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多看了燕尾服一眼,有了種這家伙知道什麼的錯覺。
燕尾服繼續冷笑。
「你知道這次聯誼會的意義嗎?多少學校的風雲人物會來?」
「里面不僅包括四大校花,還有學生會那位神一樣的會長,甚至四大校草都有可能全部到齊。」
「所邀請的新生中,也全部是名動一方的青年才俊,乃至名門之後。」
燕尾服抬起下巴。
「你知道為了弄到一個邀請名額,本少爺花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代價?」
接著他低下頭,用蔑視的目光打量葉凡。
「就憑你?身上加起來勉強夠本少爺一顆紐扣的錢。」
說完他補充一句。
「我說的是你所有加起來。」
從今天葉凡直接拿出現金給平板頭來看,應該還是有一些家當的。
不過對于燕尾服而言,也就這樣了。
自己身上這一身,光是衣服價格單位都要用萬來算。
而且被燕尾服拿來評判的不只是穿著,還有一個人的氣質。
這當中包括人的學識、道德、家底等方方面面,只要有,都會在一言一行中不由自主散發出來。
反觀葉凡,除了普通還有什麼?
能打嗎?
如果這世界打架就可以,還要法律做什麼?
「就你當個體育委員,還是本少爺用錢和關系砸出來的,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在這兒跟老子裝?」
燕尾服臉色變得猙獰,這一連串不爽,似乎終于到發泄的時候。
葉凡平靜的看著他。
燕尾服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也不知道和這種人,自己在治什麼氣?
就算在學校是同學,在外面也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層次都不一樣的嗎。」
燕尾服搖搖頭。
自己還是把學生這個身份扮演的太認真了,需要反省反省。
燕尾服整理好衣服。
再也不看葉凡一眼,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葉凡轉過頭,略帶好奇的看向平板頭和小胖。
「他說那些話,你們也很不舒服的吧?」
平板頭和小胖,看樣子家里也並非寬裕。
大家平時都是同學,也沒有特地顯得誰比誰強。
可剛才燕尾服表露出那種優越感,可能是兩人平時也很少感受過的。
這一點從他們低下的頭,和腳底板扣拖鞋就知道了。
「褲衩,你休想挑撥離間。」小胖子說了一聲。
平板頭抬起頭,「我羅賓愛錢,但只愛自己的錢。」
「魚為了在水下呼吸,所以有塞。」
「人為什麼有手?不就是為了掙錢嗎?」
羅賓。
葉凡也是第1次知道他的名字。
「人有手,是為了掙錢?」葉凡若有所思。
在這一刻,他的氣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葉凡好像要抓住什麼?
北明劍尊化繁,欲走出那最後一步。
葉凡來這人間,來這學校,就是這里可能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小羅和小胖恍惚間,竟然看到葉凡在眼前消失了。
眨了眨眼,葉凡依舊還在,一切似乎只是幻覺。
「多謝。」在兩人一臉懵逼中,葉凡向著羅賓拱了拱手。
葉凡也出門,房門被二次關上。
「剛才發生了啥?」
「褲衩,不知道。」
「我就是裝了個逼,他怎麼還跟我演上了?」
「褲衩,神經病吧?」
小羅和小胖面面相覷。
葉凡出門沒多久,就收到秦可可消息。
「葉凡,你在哪兒?我馬上來找你。」
「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那些混蛋不讓我邀請你,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這樣不太好吧,傻丫頭去做好工作,不用管我。」
「才不要,葉凡,你是我的全世界,那些人的行為等于是在毀滅世界。」
「那,行吧。」
葉凡放下電話。
驚喜看樣子是落空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怎麼樣都是為了見到秦可可。
今天王默雪沒有住在學校,而是回到她母親的家。
等王默雪沏好茶,在對面坐下。
已經換上一身寬松居家服,頭發別在一側的余議員才緩緩說道。
「怎麼樣?我是說和那位新同學相處的怎麼樣?」
「一個喜歡打架,一無是處的廢物。」
知道母親問的是葉凡,王默雪如實說出心中的想法。
余議員握住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落在手背也絲毫未覺。
她臉色有些僵硬,但還是努力讓語氣保持平靜。
「把過程說說。」
王默雪眼中閃過疑惑,一邊去拿紙巾幫母親擦拭。
「他進入學校,一直對我們學校的四大校花抱有興趣。」
這才開學第1天,但在葉凡身上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了。
王默雪從初見時講起。
葉凡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之徒,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相對委婉一些,也就是更會裝。
其次就是種種暴力行徑。
首先是在食堂,給萍水相逢的陳蘇蘇出頭。
然後是和杜飛龍在外面,王默雪雖然沒有在場,但也從杜飛龍口中了解到凶險。
什麼見義勇為?什麼英雄救美?
和其他女孩不同,王默雪並不喜歡這種逞英雄的行為。
想做英雄,強烈的個人行為就代表著破壞秩序,破壞規則。
使用暴力解決,表面上解決問題,實則只是在激化矛盾。
更是對自己,和周圍人生命安全的一種不負責任。
如果說前兩件都還情有可原,那麼在教室,葉凡掐著白老師脖子丟出去的行為,就徹底讓王默雪給他打上暴徒的標簽。
余議員听得連連吸氣,心髒砰砰狂跳。
好在身居高位多年,才能夠勉強穩住。
「女兒你知道嗎?媽媽為你驕傲。」余議員有些失神。
王默雪愣了一下。但是她知道這絕不是夸獎。
余議員都驚呆了,整整一天,自己女兒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
估計她也是第1個,敢在那位面前直言我看不起你的地球人。
余議員和葉凡短暫交流過,知道那位總體上脾氣溫和,並非喜怒無常之輩。
可親眼見過那般天地偉力,實在很難再以平常心相待。
一時間,余議員都懷疑自己拿女兒,去進行這麼一番豪賭,不知是對是錯。
忽然間,余議員想到什麼,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望著對面女兒那張不輸自己年輕時的臉。
「你給他送燒餅干嘛?我好像沒有安排這個吧。」
「我吃剩的,打包,浪費。」王默雪面無表情的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