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你領八百人,收集火油,在金蛟被套住的時候,便將火油往它身上擲去。」
陳九州頓了頓,又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左龍,「另外,左龍你也帶五百人,同樣收集火油,在金蛟冒出頭之後,把火油倒入潭水里。」
左龍怔了怔,「陳相,這是為何?這燒不了多久的。」
「不用管。」陳九州皺住眉頭,「本相擔心,若是金蛟掙月兌繩套,會重新潛入水底。若是水面起了火勢,這金蛟更大的可能,便不會往水底鑽,反而是逃出水潭。」
試想一下,整個水潭被火勢燎得滾燙。這金蛟說到底了,也不過是條大些的蛇,如何還敢逗留。
「余下的人,以弓弩透射金蛟的七寸,月復部。」
「都听清楚了麼!」
「陳相,我等清楚。」無數的人影,都壓著聲音開口。
陳九州揮了揮手,不多時,按著分配的任務,每個人都迅速動作起來。
陳九州目不轉楮地看著,這一會,應當算是危險關頭了。若是成功殺死金蛟,結果便不用講,算是完美大勝。但若是出了問題,他們這些人,至少要死掉許多。
而且,更大的危險也會接踵而來。
王祜帶著人,收集好了各自長繩,不斷綁成一個個粗厚的繩套,蓄勢待發。
另一邊的人馬,也開始躲在石林後面,埋伏其中,手里緊緊握著弓弩武器。
左龍和魏麟兩人,也將收集好的火油,分配到隨行的士卒手里,臉龐上皆是凝重之色。
陳九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整個養龍潭附近,雪夜之下,仿佛一下子變得死寂起來。
不吃多久——
終于,尚未結冰的水潭,忽然出現了一圈巨大的漣漪。漣漪遠遠蕩開,推得那些水面上的殘骨木碎,不斷被推到岸邊。
為數不多的死牛羊,只剩下不到兩三頭。
此時,一只鹿臉的巨大怪物,忽而又急急探出了頭,咬住一頭死羊。
正當它準備潛入潭底之時,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數不清的繩套,從四面八方扔了過來。
至少有數十個,準確地套在了蛟首之上。
金蛟無角,繩套立即往下滑落,整個兒套住了金蛟的身子。
「起!」
王祜咬牙命令。
上千人的套繩大隊,沒數十人一組,死死地扯住每一條粗繩。
那頭金蛟勃然大怒,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長吟,慶幸的是,夜深雪大,並未傳出多遠。
陳九州不敢耽誤,立即又下令。讓左龍和魏麟兩個,帶著扔火油的士卒,往前沖去。
乓乓。
數不清的火油罐子,砸碎在金蛟的鱗片上,嗆鼻子的火油味道,一下子蔓延開來。
在潭水面上,也不時有火油倒入,將原本清澈的潭水,攪得污濁。
「點火!」
即便還下著雪,但火油的燃燒速度極快,不多時,整個水潭,便燒起了一片片的火勢。
那頭不可一世的金蛟,一下子變得驚怒無比。瘋狂地扭動著蛟身,有近些的士卒,被他蛟尾一掃,頓時倒飛了數十步,奄奄一息。
「射出火箭!」魏麟怒喊。
。
數十支的火箭,從四面八方射來,有許多落到金蛟身上,火焰一時翻滾起來,痛得這頭畜生,不斷瘋狂扭動身子,長嘶連連。
「陳相,這東西要瘋了,我等要拉不住了!」王祜忽然大喊。
陳九州咬著牙。
即便王祜不說,他也看的出來。他估計,白慶龍不知喂了什麼藥,才讓這頭金蛟,短時間之內,長得這麼迅速,脾氣也更加暴躁。
等王祜剛喊完,金蛟掙月兌了不少套繩,身子一擺,頓時又將不少套繩,聰明
地燎斷。
王祜這千人,都驚得往後推開。有一些來不及退卻的,被金蛟尾巴一扇,立即伏尸當場。
「該死,這東西怎麼這麼凶!」左龍驚喊。除了陳九州之外,他是第二個殺過蛟龍的人,在以往,蛟龍並沒有這麼瘋狂。
「陳相,它要潛入水底!」
陳九州緊張地看著,還好,如他所料,由于水面著火,這條金蛟只擺了擺頭,並未往水里鑽,反而在掙月兌了套繩之後,立即往水潭外,瘋狂蜿蜒爬去。
在身上,還帶著片片的火勢。沿途所過,不少霜雪被燎得融化。冬寒的天氣,一時更加明顯。
「快追!」王祜喊了一聲,帶著人立即沖去。
若是讓這東西入林,指不定要發生什麼禍事。好在,這東西已經是受傷了。
「陳相,蛟只在水里作孽,若入了林,恐怕會體力盡失——」魏麟剛要解釋。
卻只听得陳九州一聲驚喊。
「魏麟,這是山蛟!」
魏麟整個人驚了驚,一時也顧不得,帶著人也迅速往前沖去。
「莫要讓它上山!」
只要堵截在養龍潭附近,實則還是很好殺的,最怕的是這頭山林金蛟,竄入了林子里,那才是真的棘手。
827 金蛟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