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洪海漲紅了臉色,聲聲怒吼。
「亡國軍,奔射!」
只等十幾萬的鐵騎趕路,便又被亡國軍的輕騎追上,一撥撥的飛矢射出,不多時,便有不少北狄的騎卒,倒在地上。
「該死的!」董虎眼楮噴火。這簡直是沒完沒了,一路追著,如蛆附骨。
「慕容唯,想辦法!」
慕容唯也臉色發冷,雖然只有兩萬余人,但奈何是輕騎牽制,根本不讓他們奔襲渭西。
當然,若是全力剿殺的話,這些亡國軍很大的概率,會被剿死。但這樣一來,耽誤的時間太多了,估模著等去到渭西,黃花菜都涼了。
「董兄,還是布陣緩行吧。」
這明顯不是什麼好法子。布陣緩行,固然能減少傷亡,只不過說句不好听的,一樣是被牽制了。
董虎很不喜歡這種情況。
「干脆剿殺吧。」董虎冷著臉,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去前方的景色。
終歸是沒有下令,他惱怒地嘆了口氣。
「所有人,布陣行軍!莫要讓賊人鑽了空子。」
到最後,還是采用了慕容唯的辦法,決定緩行,大不了耗費多一些時間,先趕去渭西。
呼,呼。
洪海停下馬,看著前方的陣勢,一時之間,臉上滿是皺眉。
他必須要想個法子,將十幾萬的北地騎兵,繼續堵住。
……
渭西城前,黑壓壓的天空之下。
如蟻群一般的東楚方陣,開始集合在城下之地。
「攻城!」
站在一架戰車上,陳九州拔出長劍,怒指前方。
「陳相有令,立即攻城!」
「攻城輜重,速速往前推!」
「步弓營,掩護攻城車!」
一個個的軍參,不斷騎馬來回奔走,指揮著本部的人馬,攻打渭西城關。
一處山坡上,楚帝夏昭看著前方的戰況,滿眼都是震撼。他看得呆了,便想著要過去指揮參戰。
「陛下,莫要過去!」有太監急忙驚喊,「陛下,陳相可是讓陛下,留守本營的!」
太監的這一句,終歸讓夏昭一下子醒悟,幽幽嘆了口氣。
「謹願陳相,能一路殺敵,打破偽秦!」
在前線的陳九州,並不知道夏昭許願了什麼。此時,在他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偽秦城關。
這座蜀地邊境的渭西城,是時候被拔掉了。
「莫亂,莫要亂!」渭西城關之上,一個面容清冷的乞活山長老,披著戰甲,不時冷靜指揮。
他叫陸鐘。認真來說,是整個乞活山,乃至整個蜀地,最名副其實的大將,以沉穩著稱。先前白慶龍帶兵去打仗,都是由他坐鎮在蜀地三州。
現在,白慶龍將他調來渭西,其中的意義,可想而知。
「陸將,楚人要過護城河了!」
「莫急。」陸鐘臉上露出冷笑。早在他調來的時候,渭西城外的護城河,便已經偷偷做了手腳。
看似結冰還沒化,但實際上,只要有人一踏上去,便會立即化開,變成冰水。
。
如陸鐘所想,沖在最前的千余個楚士,連著十余架城梯,都跟著碎了冰,翻下了河水里。
「射死他們!」陸鐘臉色凌厲,急忙下令。
呼呼——
漫天的飛矢,朝著落水的楚士射去,不多時,便射殺了一大半。唯有剩下的小半人,艱難地靠著友軍舉盾,匆匆退了回去。
「陳相,這護城河化冰了。」
陳九州遠遠看著,一時皺住眉頭,按著他的估算,至少這小半月之內,渭西城外的護城河,沒可能一下子化冰。估模著,是那位陸鐘動了手腳。
「填河。」陳九州當即下令。
「陳相有令,若有不畏死的,便隨我填河!」一個裨將解開袍甲,怒聲高喊。在他的後面,不多時,便聚了至少七八百人,皆是跟著解開袍甲,將刀叼在嘴里。
「若是一死,便同回英烈祠!」
七八百人豪氣干雲,接過一架架的浮橋,冒著城頭的飛矢和落石,往前赴死沖去。
,只沖到了半路,七八百人,便死了近一半。
「搭浮橋!」
數不清的木筏,被不斷投入護城河里。一個又一個敢死楚士,怒吼著跳入冰冷的河水,將浮橋牢牢綁在一起。
「快,把他們都射死!」
城頭上的飛矢,又是密集地飛落下來,再度射殺了一批入河的楚士。
一具又一具的尸體,忽而浮上河面,瞪著眼楮,直直看著天空。
「推滾石,把浮橋砸斷!」陸鐘咬著牙,在城頭冷靜地看著戰事。
轟隆隆。
一坨又一坨的巨石,朝著城下滾去。好不容易冒死搭建的浮橋,便斷了七八架。
「登橋,隨我登橋!」一個東楚軍參,剛踏上浮橋,還沒來得及多走幾步,便被巨石碾成了肉醬,尸體滾入河水,暈開成一朵血色梅花。
「陳相,要不要鳴金收兵……傷亡太大了。」有軍參小聲開口。
不遠之處,陳九州冷著臉搖頭。古往今來,攻城戰是最慘烈的戰爭。特別是攻城方,若是形勢不利,會死很多人。
但這種情況之下,才開始的攻城戰,若是退了,干脆就直接退回南陲吧。
「傳本相令,繼續攻城!」
發出這道軍令,陳九州的心底,涌上一股悲壯。
「上浮橋!」一個又一個的東楚方陣,迅速又集結起來,朝著渭西的城關,怒吼著往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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