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完畢,又檢查了幾遍干糧和淨水,在十余個獵戶的帶頭下,陳九州才提了破梁劍,跟著入了四方郡後的山巒密林。
帶頭的一個中年獵戶叫李武,算是附近最好的獵手,此時,一邊持著砍刀,將面前擋路的棘草和小樹,紛紛砍斷,清出一條路子來。
這等的林子中,三千人的長伍,終歸是有些擁堵。
但沒法子,怕遇著了禍事,若是離得太遠,根本是救援不及。
「李武,你可曾見過不祥之物?」
「回陳相話,小人不曾見過。但我的大兒,便是被這東西害死的。那會被扛回來,我特地看了我家大兒的傷口,連胸膛都抓爛了。」
「莫不是一頭大山獸?」
大些的山獸不奇怪,不僅是瑯琊附近有,連原先另一邊的楚地,也多的是。再者,連蛟都見了不少的。
「陳相,應當不是。」李武語氣凝重,「陳相要想,若是頭普通山獸,那為何我家大兒,回家尚有一口氣之時,便一直喊著見了鬼。」
陳九州沉默不語。
清晨的林風,借著輝映而下的陽光,一時之間,居然讓人感覺舒服起來。
「切莫大意。」陳九州很快冷靜下來,這光景之下,他們這些人,可是在危險至極的老林中行軍。
一個不慎,極有可能會釀成慘禍的。
腦子想著南壟圖的路線,只可惜對比了好一番,陳九州都沒有什麼大的發現。
不知覺間,等十余個獵戶,帶著他們走入老林深處的時候,四周圍的世界,已然是慢慢變得昏暗。
尋了一處平坦的空地,安排了值夜的人手之後,陳九州才讓大軍開始扎營。
「李武,這等的老林深處,你們以前來過麼。」
「陳相,這、這自然沒有的。以往的時候,我等都只敢在林子附近轉悠,打一些兔子之類的小獸。」
「陳相,若、若我等不幸了,還請陳相將撫恤,發給我等的家人。」
听著,陳九州嘆了口氣。
「放心,真有這等時候,本相答應你們,會以十倍發給你們的家人。」
這一句,終于讓這些獵戶,臉上都露出了歡喜。有了這句話,即便再深的地方,他們也願意跟著進去。
「李武,你們也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我等多謝陳相。」李武幾個,急忙躬身行禮。
待李武這些獵戶走遠,陳九州才沉著臉色,從懷里拿出南壟圖,借著火光,仔細地看了起來。
由于沒有看見參照物,所以,他只能憑著大致的方位來猜測。那閃著金光的區域,眼下還離得有些遠,至少要五六日的腳力。
不過,這四方郡後的山巒老林,倒是讓陳九州越來越好奇了。如李武這些人所言,這片山巒老林,走向極遠,差不多要連接天門山脈的東側山峰。
在這其中,還有一段楚江的水路,從接連之處流經而過。
眼下,陳九州可沒有遠行的打算,真要這麼一直走下去,哪怕走上兩個月的,也未必走得到楚江那邊。
昂——
正當陳九州想著,冷不丁的,一群夜鳥急急從營地附近的林子飛出,受驚的啼叫,響徹了整片夜空。
陳九州頓了頓,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陳相,陳相,恐怕有東西要來了!」李武幾個獵戶,也顧不得睡了,一時間,紛紛從遠處跑了過來。
在陳九州旁邊的左龍,也冷冷摘下了金弓。
「白憲!」
白憲臉色臉色發沉地跑來,「陳相,在外頭值夜的兄弟,死了三個。」
「怎麼死的?」陳九州聲音驟冷。
「看不清,這三人原本是結伴去出恭的。恐怕,真有什麼不祥之物,我先前在瑯琊,也時常听那些老人說。」
「白憲,休要胡說。」
陳九州凝著聲音,昂起了頭,在他的面前,從老林中中飛出的林鳥,依舊還有許多在頭頂盤旋,似乎是見著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步弓手,速速抬弓!」白憲急急走入軍陣中,抽了刀怒喊。
陳九州也冷冷起身。三千人的長伍,即便是一窩子的老虎,也轉瞬間把虎須都拔了。
「那、那是什麼!」李武驚聲大喊。
前方的林子中,約莫有兩個巨大的人影,穿著古怪的獸袍,卻看不清臉上的模樣,也並未走出林子,反而是停了下來,仰著臉沖著他們怒叫。
「好高的人。」
「哪里是人,長了尾巴的。」
「那究竟是何物,如今驚人。」
听著附近的議論聲,陳九州也想早點知道,只可惜,那兩個巨大的人影,在听得一聲古怪的長哨之後,急忙便回了身,一溜煙兒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的人,都莫名松了口氣。山巒老林,如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往往是最嚇人的。
「收弓,加緊巡哨。」白憲也吐出一口氣,將長刀重新回鞘。
陳九州皺住眉頭,重新坐了下來。
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他一直很清楚,或許是有些古怪之物,譬如海蛟山蛟,但絕不會有什麼巨人族這等東西。
何況,剛才似乎還听見了,一聲極其古怪的長哨。這長哨的聲音,更大的可能,是人為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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