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豐,把這些北人打垮!」站在樓船上,司馬默難得意氣風發了一回。
他已經能預見,一場接舷戰之後,便是北燕三國丟盔棄甲的場面。
「殺敵——」
……
似是听到了司馬默的聲音,一時之間,梁豐整個人更加精神,只待敵陣水軍沖近,艨艟斗艦殺敵幾波之後,便立即展開接舷戰,徹底剿殺這當頭的十幾萬敵軍。
「起拍桿!」
數百艘的斗艦上,拍桿高高揚起,每一次轟落,便將一艘敵船,砸得粉碎。
江風之中。
慕容盛一動不動,即便在他面前不遠,那些個江船,都快被敵軍砸了上百艘,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
「還有多遠。」
「回盟主,不到五里了。」
慕容盛側過頭,和旁邊的董虎相視一眼,兩人都淡淡發笑。
「朕曾听說,那位陳九州第一次救國之時,便是以七萬楚士,配以火攻之法,大破南梁三十萬敵軍。」
「這一回,朕便讓這些南人看看,真正的火船,是怎麼樣的!」
「傳令下去,這些南人蠢不可及。擺出了長牆陣,那便一艘都不要跑了!」
「點火船!」
呼呼呼。
至少有上千艘的小船,滿載著各種導火之物,不多時,便紛紛燒出了條條火蛇。
「死士者,恭請上船!」
數千名北燕死士,滿臉的蕭殺,迅速登船而去。
眨眼之間,火船順著江風,便瘋狂往前方不遠的二十萬趙軍撲去。
「盟主,在那里還有數百艘江船在鏖戰。」
「你錯了,那些只是誘餌,學陳九州的。」慕容盛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說話的北燕大將,頓時臉色錯愕。
呼呼呼——
江風之下,上千艘的火船,以極快的速度,離著趙國的二十萬大軍,只有咫尺之遙。
這一會,原本意氣風發的梁豐,才一下子驀然驚醒。
「大統領,是火船!要沖過來了!」
梁豐驚得臉色慘白,「快,立即散開陣型!莫要讓火船撞到!」
但這般的長牆陣,哪里能輕易散開,各艘船上的軍士們,還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
轟隆隆!
一聲又一聲的火船,隨著那些北燕死士的跳江,紛紛沖撞而去。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以及一條又一條火蛇的攀爬,這一下,才徹底讓二十萬的先鋒趙軍,如夢方醒。
這哪里是被捏軟柿子的北人,分明是惡鬼啊!
「大統領,我等損傷慘重!」
梁豐何嘗不知,但士氣崩碎,二十萬大軍眨眼之間便亂了!
轟隆隆!
又是一聲爆炸,驚得梁豐趔趄後退。
在他前方不遠,引以為傲的艨艟斗艦,這時候成了擺設一般,被沖撞過來的火船,燒得奄奄一息。
在上的趙軍,死傷更加慘重,根本是逃無可逃。
梁豐整個人,頓時變得失魂落魄起來,無力地垂著雙手,虎目迸淚。
他舉目看去,在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一片片的大火,數不清的趙人,或是被燒死,或是跳入江水里被燙死。
「大統領,敵船來襲了!」
「我二十萬先鋒大軍何在……」
「大統領,走吧!」一個親衛紅著眼楮。
這等的大勢之下,儼然是趙國二十萬大軍一場大敗了。
密密麻麻的飛矢,在半空交織而來,繼而冷冷拋落。
第四撥箭雨落下,梁豐挺著身子,宛如赴死一般,在船頭的位置,身子便射成了刺蝟。
來不及再動作,「撲通」一聲,摔入了滾燙的江水之中。
北山郡,二十萬的先鋒水軍,大敗只在一瞬,血色染紅了江,火光燻黑了天空。
後方的樓船,司馬默看著面前的一條條火蛇,一時情緒零碎,眼楮里滲出了淚花。
他只以為,這應當是一場大勝,卻哪里想到,居然是被北燕三國,蓄謀已久,真真實實地暗算了一輪。
先前那些說話的趙國大將,這時候都噤若寒蟬,驚得一動都不敢動。
司承抬起了頭,面染寒霜,緊緊握著拳頭。
這些該死的趙人,偏不听自個的意見,這下倒好,二十萬的水軍先鋒,幾乎是死傷殆盡。
更加嚴重的,是北山郡里,上百萬大軍的士氣,估模著要一下子崩碎了。
換句話來說,陳九州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優勢,隨著這一場鳳江水戰,一下子蕩然無存。
「陛下!陛下——」
船頭之處,司馬默似乎是憂憤過度,一時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地。
繼而連三的,好歹是天下第一大國,卻被北燕一次次地重創。
「天公!不佑我趙國啊!」
「陛下,先回北山郡吧,這件事情,這里尚不安全。」
「該死,那些被人的船隊,馬上要殺過來了!快!快!大軍回返!」
倉皇間,原本意氣風發的北山郡大軍,這等光景之下,卻成了抱頭鼠竄的模樣。
當真是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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