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在半個月之後,出了小湖郡後,陳九州帶著僅余的五千人,總算趕到了會師之地。
一張張各異的營旗,在冷風中招展。
「哈哈,陳相可算趕到了。」司馬默臉色微怔,但隨即便又掩蓋過去。
「正好,不多時,我等便一起護送魏皇登基。」
按著司馬默以為,徐泊殺掉陳九州,應該是沒問題的,天知道是怎麼回事,陳九州居然沒死,還成功來了會師。
當然,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他也懶得理,兩個南陲的小國狗咬狗,只要別惹到他,他巴不得咬得更凶一點。
陳九州沉默地拱了拱手,冷冷退到一邊。
「陳兄,一路可順風?」徐泊兩步走近,裝模作樣地笑問一句。
「去尼瑪的。」陳九州冷著臉。
徐泊亦是冷冷一笑,重新回列,「列位,這東楚陳相的脾氣,可是越來越過了。」
身旁的幾個小國國君,懶得看他一眼,反而是往陳九州的方向走去。
再怎麼說,當初遇到禍事的時候,是陳九州救了他們一命。
「哼,廢物聚堆。」徐泊吐出一句,退後了幾步。
一一打了招呼,陳九州才重新立正身子,剛要尋那位公子司隆的人影,卻不料,恰好發現慕容盛的目光,也正朝著他看來。
那眼色里,分明帶著饒有興致的味道。
皺了皺眉,陳九州錯開目光,比起司馬默,他更不願意,和這位慕容盛打交道。
「陳相,那位公子司隆來了。」旁邊的一個小國君湊近開口,「我先前與他喝過酒,但只喝了兩口,他便開始吐血,嚇死個人了。」
陳九州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如他所想,這位公子司隆,顯然是趙國最為合適的傀儡。
「來了來了。」
司馬默第一個起身,做足了面子。
在後頭,聯軍十來個國君,包括陳九州一起,都紛紛跟著起身。
「此一路,我等必定為公子做主!這魏國國君之位,原本就是公子的。」
「多謝盟、盟盟——」
恰好一陣風吹來,從馬車里露出頭的司隆,立即劇烈咳嗽起來,瞧著這模樣,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這樣的人,別說多活兩年,半年都算不錯了。
「快,替公子擋風。」
兩隊軍士聞言,迅速列出陣型,擋在四周圍之中。
「好、好說的。」司隆艱難下了馬車,有近侍端來熱茶,被他顫著手抓起,一口喝盡。
剛喝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盧兄,這公子司隆,所患何病?」陳九州側了頭,問向旁邊的一個小國君。
「听說是肺癆,深入肺腑了。」
「肺癆?」
肺癆,用上一世的說法,便是肺結核,這等年代,患上肺結核,又無有效的殺菌藥,相當于等死。
怪不得司馬默,才會這麼篤定的,要扶公子司隆上位。
「列位,等會同去宴飲一場,明日,我等便護送公子,去魏國國都登基。」
「極好!」
在場的人,包括那位公子司隆在內,皆是臉色激動。
待人群散去,陳九州便沉沉轉身,他現在必須要想一個法子,保住司隆的性命。
當然,若是日後司馬默要玩刺殺,那只能另當別論。
不過,現在這等時候,務必要給司承爭取多一些的時間。
「貫兄,你等會去一下附近,尋一些貝殼,另外,再尋幾味草藥。」
治好肺結核的原理,便是殺菌,只需殺菌之後,再慢慢靜養,有很大的機會身子康復。
不過,對于藥理知識,陳九州也是一知半懂,只能按著前世的記憶,回想幾個殺菌的土方子。
「陳相,要這些東西作甚?」
「莫問,速去速回,且記得,不能讓人發現。」
若被發現,遷怒了司馬默,很可能會吃不完兜著走。
「諾。」
輕功優越的高堂貫,一下子消失在了昏黃的夜色中。
「陳相,宴席準備開始了,不如同去?」一個小國國君掀開軍帳,微笑著拱手。
現在,他真不把陳九州當成外人了,若非是陳九州,他早就葬身火海。
「盧兄可先去,本相身子有些不適,稍後便到。」
「哈哈,那就等著陳相了。」
陳九州點點頭,重新回了目光,這一路,聯軍便該送公子司隆回國都了,要想送殺菌藥,只能在路上想其他的辦法。
而且還有一點,必須讓那位司隆相信,且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左龍,你去取些小瓷瓶來,記住,切莫讓人發現。」
「陳相放心。」
陳九州吁出一口氣,該死,哪怕到了異國他鄉,一樣是操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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