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黑暗籠罩的世界,有了燈光的照射,雖然它微不足道,但給蘇簡和李曉兩人有了一絲微微安全感。
「老大,手機沒信號了?」
「這里陰氣太重,又是處在荒郊野外,覆蓋的信號肯定會受到影響。」
蘇簡一臉鎮定,除此之外他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可突然,
「砰——砰——」
一陣車門敲動的聲響傳入耳中。
「老大?這」
李曉因為剛才經歷的事還沒緩過神,眼下又來一出,他已經沒了精氣。
他縮在了車座椅子下,手里拿著槍支,捂著頭發著抖,喘著粗氣。
聲音依舊在響著,
「敲打的聲響像是從車後傳入的?葛教授、曲探長、林風?」
蘇簡模了過去,回頭示意李曉如果遇到什麼,千萬別出聲。
爬到車後,
蘇簡側著耳朵,因為後邊的車窗貼了車膜,加之處在黑夜,根本看不清車窗外的東西。
蘇簡也不敢出聲,他靜靜觀察。
幾聲過後,
突然,車後的聲響也消失不見了
蘇簡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發生。
「出不出去?會是誰?可如果」
終究好奇心戰勝了心中的恐懼,蘇簡撥動車後的按鈕。
「 嚓——」
一聲。
車子的後尾開始往外升起。
伴隨著,一股陰涼的寒氣吹打而來,打得全身直哆嗦,這時候,蘇簡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他死死盯望著前方,這種高度的警惕感可從未有過。
待到車尾門全部打開
「蘇探長!是我,林風!」
蘇簡一怔,他朝後縮退一步。
「能夠見到林風當然是好事,至少還有人活著,可是,心中的恐懼一直在充斥著自己,我我怎麼了?」
蘇簡的雙手有些不受控制,他舉起了槍支,對準了眼前的人。
「老大?老大?」
蘇簡感覺後背一陣刺痛,同時,自己的臉也被打了一巴掌。
「我怎麼了?我剛才」
蘇簡有些詫異,似乎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連自己做了什麼也全忘記了。
「你們兩人都中毒了?」
林風把兩人都扶坐在座椅上,說道。
「中毒?」
「是的,你們有沒有發現之前的三具尸體里,有一股花香的味道?」
「好像是有?」
「那請問是什麼氣味的?」
「好像?好像有點甜,不對又有一點苦澀?」
「沒錯!就是這種甜中帶澀的氣味,這是風信子的花香味。」
「風信子?風信子的花味很濃郁,如果正常人吸入,定會產生昏迷和幻覺,甚至直接死亡。」
「還有,這個?」
林風從自己的衣袖口袋中,模出了一樣東西,拿給了蘇簡手中。
「手術刀!!!」
蘇簡一驚。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剛剛尸體的體內,想必我們的人和他經過交戰,或許他低估了我們的實力,他沒有預料到,措手不及留下了線索。」
手術刀長度大概在十六公分,細長刀柄,刀片是十二號的配合,而這種手術刀,正是用于深部的切割。
這個也是在手術室中最為常用切割內部人體器官的刀片之一。
刀口全身很透亮,鋼化金屬材質,但是仔細看,在刀柄的最下腳,刻著一個字「婉」,這字有何意義,搞得還是專屬東西。
手術刀的出現,似乎也驗證了葛教授的猜測,凶手定然是學過解剖的。
「你那時候去了哪里?」
蘇簡對林風的舉動開始懷疑。
「和你們一樣,我看見葛教授、曲探長進了另一處草叢,我也跟了進去,」
「之後呢?」
「進入草叢,葛教授、曲探長直接消失了,而我,也趴在了地上,我沒出聲,不敢出聲,之後,也睡了。」
林風的述說,蘇簡也時刻在觀察,他的一絲微表情,蘇簡也都看在眼里。
「他沒有說謊?因為他也經歷過了?」
這是蘇簡得出的答案。
「蘇探長,依我看或許我們能從手術刀里找尋線索。」
「葛教授、曲探長想來是被凶手抓去了,」
蘇簡猜測。
「四陽精神院恐是不簡單?」
想到這,林風也壓低了聲。
隨後,幾人沒有說話。
沒有手機信號,導航肯定是沒有用了。
按照之前,葛教授說得,這條路也是去往四陽精神院的必經之地。
換句話說,順著這條路一直走,那四陽精神院
蘇簡發動了車,朝著雜草叢生的土泥路的西北方位上了坡。
車子依舊顛簸地很厲害,一路下來,要不是一直強忍著,胃里的東西早就吐沒了。
五分鐘
似乎這個時間很快,但是在蘇簡看來極為漫長,從中的一秒都是煎熬。
「老大!那里」
車子也熄了火,停在了雜草荒地上。
帶上裝備,幾人下了車。
微弱的燈光,不足以看清眼前的東西。
遠處是一處破爛的樓房,樓房的四周全部披著一層雜草,經過時間的洗禮,早已成了一座荒樓。
如葛教授口中說得一致,這座荒樓詭異陰森的很,而樓內更是被黑夜籠罩在了從中。
荒樓總共有三棟大樓,三棟樓是屬于平行狀排布的,在三棟樓外還圍繞著一堵牆,正對于蘇簡幾人的,應該就是大門,大門經過幾年的風吹雨打,早已是銹跡斑斑,方形的鐵欄門,表皮也全部月兌落了。
走近,
透著微弱的燈光,
在鐵門的右側,有隱約的大字,但是字體已經不清晰。
林風把雜草扒開,
四個大字隱約刻寫在石牆上,字體也是豎著排布的。
字體早已褪色,只能看清字體的輪廓。
根據,輪廓的書寫,
「四陽精神院!!!」
「老大,我們找到了!」
李曉在本上做了記號。
「嘿!可別說,這座精神院還隱藏的夠神秘的,如今成了荒樓,連個鬼影子都沒得,這確定樓中有探尋的東西?」
「或許是表面現象!來了這地,想要回,那是不可能了,」
林風說道。
「邪乎?」
蘇簡探到了大門處,
在鐵欄門的中間,還上了一把鏈條鎖。
鏈條鎖當然是不足為奇。
可眼前的鏈條鎖,表面很嶄新,沒有一點銹跡。
更為詭異的事,鏈條鎖它的鎖體在內側,是反鎖著的。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鎖門,鎖體肯定朝著大門的外側,這樣也比較順手,開鎖也方便。而不應該是內側,況且鎖還是嶄新的。
唯一的猜測,
「院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