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速速突圍——」
沐非的聲音,乍然而起,分明是帶著幾分顫抖。估模著連他也沒有想到,短短時間之內,就陷入了陳九州的四面埋伏。
「突圍?這都讓你殺出去?老子們的臉也不要了!」白憲怒吼連連,帶著長槍陣,在這些騎兵被圍困住的時候,再度發起了沖殺。
即便是有心規避,但奈何大勢之下,依然有不少的馬匹,被誤殺于陣前。
「下馬不降!下馬不降!」
四面之中,不斷有楚士高喊,驚擾著這些騎兵的士氣。
「別理他們!」沐非急得大叫。
「快快列好騎陣,隨本將殺出重圍!」
沐非大驚之下,卻只聚到了不到萬人的大軍,咬著牙,終歸不敢再耽誤,朝著最薄弱的司承方向,欲要沖殺而出。
司承笑起來,索性讓了路。
陳九州滿臉無語,要知道,司承這些人的背後,可是一片片的枯林,拿騎兵沖什麼,分明是要自絕後路了。
只以為司承這些人是怕了,沐非臉色狂喜,可才剛沖出包圍,整個人瞬間變得滿臉悲哀。
那一大片的枯林,如何能奔馬。
「受降!速速受降!」
數不清的長戟,捅在這些偽秦騎兵的身上,一聲聲的慘叫,不絕于耳。
幾乎沒有過多的戰損,這五萬白送的偽秦輕騎,便被圍殺了半數。余下的,要不然是跪地求饒,要不然便是趁機逃走。
。
裴峰直接就揪了沐非,扔在沙地之上。
陳九州踱著腳步,穩穩走到面前。
「陳、陳相,陳相饒命!」
沐非迅速伏身在地,止不住地磕頭求饒。
「先前也是你說,要堵死本相,斬下本相的人頭。你看你,這才沒一會兒,你便又改口了。」
沐非不敢答,磕頭的動作,變得越發急促。
「告訴本相,白慶龍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陳相,白慶龍那邊,帶著余下的三十五萬大軍,準備追剿而來。」
「三十五萬?」陳九州頓了頓,在旁邊的賈和,也跟著神色一頓。
「抱柱軍也來了?」
抱柱軍,便是白慶龍手底下,最為強大的兵力。
「並沒有,馳援的都是普通士卒。」
陳九州松了口氣,如今士卒不多,他更不願意招惹山脈抱柱軍。抱柱軍沒來,對付著三十五萬大軍,陳九州還是有些信心的。
「你家陛下,可是在後頭行軍?」
「確、確是,我來截殺陳相,都是我家陛下的主意,還請陳相,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九州沉思下來,並非是沐非的生死,而是即將到來的白慶龍。如他所料,白慶龍為了殺他,定然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對了,老賈……」
陳九州這才想起什麼,許久了,他都沒見過面前的這位肱骨軍師了。
兩人各自微笑,熊抱了一個。
抱完,便說正事。
「陳相可有主意了?」
「文龍也該有了。」
許久了,陳九州的心底,難得有了一絲快活,這便是惺惺相惜。他和賈和,真算是一路殺出來的鐵血友誼。
「三十五萬大軍,乍看之下,數量並不少。但實則,偽秦的兵員素質極差,即便成了制式,也依然改變不了這種弊端。」
陳九州冷靜點頭。
要知道,偽秦當初,可是乞活門稱帝而來,這些所謂的大軍,實則也是一些門徒,穿了袍甲拿了武器,便是一支大軍了。
「先前看見陳相在取馬,我便知道,陳相打算以騎兵制勝。更關鍵的是,白慶龍這一次急了,僅有的五萬輕騎,都想著派過來,堵陳相回南陲的路。」
「所以,大軍還沒來,但他已經是中計了。」
陳九州滿意一笑。
賈和並沒有說錯,這就是他的計劃。當初在听到五萬輕騎來的時候,便已經胸有成竹了。
可笑白慶龍機關算盡,如何也想不到,會遭到一波反殺。
他轉了身,和賈和緩緩前行。腳步子,剛好經過沐非的尸體。
「陳相的意思,我已經猜到了一二。」
「文龍不如直言。」
「這至少還有三萬的馬兒,再加上裴峰的萬人鐵騎。便算一支數萬的騎兵了。拋卻偽秦的刀盾,換上東楚的長槍,正面拒敵,三面沖殺。」
「正面拒敵,三面沖殺……不愧是燕國之狐。」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說正前方的位置,以槍盾拒馬擋住沖殺的偽秦大軍,余下的三面,自有四萬騎兵沖鋒。
如今,加上賈和帶來的五萬人,到現在,也一共有八萬余人了。算不得太劣勢。
「具體的布陣,還需要陳相斟酌。」
陳九州微微點頭,四顧看去周圍的環境。便如先前的想法,這一次出許昌,他要做的,即是將三股敵軍,分而破之。
這其中,若說最弱的,必然是白慶龍的偽秦無疑。別看人數諸多,但實際上都是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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