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去。
雖然被貶了軍職,但樊修還是很盡責的,帶著本部三千人馬,去駐守南城。
「統領,大家都說陛下有些過分了。樊統領盡忠職守,還帶了幾場的大勝仗,兄弟們都很服你。但陛下卻毫無道理的,將統領貶成了守城將。」
樊修身邊,一個親衛語氣不滿。
「慎言。」樊修低喝了句。
親衛急忙悶悶地閉上嘴巴。
「只要守住烏沙郡,我等便是大功一件。」
終歸在心底里,樊修還是嘆了口氣,對于自家陛下,多多少少,他都是有些怒其不爭的。
「統領,入夜了,請回去休息吧。」
樊修點點頭,又囑咐了一番,才邁開腳步,往營帳走去。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便滿臉盡是驚愕。他抬著頭,凝著臉色,看著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飛矢。
眨眼功夫之後,便呼嘯著拋落在城關里。兩個巡邏的守軍中箭,痛苦地癱倒在地上。
「敵襲!」不知哪個軍參喊了一聲,一瞬間,整個烏沙郡都瘋狂地動作起來。
連著司馬默,也緊張地從營帳里走出。
只可惜,在這撥飛矢過後,便再也沒有任何攻城的預兆了。
「這北人的敵襲,算怎麼回事?」剛集結過來的趙國將士,一時都怔在當場。
這會兒,都準備守城死戰了。
「陛下,似乎有飛書。」這時,終于有人發現,這落下的飛矢里,幾乎綁了數十封的信箋。
在旁的司馬奕,和走來的樊修,都不由得心頭一驚。
此時,司馬默已經打開其中一封,冷冷地看了起來。
「其他的飛書也拿來!」將手上的飛書丟棄在地,司馬默抬了頭,死盯著樊修的方向。
樊修微微皺眉。
「都是一樣的內容!這些飛書都是一樣的內容!」司馬默勃然大怒,「樊修,你可知道寫的什麼!」
「臣不知。」樊修皺眉回答。
「明日寅時,反將開城!」
「陛下,這是挑撥之計!」司馬奕急忙開口,「若真是有內奸,以慕容盛的性子,又怎會如此正大光明地投射飛書。」
「司馬奕,你不懂!朕很了解那個慕容崽子!他這是藐視于朕,以為朕猜不出反賊是何人!」
「但朕猜出來了!樊修,是不是你!」
樊修咬著牙,「陛下深思,我樊修跟隨陛下多年,無任何反心。」
「黎文跟隨朕的時間,可比你還長,不是一樣反了!」
「陛下,這毫無道理。」司馬奕急忙幫腔。他深深知道,若是樊修被誤斬,整個烏沙郡的士氣,定然會徹底崩碎。
要知道,現在烏沙郡幾十萬守軍的軍魂,乃是樊修。
「陛下!臣在北地之時,與北人勢同水火,連番大勝,確無反心啊!」
許多將領也走過來,替樊修下跪求情。
「陛下,這些日子樊統領日日操勞,我等都看得見。」
「陛下不在之時,都是樊統領帶著我等,應對北燕人的大軍——」
「閉嘴!朕還在烏沙郡里呢!莫不是都當朕死了?」司馬默莫名地又是發怒。
「明日寅時,反將開城!反將反將,樊將樊將!這正好了,再加上昨日的事情,你樊修,確是叛賊無疑!」
「臣沒有。」樊修跪地,死死咬著牙。
「你還敢說沒有!你便像黎文一樣,是個反賊——」
「陛下休要如此!臣不是反賊!」樊修昂著頭,漲紅著臉,聲聲怒吼。
不僅是司馬默,連著旁邊的司馬奕,都是面色大驚。
「樊修,你敢忤逆!」司馬默冷著臉。
「樊統領,先告個罪。」司馬奕急忙走近,接連苦勸。
只是還沒多勸幾句,仿若瘋子一樣的司馬默,已經怒而取刀,「朕便說了,你定然有反叛之心,瞧著,都敢頂撞于朕了!」
「來人,把這個賊子,給朕按住!」
附近的將士,猶豫著沒有動。
南城上,三千的親衛跑到樊修身邊,紅了眼楮,紛紛抽出長刀,擋在樊修面前。
「好啊,真是敢造反了!」
「陛下啊!你醒醒吧!我願以性命擔保,樊統領絕無反叛之意!」司馬奕嚎啕著跪地。
「你也是個傻子!」司馬默抬腿,將司馬奕一腳踹倒。
許多將領也顧不得了,紛紛跪下來,替樊修求情。
「陛下,這定然是燕狗的挑撥離間,若斬了樊統領,軍心大亂啊!」
「有朕在,這軍心便不會亂!樊修,你還有何話可說!」
樊修臉龐沉默,將身邊的親衛喝散之後,冷冷昂起頭。
「陛下,臣最後再說一次,我樊修沒有任何反叛之心。」
「你胡說,你便像黎文一樣,是個逆賊!」
「陛下!」
「陛下!!」
……
夜風中,樊修垂頭嘆了口氣,身子驀然一抖,便突然再也不動。
在旁的親衛,走近去看了一眼,瞬間嚎啕大喊。
「樊、樊統領咬舌自盡了!」
「陛下,這是以死證清白啊,樊統領確實冤枉。」
「哼,他是知道死罪難逃——」
司馬默的這一句,讓一直追隨樊修的三千親衛,怒吼著抬了刀,往司馬默的方向撲殺而去。
「護駕,快護駕!」
「住手!」司馬奕驚得滿臉發白。
「你算什麼國君,日日飲酒作樂,若非是樊統領,這破城,早就破了!」
隨著樊修被冤殺,越來越多的將士,紛紛聚到三千親衛後面。
「反了這昏君!奪城投了北燕!」
「這昏君沒救了!」
聲聲的怒吼,瞬間在整個烏沙郡炸開。一支又一支的火把,一下子打著。
原本是手足袍澤,這一下,卻紛紛抽刀相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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