「那啥,大媽,我們先不說這些,我有事要問你。」李飛秋說出了目的。
「情報是嗎?」大媽說道,「五十兩黃金。」
「啥?」李飛秋眼楮瞪得溜圓,「什麼就五十兩黃金了?」
「一個問題五十兩。」大媽說道,「啥都知道,你只管問就行。」
「听說你們這里是和皇室合作的血魂成員是嗎?」李飛秋說著掏出五十兩黃金來地給她。
「真給啊,也不砍價?」大媽有些意外。
「嗯?啥?」大媽聲音有點小,李飛秋沒听清楚。
「沒事沒事,客官里面……算了,里面太亂,就在這兒說吧,我們確實是和皇室合作來著,但是自從太女出事以後,我們就斷了聯系了。總部那邊現在更看好世族那一邊的人了。」大媽說道。
「那行,那你知道他們在哪嗎?」李飛秋大喜。
「嗯?」大媽伸著手,開始要錢。
「剛才那個也算嗎?」李飛秋問道。
「嗯……怎麼不算呢?」大媽理所當然地說道。
「……大媽你正常點,我怎麼听著這麼奇怪呢?」李飛秋臉色發黑,但是還是遞給她五十兩黃金。
「知道。」大媽喜笑顏開地收起黃金說道。
「……」
「……」
一時之間,場面略顯尷尬,雙方沉默半晌,李飛秋率先打破沉默,「大媽,繼續啊?人在哪兒呢?」
「嗯?」大媽繼續伸手。
「大媽你沒完了是吧,剛才這個也算一個問題嗎?」李飛秋暴怒。
「嗯……怎麼不算……」大媽繼續擺出那副姿態。
「你夠了!你真不適合用這個語氣說話,真當自己還年輕呢是吧?」李飛秋趕緊制止了她這種行為。
「呃,客官原來還對外貌有需求啊,那不早說?」大媽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深呼吸兩口。原本臃腫的身材瞬間縮水,臉上皺紋也消退掉了,皮膚變得水女敕光滑,佝僂著的身子也挺直了起來,只是片刻,她就從一個小老太太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變身完成的老太太還從懷里掏出來鏡子看了看,「嘖,身體還是不行了,也就能變成這樣了。」
「呃……大……姐姐,你,你這是?」李飛秋和東方啟陰目瞪口呆。
「哎呀,我這才發現,這不是女兒嗎?」老太太看見裹得嚴嚴實實的東方啟陰,有些驚訝。
「嗯?」李飛秋扭頭看向東方啟陰。
「哦,是這樣的,我也算是個妃子了,之前我們還支持皇室的時候,我得了個妃子的頭餃來著,討個大說,也算是她小媽了吧。」老太太笑眯眯地說道。
「柳無憂。」東方啟陰臉色有些許窘迫。
「誒呀,乖女兒,這怎麼叫的這麼生分呢?」柳無憂把她拉到懷里,「你可不知道,你出事以後,我有多傷心嗎?」
「我猜你傷心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被拋棄掉了吧。」東方啟陰腦袋被按在她的胸口,穿出來的聲音有些悶。
「你看看,我都急的白了頭,你之前有見到我這個樣子嗎?」柳無憂說道。
「我要是知道你是血魂的人,早就把你剁了。」東方啟陰氣鼓鼓地說道。
「乖女兒,別這樣嘛。在皇宮里,是不是只有我對你好啊?你餓了給你帶吃的,你渴了給你送喝的,你累了我給你送枕頭,你寂寞了我給你送圖……」柳無憂慢悠悠地說道。
「那行,把那一百兩黃金還回來。」東方啟陰掙開她,伸手就要錢。
「不行!在皇宮的時候我們這些人不缺吃喝,現在被趕出來了,就指著這些錢過日子,怎麼可能還回去。」柳無憂斷然拒絕。
「那你們就在這里干這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信不信我舉報你去。」東方啟陰叉著腰說道。
「別這樣,別這樣,我們都是好人,就賣賣違禁品,這也算不上是大錯吧,和我們其他的血魂同僚比,不是好太多了嗎?」柳無憂開始賣起慘來。
「我記得你介紹業務的時候可是說了,你們還接殺人的勾當,是不是當我耳朵不好使?」東方啟陰說道。
「我就是說著玩的,主要還是干充場子這種髒活累活,我們出來開店這麼久了,一個單子都沒接到啊,一個都沒有啊!」柳無憂從貨架上拿下一個髒兮兮的賬簿。「喏,我們就干點小本生意,真的沒干別的啊!」
「啟陰,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那個,你知道支持世族的血魂據點在哪嗎?我們找他們有事。」李飛秋說道。
「直呼殿下的名字?你們……哦~~~懂了,五十兩黃金。」柳無憂伸出白女敕的小手說道。
「神經病啊?怎麼又要錢啊?」李飛秋氣不打一處來。
「給我五十兩,我就支持你倆的婚事。還能跟你們辦個婚禮。」柳無憂說道。
「你們還接紅白喜事啊?」李飛秋吃驚。
「放心,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柳無憂拍著胸脯保證。
「不給,趕緊說地點。」李飛秋很無情,一方面,他確實很著急,因為他和東方啟陰的衣著打扮和貧民窟格格不入,呆的時間久了確實會引人注意。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沒現錢了。
「五十兩,我不能壞規矩。」柳無憂很倔。
「行。」李飛秋從懷里掏出一張一千兩白銀的銀票,「給,找錢!」
「地址就在回魂樓……哦,就是香滿樓。」柳無憂笑眯眯地收起了銀票。
「找錢呢?」李飛秋見她又躺了下去,于是問道。
「不給,進了我們這里的錢,就沒有再往外掏的道理。」柳無憂露出一副相當賤的表情看看東方啟陰,然後說道,「好吧,看在你給了這麼多錢的份上,再給你的消息吧。」
「我不要消息了,我只要錢。」李飛秋怒氣沖沖地說道,「一天花出去兩千兩白銀,你真當我冤大頭啊。我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
「你先听完消息行不行,你要是覺得這個消息不值再管我要錢。」柳無憂說道。
「呵,不值,給錢。」李飛秋說道。
「你還沒听呢。」柳無憂反駁。
「你說什麼我都覺得不值,給錢!」李飛秋伸手要錢。
「你先過來。」柳無憂站起身,把他拉過來,小聲說道,「啟陰耳垂比較敏感……你懂的。」
「……不值!」李飛秋說著,拉起東方啟陰往外走,「但是看你這麼可憐,我就當做慈善了,哼!」
「得 ,少爺慢走!」柳無憂揮了揮手,躺回躺椅上,外貌再次變化,重新變成了小老太太。
這個時候,小屋內走出來一個無臂少女,少女面容秀美,眉目如畫,只是臉上始終帶著一副化不開的愁容。
「柳姨,你心真大,這倆人萬一是官府里來的人呢?」少女說著,看向了那塊招牌,招牌自己飄落下來,浮到少女面前,「而且您寫的這個字好像也寫錯了。」
「呵,我看過的人比你拿過的碗都多,這倆人是啥來頭我能不知道?」柳無憂翻了個白眼,「還有,把那個招牌掛上吧,畢竟是我寫了一上午才找出來最滿意的一副了。」
說著,她把銀票和金元寶丟給少女,「喏,入下賬吧,可惜了,這麼有錢,居然已經娶妻了,要是你能招他入贅,我以後也就不用成天干這些破活了。」柳無憂嘆氣。
那張銀票和兩塊金元寶落在少女面前,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托起,舒展平整,落入了少女的口袋里,「柳姨,你又在說胡話了,之前你還想讓我嫁給二皇子呢。」
「你喜歡那種類型的?可惜了,省省吧,我見了他一面,他喜歡比較知性一點的……婦人類型的。」柳無憂懶洋洋地說道……
「並不喜歡,我更喜歡那種比我厲害的……不過,柳姨,您居然還能看出來二皇子喜歡什麼類型的?」少女有些驚訝。
「看不出來,但是他想娶我。」柳無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