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餅的計劃,算成功,也不算成功。但不管怎麼說,目的達到了一半,至少慕容鹿收攏帶回去的人,不到十萬之數。
「若是這些叛軍,能立即勸服,倒是可以去追殺。」陳九州嘆著氣。
說歸說,這些已經被先入為主的叛軍,照著眼前的情況,一下子不可能投向東楚。在魏麟殺了上百個鬧事的叛軍頭子之後,還好,這七八萬人,逐漸安靜下來。
擠在一起,但眼神里還帶有戾氣,看著面前的楚人騎兵。
「陳相,該怎麼辦?總不能放了?」
「派斥候回去許昌城,帶三萬大軍過來,押送回南陲,送到河安郡挖礦。」
「路途中,若有鬧事的,立即斬殺。」陳九州冷著聲音。他是想這些人為他所用,但終歸是叛軍,若是還胡鬧,也只能殺了。
言罷,陳九州抬起頭,看著慕容鹿離去的道路,一時間陷入沉思。只可惜,這地勢無法埋伏,不然,還是能留下慕容鹿的。
……
「少主,陳九州不敢追!」沿途之中,慕容鹿不斷派出斥候,收集楚軍的情報。
听見這一句,慕容鹿並不算太高興。說實話,他更巴不得陳九州追過來,那被圍住的七八萬殘軍,得到機會逃走,說不定還能圍剿陳九州的一萬多人。
「少主,這收攏的殘軍,好像有點太少了。」旁邊有人嘆息。
慕容鹿何嘗不知道,按著計劃,他應該能收攏到二三十萬的叛軍,收為己用,作為稱帝立國的底氣。
只可惜,陳九州忽然從許昌殺了出來,徹底壞了他的計劃。
「莫管了,離開這里再說。」慕容鹿咬著牙,語氣里,明顯還有許多不甘。但沒辦法,讓他再回頭,他斷然是不願意的。
那麼難得的機會,好像是撈不到什麼一般。
「少主!」這時,一騎黑衣人,急急跑了回來。
「何事?」
「敢從樹洞里取到情報……趙國公主司馬婉,已經逃走了。」
「什麼!」慕容鹿臉色大驚。
哪怕收攏不到殘軍,他也只是發怒。但若是司馬婉逃跑,這事情就大了。沒有趙國公主,以後怎麼振臂一呼,怎麼立國?
「都是些廢物,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弱女子!」
「少主,听說是易容逃走的。」
「還會易容?」慕容鹿冷笑,揚起馬鞭,抽在面前的斥候身上,「那還等什麼,趕緊通告下去,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把司馬婉帶回來!」
慕容鹿不敢想,若是讓司馬婉跑回許昌,這衛國的復興計劃,在以後會有多艱難。
要知道,他當初再回到楚都,最大的原因,便是為了司馬婉。
「快去!」
斥候急急往前狂奔。
騎在馬上,慕容鹿喘了口氣。只覺得最近的事情,越來越不順。明明布好的局,好像一下子都亂套了。
……
呼呼呼。
山林間,司馬婉披頭散發,穿著一件樵夫的衣服,不斷往前小跑。
。
她踏到一塊碎石,整個人支持不住,一下摔了下來。卻不敢喊叫,急忙把身子滾到一邊,隱匿起來。
不久之後,十幾個黑衣人,從她原先摔倒的地方,急急略過,不斷發出呼嘯。
司馬婉屏住呼吸,只等這些黑衣人逃走之後,才敢慢慢地爬起來,清理身上的傷口。
一下子,她想到了很多事情。那位慕容鹿,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在利用她。
趙國江山大亂,而她,則是趙國公主。這其中的道道,值得深思一番了。
拖著滿身的傷口,司馬婉小心翼翼的,從小路下了山,一路走一路看,好不容易才發現一個村子。
但沒走多遠,便看見了十幾個的黑衣人,正站在村子之前。
一個村長模樣的人,話還沒說上幾句,便被一道割了脖子,尸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這一幕,讓司馬婉急急捂著嘴巴,眼楮發紅。
沒有多想,她迅速轉過了身,往另一個方向,小心地模了過去。
……
「所、所以,陳相是打算,將這七八萬的殘軍,送回南陲挖礦山?」許昌城前,司馬佑臉色錯愕。
按著他以為,陳九州出城便是為了剿殺叛軍。卻哪里想到,帶回這麼多人,居然是想送回東楚。
當然,他也明白。這其中更有可能,這些叛軍在以後,融入了東楚,會成為東楚的士卒。
但沒辦法,以趙國皇室現在的威望,估計是沒人相信了。
「陛下,有沒有想過,以後趙國的路要怎麼走?」猶豫了下,陳九州還是嘆息開了口。
估計司馬佑還不知道,準備有人在趙國的土地上,真正地稱帝立國了。
「陳相,當然是廣納賢才,征募兵丁,另外,還有收攏守城輜重——」
「陛下啊。」陳九州苦笑,「若是許昌城一直固守,還談何收復江山。」
實話說,自從得了趙國的一州之地。趙國作為屏障的作用,已經不算太大了。
在下一次,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很可能,不會再出兵救趙。畢竟出征一次,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打仗,其實就是燒錢。
東楚尚在起步的階段,他不想被拖入戰爭的泥潭。再者,不管如何,趙國要想強大起來,終歸只能靠自己。
一直帶兵馳援,終歸不是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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