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巡的隊伍,行到城門處之時,已經過了一個多的時辰。
夏琥抱著肚子,只覺得一陣陣的絞痛,臉色逐漸慘白。
他記得那位老師說過,不過是些忘憂散,即便喝了,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大礙。
卻哪知,現在這般痛苦。
仿若有人拿著刀,胡亂割著他的肚子。
。
夏琥再也堅持不住,嚎啕一聲,嘔出幾口血後,整個人摔倒在地。
有御林軍剛要去扶。
卻發現,不知何時,城門附近,已經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往年的時候,我等不走西城門的啊?」
「大家都是跟著陛下走的……」
夏琥咬著牙,想開口再說兩句,卻又是幾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龍袍。
自小到大,他哪里受過這麼大的痛楚。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當初說好的,哪怕喝下了毒酒,也會有人送來解藥。
「解藥,解藥呢?」夏琥臉色泛白,雙眼鼓起,像個瘋子一般,四處跑著,大喊大叫。
只有幾個忠誠的太監,緊緊護著他。
余下的,都隨著霧氣的侵入,一下子變得大亂。
「保護陳相!」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隨即,幾個戴著紙面具的御林軍,迅速沖到陳九州面前。
剛貼近,便冷冷舉起了手里的樸刀。
「陳九州,去死吧!」
四五柄樸刀,眼看著就要捅爛陳九州的肚月復,卻突然異變突生,陳九州抬手而起,一個手刀斬下。
四五柄樸刀,立即斷成了幾截。
「陳九州會武功?」
「他不是陳九州!」
四五個人影迅速躍後,不多時又隱入了濃霧之中。
高堂貫摘下紙面具,又撕月兌臉上的易容,冷冷開口。
「陳相有令,所有人等,扶著牆退到皇宮邊上,城牆之上,自然會有人掩護。」
高堂貫的這一句,頓時讓許多文武百官,已經東楚百姓,紛紛扶著城牆,往皇宮位置退去。
嗒嗒嗒。
一隊又一隊的奔狼營楚士,冷冷出現在城牆上,舉起短弩,辨著城牆下的人影。
「楚人摘下面具!」
一陣陣的紙面具,瞬間被拋到街路上,不多時,便堆了密密麻麻的一摞又一摞。
「老師,你在何處,毒藥……似是很痛,快給朕解藥啊!」
小昏君夏琥,還像個瘋子一般,沖著四方大喊。
最後的塔樓前,風雲老人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楮,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這麼精心布置的殺局,一下子讓陳九州破了。
還讓他們這些人,徹底陷入了困境。
不遠處,越來越多的楚士,已經圍殺過來。
「老師,我等怎辦!」
在下方,不時傳來那些同謀者的聲音,風雲老人仿若未聞。
他現在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枉活了這麼多年,還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擺了道。
「老師啊!」
同謀者慘呼的聲音,越來越弱。
風雲老人冷冷走下塔樓,有幾個眼尖的楚士,正抬了弩箭,還未射過去——
便仿佛被一陣烈風掀飛一般,狼狽地翻下了城牆,不知死活。
「這是何人?」
酒樓過道上。
陳九州皺起眉頭。
在他的身邊,不僅有賈和,還有左龍以及一眾死士。
「我陳九州,何時得罪了這般人物。莫非是國仇?南梁,抑或是徐國。」
陳九州深深知道,這天下二十州,定然有不少了不得的隱士,不屑于現身世間罷了。
但他實在想不通,這位宛若飛仙的老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一番。
「陳相小心!那老人發現我等了!」
左龍驚聲大喊,迅速搭弓捻箭,連射三支金箭,在陽光中輝映出陣陣奕奕的神采。
鐺鐺鐺。
卻不料,那位掠在瓦頂上的老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古樸的木杖。
連著橫掃幾次,便將三支金箭化開。
「保護陳相退後!」左龍咬著牙,再度把手伸向箭壺,連取幾枚金箭,迅速搭了上去。
「你便是金弓將。」風雲老人淡笑,沒有半分退意,繼續往前踏來。
「吾弟,與我同在。」左龍冷著臉,僅有的一只眼楮迸發出精光。
「崩弦——」
五支金箭,瞬間便射透出去,隱隱帶著撕裂空氣的梟聲。
風雲老人揮起木杖,揮了幾下,冷不丁頓住身子,眯起眼楮垂頭一看。
發現一支金箭,已經洞入他的右肩。
「五崩弦,崩了六箭,了不得。」
將洞穿肩膀的金箭冷冷拔出,風雲老人如無事人一般,繼續走來。不多時,便掠到了左龍面前。
沒等左龍抽出短刀,一個杖頭掄下。
左龍咳著血,整個人倒飛出幾十步外。他從未想過,這天下間,有如此可怕的人。
「左兄!」高堂貫倒提長劍,踏著樓板躍上,一記彈劍,將風雲老人逼得退開。
「貫兄小心。」左龍咳了兩聲,想再度用弓,卻發現全身的力氣,仿若被抽干了一般。
不遠處,陳九州冷冷回頭,面色上滿是清冷。
「陳相,先退。」賈和驚聲道。
「賈和,告訴本相,裴峰那老小子呢!」
「應當快來了。」
賈和的聲音剛落——
驀然間,前方的街路上,傳來了烈馬奔襲的聲音,一馬當先的,赫然就是裴峰。
赤了上身,提著白纓槍便怒吼著沖來。
「陳相,裴峰來了!」
濃霧之中,一騎又一騎的重騎兵,盡皆露出了面目,撥開人群,蕭殺地往前沖來。
即便是風雲老人,見著這番光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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