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被幾個女人摁在沙發上,根本動彈不得。
「別過來,你別過來。」秦可可無助的喊叫。
宋光明腳步不停。
「你要是敢動我,我男朋友不會放過你的。」秦可可放著狠話。
送光明腳步一頓,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男朋友是誰?」
「葉凡。」秦可可斬釘截鐵的回答。
似乎喊出這個名字,就會充滿無比信心。
宋光明故作思考,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過你知道我是誰嗎?」宋光明歪了歪腦袋。
秦可可眼中露出茫然。
她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平時都在學校,哪里接觸得到這些上層圈子。
「我的名字叫宋光明,我父親是龍國12議員之一,我爺爺是首都八大家族宋佳的家主。」
宋光明做完自我介紹,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所以你覺得你那什麼男朋友,能威脅到我嗎?」
秦可可一時啞口。
此時她希望葉凡如天神下凡一樣,披著月光來救她。可听到宋光明的背景,她又不希望葉凡來了。
「葉凡,對不起!」秦可可眼角流出淚水。
宋光明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輕輕抿了一口,忽而手一揚。
潑灑的紅酒把秦可可衣服打濕,勾勒出越加動人的曲線。
「美女,長夜漫漫,我們慢慢玩。」宋光明重新抬起腳步。
正準備伸出手親自感受一下,忽然來了電話。
宋光明當即怒火上涌。
不管是誰。趕在這時候打擾他,如果不給出合理解釋,他都要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看到來電顯示,宋光明立刻清醒。
「喂,爸。」宋光明剛喊了一聲,那邊就傳來劈頭蓋臉的怒罵。
「混賬東西,你在哪兒?你都做了些什麼?該死的混球,快說話。」
宋光明縮了縮腦袋,連個屁都不敢放。
然後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光明快跑,快跑呀!」
宋光明一臉懵逼,不知道爺爺讓自己跑啥?
不經意轉頭,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宋光明忽然瞪大眼。
「混賬東西,听你爺爺的,趕緊離開現在的地方。」電話里響起父親的聲音。
可宋光明已經听不到了,他呆滯地拿著電話,忽然手機啪嗒一聲摔落在地。
宋光明雙腿開始發抖,嘴巴一點點張大。
一個少年雙手插在褲兜,腳踏虛空,從蒼穹而下。
背後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和仿佛躬身相送,如若女神一般的女媧大酒店。
少年一步一步,如同走下台階。
居高臨下的目光,透過那扇落地玻璃,與包廂里的宋光明平靜對視。
腦海轟的一聲。
宋光明雙腿一軟,竟直接跪拜下來,後背層層冷汗留下。
葉凡腳步停下,站在半空。從褲兜里抽出右手,對準下方那道落地玻璃,輕輕一握。
砰的一聲。
玻璃爆碎,飛濺的玻璃渣子,落在宋光明身上,落在秦可可身邊那些女人身上。
劃破了他們的肌膚,割裂了他們的面頰。
宋光明低下頭,痛苦的悶哼出聲。身後是一片女人的尖叫。
只有秦可可相安無事。
秦可可癱坐在沙發上,如今沒有束縛,他卻仍提不起力氣。
只是痴痴的,痴痴地望著窗外,月光下那個凌空而立的少年。
「劍尊。」宋光明嘴唇蠕動,從口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驚顫過後,他心里還是有點不服的。
你堂堂劍尊,不就是在飛機上調戲你女人嗎?又沒有真的怎麼樣。干什麼像條瘋狗一樣咬著不放?
「葉凡。」秦可可在後面叫了一聲。
宋光明瞳孔驟然放大,他幾乎能听到自己心髒漏了一拍,襠部傳來微微的濕潤。
「怎麼可能?劍尊是葉凡?這女人的男朋友是劍尊?她是劍尊的女人?我要睡劍尊的女人?」
這時,房門被從外面破開,宋長城父子闖了進來。
往房間里一看,倒在沙發上的秦可可,跪在地上的宋光明,還有外面腳踏虛空的葉凡。
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爸,爺爺。」看到他們,宋光明眼里好像有了希望。
然而迎接他的,只是宋議員上去一腳,和宋長城的一巴掌。
「混賬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
訓斥完,宋議員也雙膝跪下。
「劍尊,是我沒有看護好犬子,讓他屢屢犯錯,可他畢竟是我膝下獨苗,還請劍尊網開一面。」
宋議員誠懇訴說,把宋光明塑造的如何年少無知,所做之事又是如何情有可原。
但他不曾想過,如果這里不是葉凡,那麼秦可可的下場又將如何?那些被宋光明欺辱過的女孩,下場又當如何?
當然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如果,冒犯劍尊之人,其罪當誅。
宋老爺子沒有下跪,宋議員已經以父親的身份跪下了。到了他這個位置,所代表的就不僅僅是個人。
宋長城轉過頭。
補天號早已二次起飛,大長老等人就站在艙門口。
而更下方的水面上,四大戰神等武將也以踏浪而來。
宋長城看他們,是想讓大長老求情。
大長老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宋長城看到了,布滿皺紋的臉上一下子蒼老十歲。
「兔崽子,還不給劍尊磕頭。」宋議員拉著宋光明。
「請劍尊饒我一次。」
宋光明額頭觸地,一下兩下,不一會而便已頭破血流。
葉凡平靜看著,面上無喜無悲。
直到宋光明頭暈腦脹,再也磕不動了,葉凡口中才輕吐四字,「明月,殺了。」
「不要,要殺就先殺我吧。」宋議員擋在兒子面前。
所有人就看見,少年背後月光扭曲,一道倩影從中一步跨出。
冷明月穿著素紗長裙,臉帶面紗,背後背著一把沒有劍的劍鞘。
清冷的眸子看了下方宋光明一眼,玉手並指成劍,一劍刺出。
宋光明脖子劃過一道血線,霎時,磕頭的動作停止,人頭滾落。
「不!」宋議員癱軟在地,神色一片茫然。
宋長城低下頭。
送光明已經服誅,然而卻沒有人覺得快意,反而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氣氛在場中彌漫。
劍尊一人,就可一劍橫擋百萬師。
如今劍尊弟子,隔空殺人也如探囊取物。
所有人都不禁會想,如果有一天這把利劍對準自己,不論地位多高,不論財富多少,都會如今日送光明一般,被人一言定下生死。
大長老臉色復雜,這也一直是他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