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
在九江郡的這幾日,陳九州已經記不清,憑著名單,揪出了多少蛀蟲。
這一步,是他必須要做的。
東楚要強大,南陲要穩住,內部的蛀蟲,在還沒得勢之前,必須要揪出來。
冷著臉,陳九州蹲下腰,洗干淨了手上的血跡。
在他後邊的史勇,和另外兩個軍參,皆是神色戚戚。不知道陳九州會對他們,有什麼樣的處罰。
「史勇。」甩掉血跡,陳九州凝聲開口。
「陳、陳相,我等三人在此。」
「明日起,去河安郡的礦場報到,做個礦場勞力。」陳九州語氣平淡。
史勇三人連連苦笑,只得沉默點頭。
「挖礦三年後,再來本相這里,跟著本相去打江山。」陳九州踏步離去。
史勇三人,瞬間神情狂喜。只需要三年時間,便能去陳九州的麾下,做個沖鋒沙場的先鋒,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而且,跟著陳九州,是有很大的可能,打下一份軍功的。
「我等謝過陳相——」
三人跪地不起,沖著陳九州的背影,一陣磕頭。
……
重新選了一位聲望穩重的老人,作為郡守,又留了八百的人馬,陳九州才嘆著氣,帶著左龍和余下的二百人,趕回楚都。
這一次的九江郡決堤,他算是明白了。東楚的發展,已經刻不容緩。不能搶在混戰之前取得收獲,那麼東楚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便會處以劣勢。
所以,這一次他才這麼火大。
清晨從九江郡出發,沒到入夜,便已經趕回了楚都。
還沒回丞相府,他已經匆匆入了皇宮。
不出他所料,小皇帝夏昭,已經站在了書房外,看到陳九州回來,莫名松了一口氣。
「陳相,朕終于等著你了。」
「讓陛下久等,乃是本相之過。」陳九州急忙上前。
「听說陳相去九江郡一趟,殺了不少糧行蛀蟲。朕一直很擔心。」
入夜不睡,一直在這里等他,可見,這小皇帝對于他這位丞相,還是不錯的。
「陳相,能否細說一番。」
「入書房說。」
陳九州也松了一口氣,這一輪去九江郡,不管怎麼樣,事情終歸有了個好的結果。
至于再次的良田投放,只能另選一處,放在近些的地方了。比如說南江四郡,雖然要開墾荒地,但要安全許多。
「陳相的意思是說,那些蛀蟲居然敢放蟻決堤,真是好大的膽子!」夏昭氣憤無比。
「若非是陳相,朕便要被瞞過去了。」
當初批閱奏章之時,他遠沒有陳九州想的多,誰知道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多蛀蟲。
「沒事了陛下,臣已經辦妥。至少短時之內,不會有其他的人,敢堂而皇之地跳出來。」
這句並非是虛話,殺雞儆猴之後,即便是權勢滔天,在他這位東楚丞相的目光下,也得憋著。
「陛下,東楚的政事民生,刻不容緩了。」
「陳相有何建議。」夏昭急急發問。
「開科舉大試。」
听著,夏昭怔了怔,「陳相,秋闈還沒到呢。」
「不打緊。」陳九州嘆著氣,「東楚佔據南陲四州的時間,太短了。所以,不能墨守成規,只能循一條新的路子,先把整個局勢穩住。」
以半州之地,短短一年時間,便佔了四州。這速度,已經很夸張了。
但不管怎麼樣,打下南陲四州,便是陳九州當初定下的計劃。不僅是偏安一隅這麼簡單,他要的是,以南陲四州起勢,最終席卷天下。
「朕听陳相的。」
對于陳九州的話,夏昭沒有太多疑問。
「陛下,另外再設置一監察司,監察司外,放置五口鐵箱,百姓若有任何建議,或者冤情,都可以投入鐵箱。」
在上一世,這個叫檢舉。
效果應該是有,就好比說有些百姓,被富人威脅,又不敢揭發。這五口鐵箱,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至少,能讓夏昭坐在皇宮里,也能听達民意。
「陳相此計大善。」夏昭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忽然又想到什麼。
「對了陳相,還有一件事情。」
「陛下請說。」
夏昭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陛下,若是有事情,不妨直說。」陳九州也有些奇怪,印象中,夏昭不是唯唯諾諾的人。
「陳相,皇兄回都城述職。」
「皇兄?」
只想了一陣,陳九州面容發冷。夏昭嘴里的皇兄,定然不是他的胞兄夏玖,而是另有其人,夏琥。
當初讓夏琥做安樂公的時候,陳九州就說過,這一生不能入國都。
現在倒好,分明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陳相,皇兄應當是有事情。朕先前見過,皇兄已經改了很多。不是以前的模樣了。」
半年時間,有心改變的人,當然也有。但陳九州總覺得,當初的那個小舅子,應該不屬于這種人。
「告訴本相,他在哪兒。」
「在偏殿,皇姐也在那里。」
陳九州點頭,凝著臉色,沉步往書房外走去。他要看一看,夏琥回都,到底還想做什麼。
在後的夏昭,見著陳九州的模樣,也急急跟在後面,往偏殿的方向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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