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岳丈,子俞呢?怎麼沒見到她呢?」雲江月四處張望。
「你說的對,他確實有病。」李飛秋贊同魚歌的觀點。
「我說,李飛秋,你之前用港口的時候貨物清單上寫的居然是食品?這玩意不對,你得寫清楚具體是什麼食品,數量是多少才行,行政司的那些人跟我說了這個事情……」就在這時,丁紅花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呃,嗯,唔,姑娘怎麼稱呼?」看見丁紅花,雲江月面紅耳赤,白淨的臉皮漲得的通紅,說話語無倫次。
「這誰?」丁紅花皺著眉頭看向李飛秋。
「不知道。」李飛秋扭過臉去假裝不認識。
「不是,岳丈,你要听我說,我不是不愛子俞了,我只是把我的愛平等地分給每一個……」雲江月再次說出逆天言論,但是很可惜,他還沒說完,聲音就沒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女子從港口那邊走了過來。
「非常感謝,辭樹。」丁紅花看了她一眼,「既然不認識,也沒有入境文書……你得離開這個地方,所以請在稍作休整之後,迅速離開天海境內,感謝配合。」
「呃,不是,我只是覺得姑娘長得青春靚麗,想和姑娘結成夫妻……」雲江月見自己又能說話了,于是趕緊表陰心意,但是很快就再次被南辭樹給禁言了。
「很好,抓起來吧。」丁紅花說道,「這算是調戲良家姑娘了吧。」
「但是他是落霞的丞相公子,直接抓人是不是有點……」李飛秋問道。
「那就關半天吧,讓他下午再回去。」丁紅花想了想說道。
「……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李飛秋嘆氣。
李飛秋這個想法不是沒有依據的,雲江月表現的再像傻子,那也是丞相家的公子,這麼一去不會,落霞那邊肯定不會不管的。當然,如果按照丁紅花的想法,晚上的時候雲江月就被送回去了也就罷了,但是就在九平的官員們想把他送回去的時候,他卻不走了。
「公子,能回去嗎?」九平的獄卒們也知道這個人的來頭,在監獄里請他吃了頓好的,下午的時候就要把他放出去,沒想到走到輔政殿門口的時候,看見正在訓話的丁紅花就不走了,抱著門前的柱子不撒手。
「干嘛呢?」訓完話的丁紅花往外走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個丞相公子抱著柱子不撒手。
「殿司大人,這位公子,他,他路過這里,就抱著柱子不走了,我們實在不好拉他。」獄卒們也很委屈。
「又是你?」丁紅花認出了雲江月。
「啊,是你啊,姑娘,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名字啊?」雲江月見丁紅花和自己說話,頓時大喜過望。
「你沒必要知道,趕緊走,別在這里礙事。」丁紅花對于這個能當眾說出如此逆天言論的丞相公子一點好感都沒有。
「我不!」雲江月很倔強。
「那你抱著吧。」丁紅花翻了個白眼就要往外走,雲江月見她要走,一個滑跪撲到她身邊抱住了她的腿。
「姑娘,別走啊,你看咱們這麼有緣,多聊聊天嘛。」雲江月熱切的說到。
「你們,把他拉回去,讓落霞的人趕緊過來把人接走。」丁紅花滿臉黑線,早知道這樣,上午在港口的時候就應該趕緊把他給趕走的。
……
「什麼!她一個九平公主的幕僚,居然敢抓弟弟?」雲家七個孩子,雲江月最小,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往上六個姐姐,個個都是晶魂者。拋開丞相父親,有這麼幾個姐姐撐腰,雲江月也不太有人敢惹,萬萬沒想到,這出門一趟,居然被人給抓了。因此這幾個人聚在一起商討起這件事來。
「大姐,你能不能先听听弟弟在外面干了什麼再說話?」坐在最末的老六雲見月嘆氣。
「什麼事情也不是抓人的理由!」坐在二號位的雲知月冷厲地說道。
「不要緊的,有月仙子的丈夫在,就算被抓了也沒有大礙的。」老三雲遮月,就是那天李飛秋他們在港口見到的那個女子說道。
「呃,我覺得吧,應該……什麼玩意兒?月仙子?是諸葛月塵月仙子?」老四雲掩月正想說什麼,但是剛才三姐說的話里好像是有什麼重要情報,比她們的弟弟還重要的情報。
「除了諸葛月塵,還有誰敢用月仙子的稱呼,話說我們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弟弟的事情嗎?」老五雲煙月向後仰去,把腿搭在桌子上,裙擺滑落,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腿。
「我覺得弟弟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那個,老三,你說的是月仙子的丈夫……你所說的丈夫,是我們日常理解的那個含義嗎?」老大雲與月舌忝了舌忝嘴唇,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
「不知道,是弟弟說的。」雲遮月老老實實地說道。
「看吧,我就說嘛,月仙子怎麼會找男人呢?無非就是缺了個跑腿的下人,所以才找了那麼個人跟著伺候著罷了。」雲煙月愜意地晃動著椅子說道。
「老五,你能不能不要晃了,有危險。」雲與月提醒道,但是雲煙月充耳不聞。
「但是月仙子沒反駁,也沒否認。」雲遮月說道,「一開始我也不太信,但是月仙子好像並沒有出面澄清,那個男的也沒更正。」
「月仙子不會是被他拿到了什麼把柄了吧?」雲知月猜測道。
「月仙子誒,她真的會有把柄嗎?」雲掩月好奇。
「別的不知道,但是弟弟上次去天海回來以後,說他岳丈,也就是那個男的,已經在月仙子的舉薦下當了九平公主的幕僚,找弟弟是要物資的。」雲遮月說道。
「等會兒,三姐。岳丈?」雲知月發現了細節。
「哦,那天來的那個小姑娘你們記得嗎?」雲遮月說道,「就那個特別厲害的小姑娘,從我們家拿了不少錢走的那個,她跟著那個男的和月仙子一起的,弟弟說她是倆人的女兒。」
「月仙子有孩子了?」雲掩月瞪大眼楮。
只听「 當」一聲,雲遮月的椅子向後倒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衣裙散亂,春光乍泄。
「啥?孩子?」雲遮月一邊爬起來一邊進行確認。
「唔,就是那個小女孩。」雲遮月說道,「但是五妹你不要緊吧,看你摔得挺重的。」
「……相比于身體上的疼痛,心靈上的震撼還是更強一點。」雲遮月說道,「月仙子居然有孩子,這屬實是讓我沒有想到。」
「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的,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要送點賀禮什麼的表示一下?」雲見月問道。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月仙子既然沒有聲張這件事,應該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去送禮反而不太好。」雲掩月說道。
「但是什麼都不說真的好嗎?」雲知月有些遲疑。
「月仙子都不知道去哪了,我看還是算了吧。」雲遮月說道,「月仙子給李飛秋弄了個幕僚的位置就消失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覺得吧,反正月仙子的丈夫以後也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他要啥我們給啥就行了,反正他要的東西也不怎麼值錢,這樣既結了善緣,又不至于過于張揚不是?」雲煙月說道。
「行吧,那就這樣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吃晚飯了,今天就在家里吃吧?」雲與月問道……
……
「話說,你真是丞相公子?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人來接你呢?」丁紅花對于這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丞相公子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