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皇宮,夏構回頭掃了一眼,嘴里發出冷笑。
一個偽帝走到了盡頭,負隅頑抗罷了。
「王爺,現在怎麼做?」眼看四周圍都是自己人,隨行軍師,立即沉聲開口。
「陳相果然神勇,大破夏無傷,剿滅敵首,現在不管如何,我等必須上下齊力,盡一份軍功,日後去了楚都,也算有了投名狀。」
「王爺請說,我等敢不效命!」
夏構眯起眼楮,四周圍看著。
很多時候,別人都說他是六藩之中,最為愚笨的一個王爺,殊不知,這是大器藏拙,否則,以他平安郡才過萬的軍力,早被其他藩王吃得渣都不剩了。
夏構壓低聲音,「派人將民夫之中有威望的家老,先請過來。」
「王爺這是——」
「魯長風真是嚇傻了,古往今來,民夫幫忙守城,務必要在一個可以把控的數字。偽帝不得民心,魯國更是荒謬之談,看著吧,整個會稽郡,不知有多少百姓巴望著魯長風破城失守。」
「王爺果然妙計,我等這就去辦。」
「記住,不能驚動魯長風這個國賊。」
謀士點頭,「王爺放心,魯長風已如喪家之犬。」
兩日時間。
陳九州帶著白鸞的一萬多河安軍,從建林郡行軍奔襲,終于趕到了會稽郡外。
由于有書信在前,何通早已經幫忙立好營帳,密密麻麻的營帳,圍住了整座會稽城。
咻——
又是一只信鴿被射下,如同撥了頭彩一般,射下信鴿的楚士,急忙拎著入了中軍大帳,慷然領功。
「陳相,第十八封求救信了。」何通取下信箋,看了兩眼,便遞到陳九州面前。
「這老東西,現在是真的怕了。」
陳九州也臉色莞爾,他還以為,魯長風至少能堅挺一下。
「林堂那邊,也來了書信,說有不少南梁斥候,出現在邊境周圍,但大軍緊守,梁人一時也不敢動作。」
「夏侯惠,這新皇帝,倒是比他老子強了幾分。」
「陳相。」賈和有點無奈,「夏侯敬若在以往,可是被稱為中興之主的,我估模著,是被陳相打掉了斗志,才會變成酗酒之徒。」
「不敢東山再起,也配稱中興之主。」陳九州搖著頭,「還好沒動林堂的兵力,過不了楚江,南梁和徐國,是不敢貿然舉兵了。」
「但陳相還需小心夜長夢多,盡早攻下會稽郡,方是上策。」
陳九州點點頭,「何通,夏構那邊怎麼樣。」
「已經有消息回報,說魯長風另征收了三萬民夫,加起來共有八萬民夫,如今夏構已經在與民夫中的家老細談。若是能說服,那麼會稽郡破城在望。」
「夏構這是想立投名狀,不過也好,至少讓東楚上下,看到了這份心意。」
「陳相!侯爺!國賊魯長風登上牆頭,似要談判!」這時,周公陸從外面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談判?」陳九州怔了怔。
魯長風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東楚不會放過他的。
「陳相,這等腌貨,莫理就是!」何通罵道。
「為何不理,走,侯爺隨我一起去看看,本相很好奇,魯長風會說些什麼。」
高聳的會稽城頭,魯長風換了身嶄新龍袍,卻依舊壓不住,在冷風之中的老態龍鐘。
有軍參捧來參湯,魯長風急忙喝了兩口之後,臉色才逐漸紅潤起來。
「陛下,陳九州來了!」王春在旁,冷聲開口。
魯長風抬起頭,待看到城牆之下,那個夢魘般的人影之時,不由得又憤恨起來。
「魯老爺子好久不見。」城牆下,陳九州冷笑著拱手。
「陳九州!真是禍害遺千年!」魯長風咬牙切齒。
「本相早就說過了,哪怕魯老爺子全家死了,本相都不會死。」
這句話,驀然讓魯長風嘴巴一咳,咳出一串血花。
兒子魯敬,女婿夏崢,義子夏無傷……等等這些,都是被陳九州害死。
「陛下!」王春急得掏出手帕,替魯長風抹去嘴角的血跡。
「半死不活了,稱什麼帝嘛。」陳九州搖著頭。
「陳九州!可否退軍?」陰著臉色,魯長風冷冷發問,「我城中尚有四萬精兵,亦有二十萬民夫幫忙守城,你攻不下的。久戰不下,徐梁再聯手伐楚,東楚大危。」
「老夫雖然立國為魯,但也曾經是楚人,所以不忍心,見著東楚亡國。」
「你若是帶兵退去,朕答應你,向東楚稱臣,年年上繳歲貢,獻上建林,東海二郡,即便在日後,也可與東楚聯手抗敵。」
「陳九州,如何?朕的條件足夠優厚了。」
「滾你娘的狗犢子!」城牆下,陳九州樂得直接開口大罵。
「老而不死是為賊!魯長風,你如今連子嗣都沒有,怎麼的,還想掙扎兩年,以你這七老八十的年歲,再討幾個小妾,老來得子?」
「本相告訴你!會稽郡必破!你的狗屁魯國,也終究是一場恥辱的笑話!」
「老東西!東楚國賊!浪費這些唇舌,還不如多喝幾口參湯,吊著你的狗命!」
魯長風整個人,被激得臉色瞬間發白,「哇」的一口吐出黑血,連新換上的龍袍,也盡數被染紅。
「射、射死他!給朕射死他!」
城牆上,一個統領舉起短弩,還未來得及勾線,便被一支銀頭羽箭,穿破了頭顱,死在當場。
不遠處,左龍再度搭起金弓,連著崩弦三次,咻咻咻,瞬間,除了驚惶躲避的魯長風外,又有三人,伏尸在城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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