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九州回到許昌城,已經是翌日的黃昏。
讓他欣慰的是,司馬佑一直在城牆之上,似乎在等著他回來。
「陳相!陳相無事吧?」
「沒事情。」陳九州笑了笑,待有近侍取來臉盆,才沾濕了毛巾,將臉上的泥垢抹了干淨。
「陳相,外頭的叛軍如何?」
「已經聚到了快一百五十萬人了。」陳九州語氣平靜。
「這、這麼多。這豈非是,和上次的北人,一樣的兵甲數目了。」司馬佑臉色大驚。
「說是這麼說,但本相覺得,這次的守城,所消耗的時間,並不會很長。」
畢竟是烏合之眾,在當初,哪怕是白慶龍的人馬,至少還經過操練廝殺,而這些叛軍,妥妥的經驗人。
許昌城內,最為關鍵的一點,無非是守城的輜重問題。原先還擔心來著,但出城之後,看到這些叛軍的攻城輜重,實則更加簡陋的時候,說實話,他已經放下了心。
再加上火馬陣的那一場,估模著士氣已經有所崩碎了。
「陳相,那現在,我等怎麼做?許昌城里的輜重,這些時日,朕也讓人趕制了許多。」
「陛下莫急,左右叛軍還沒攻來,倒不如養精蓄銳一番,等守城的時候,方有一股殺氣所在。」
「陳相言之有理。」
對于陳九州,司馬佑現在,幾乎是盲目信任了。他現在只知道一點,如果陳九州不馳援,那麼許昌城,必然要被打破,而趙國,也將徹底滅亡。
這一段的時間,整個趙國風雨飄搖,實在是太難了。
「陳相,朕多問一句,還有多久時間,這些叛軍會兵臨城下。」
「大概三日吧。」
算上善後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
……
說是三日,整整五日左右的時間,叛軍浩浩蕩蕩的行軍陣列,才密密麻麻地出現在許昌城外。
立在城頭,陳九州目光發冷。
遲了些時間,這些叛軍的士氣,反而是回升了不少,都開始喊口號了。
他估模著,應該是慕容鹿的手段。如這樣的人,若是不除,日後會很危險。
「所有人,速速上城牆!」魏麟怒聲高喊。
不多時,一隊隊的士卒,開始往城牆奔赴而去,組織起來的民夫,也將各種簡易的守城輜重,運送到了城門附近。
到最後,剩下的六七架投石車,也齊齊推了過來。
司馬佑穿著金甲,即便臉色有些擔憂,但還是像上次一樣,走到了陳九州面前。
「陳相,要不要分兵,去守另外的兩座城門。」
「不用。」陳九州平靜搖頭,「這幫烏合之眾,比起我們來說,更想速戰速決。到時候若發現不對,這些人又沒有馬,一樣能救援得到。眼下,還是以北城門的戰事為主。」
司馬佑似懂非懂,認真地點頭。
陳九州走前幾步,抬頭往下看。發現城門外的護城河,早已經布置妥當,水里埋了不少鐵齒,若是這些叛軍如何,便會直接被刺死。
當然,也可以選擇丟沙袋或者搭浮橋,但城頭上的守軍,也不是吃素的。
「來吧。」陳九州淡淡吐出二字。
說話的對象,不僅是這些叛軍,實則,還有另一個人。一個曾經的老朋友。
……
「諸位且看,這許昌城便在眼前了!」陽光之下,陸耀滿臉都是戾氣,顯得無比意氣風發。
在他的身邊,其他十八路的叛軍頭子,都眉開眼笑地湊了過來。如他們所想,面前的這座城關,要不了多久,便會被百多萬的大軍攻下,化為齏粉。
而趙國,也將徹底滅亡。
輪到他們這些人瓜分,然後自個來做皇帝。
想想就讓人興奮。
慕容鹿站在最後,依然是面無表情。和以前一樣,他並不看好這些叛軍。
畢竟,城里頭,可還有一個陳九州在。
「天下第一智士。」慕容鹿冷冷吐出一句。在他的心里,並沒有什麼結義之情。當初被迫入蜀,也不過想借著賈和的友誼,然後搶佔南陲四州。
只可惜,被陳九州識破,他又受了重傷,只能暫時離開東楚。再回來的時候,多多少少的,都讓陳九州起了疑心。
所謂的結義之情,到了這時候,也該煙消雲散了。
「不管是誰,敢擋我復興衛國的,便都是敵人。」慕容鹿咬著牙。他並不需要這些叛軍攻下許昌,只要爭取了時間,消耗了許昌城和東楚的力量,然後,再收攏敗軍,他便有很大的機會,能立足在趙國月復地。
說不定,還能搶佔趙國東面的兩個州地。
這,才是最重要的。
「黃鹿,依你看,現在該不該攻城。」陸耀並沒有發現慕容鹿的想法,笑著回過了頭。
在上次火馬陣的事情之後,他越發覺得,面前的這位黃鹿,當真是個人才,要好好重用才是。
姑且,現在算個軍師吧。
听見陸耀的話,慕容鹿笑著抬起頭,「陛下,不宜操之過急。依我來看,倒不如先在許昌城外扎營,如此一來,勢必能震懾守軍。只能養精蓄銳,便再行強攻之舉,爭取三日之內,打下許昌。」
並不太懂排兵布陣的陸耀,听著慕容鹿的話,瞬間驚為天人。哪里還往更深的地方來想。
「黃鹿,你很不錯。這次若能攻下許昌,你定然是大功,朕,便封你為雍國丞相!」
雍國丞相?什麼狗屎一樣的東西。
慕容鹿冷冷垂頭,面容里,更多了一絲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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