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裴峰人呢!」一處坡地上,賈和滿臉動怒。
「虎侯還、還在找。」前來回稟的一騎驍騎營,不知覺間,連眼眶都紅了。
陳相毫無下落,生死未明,這是何等可怕的大事。
「到底怎麼回事!」聞訊趕到的林堂,瞬間抽出長刀,連語氣都變了。
「請、請斬了卑職!卑職有罪!無法護住陳相周全!」
「我問你!陳相現在何在啊!」林堂痛苦地揪著那名驍騎營楚士的袍甲,聲音帶著哭腔。
陳九州,乃是整個東楚的軍魂!
「林堂,速速帶人過去。」賈和聲音亦是發沉,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在半路被兩個家族埋伏,加起來連一萬人馬都沒有。
听見這一句,林堂不敢再耽誤,急忙領著人,往前急急奔襲而去。
此時,離著陳九州失蹤,已經快了快一天的時間。
裴峰像個瘋子一樣,騎著馬繞著附件一帶的地方,四處搜尋著。
在得知林堂剛來,陳九州又無下落,黃道崩早早便帶著人離去,即便如此,還是被瘋了一樣的裴峰,殺了上百人,尸體堆滿了沙地。
「虎侯,陳相吉人天相,定會沒事的!」
「那匹受驚的馬,估模著是載著陳相,跑得遠了,等陳相一安全,必然會回來尋我們。」有統領急忙苦勸。
再讓裴峰這麼瘋下去,遲早要憋出事情。
「軍師他們也馬上趕來,到時候,軍師定然會有主意。」
小統領的勸告,終于讓裴峰稍稍安靜下來,卻還是滿臉的愧疚,若非是被攔著,估計會一死謝罪了。
……
涼涼的江風,清脆的鳥聲。
一艘有些破爛的小江船,隨著波浪漣漪,緩緩往前蕩去。
正值風景獨好的時候,突然,一個小丫鬟的喊叫聲,煞了風景。
「老爺!小姐!他醒了!」
「小姐快來,他醒了!」
陳九州緩緩睜開眼楮,只覺得額頭還疼得厲害,認真回想一番,似乎是昨夜被那匹驚馬馱著,一路奔到了江邊。
然後摔下馬,然後眩暈……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是被面前的這艘小江船救了?
抬起目光,陳九州往前看去,發現面前站著三個人影,皆是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靈兒,快端魚湯過來!」年紀大的老者,率先回神,急忙大聲叮囑。
叫靈兒的小丫鬟聞聲,慌忙往船尾跑去,捧著一罐魚湯走來,又抱來碗筷,舀了一大碗,遞到陳九州面前。
「靈兒,你扶著他些。」最中間的女子開口,聲音里帶著關切。
緩過臉色,陳九州才將頭腦的脹痛感壓了下去。
「多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沒事,你我皆是亡國之人,理當互相幫助。」
這一句,讓陳九州微微一怔,這才看清,面前的三人,似乎都是穿著梁袍的。
而他在廣陵郡的時候,也剛好換洗了一身梁袍。
「看你的模樣,應當也是富貴人家,可恨東楚兵伐無道,滅我南梁!」老者捶胸頓足。
「楚人……或是也沒做什麼惡事。」陳九州咽了口唾液,淡淡開口。
「滅了一國,還不叫惡事嗎!听說那位東楚奸相陳九州,生性殘忍,荒婬無道,每過三日,便要人敬獻女眷。」中間的那位小姐,也咬著嘴唇開口。
「奴婢還听說了,陳九州生的極丑,長著一雙牛眼,翻天的蒜頭鼻子,嘴巴張開,便是爬滿臭蟲的牙齒!」
這特麼是誰在造謠……
陳九州嘆了口氣,估模著他在南梁的形象,都快妖魔化了吧。
「不知公子,家里還有人否?」
陳九州搖了搖頭,只得裝出悲傷的神色,「無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哎,兵伐無道,百姓受苦。」
這一句,听在陳九州耳朵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也不想挑起戰爭,但沒法子,東楚若是不破局,再過不久,只會被人吞掉。
「公子,我們這要入楚地投靠親戚,你若是無處可去的話,也可隨著一起來,待養好了傷,再走不遲。」
「不知前輩要前往東楚哪個郡?」
「西山郡。」
「西山郡?」陳九州怔了怔,西山郡離著南江四郡並沒有多遠,說句難听的,這幾位恩公,是要把他送回家了。
「怎麼?若是公子不方便,等到了下一個渡口,公子下船便是。」
這拒絕才是傻子。
陳九州露出笑容,「剛巧了,我在西山郡也有朋友,麻煩前輩了。」
「哎,若非是南梁亡國,何須寄人籬下吶。」老人搖著頭,嘆息走開。
連著那位小姐,也沉默地沖陳九州點點頭後,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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