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外五十里,劍冢。
啊!
正在閉關的劍魔獨孤求敗頓覺心髒一陣絞痛,剎那間,心脈紊亂,緊接著便是一股甜意涌入喉嚨。
撲哧!
一口老血終于還是噴涌而出,劍目猛然睜開,失聲道︰「難道……」
話音剛落,獨孤求敗便消失在原地,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旁的木劍。
一路無話,轉眼長安!
此刻的長安城已然被安祿山的人馬佔領,安祿山也將自己的都城從神都洛陽遷到了六朝古都長安。
虛空中,一道影影藏在雲層之中,俯瞰著和皇宮。
獨孤求敗釋放的神識,將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其中,卻找不到楊玉環的氣息。不僅如此,就連楊國忠和李隆基的氣息都不在長安城中。
以他的修為,只要人還在長安城之中,就不能拿逃得掉他的神識探查。
「玉環,你到底在哪?」
獨孤求敗心有不甘,話音剛落,只身闖入了皇宮。
御書房內,只見一名肥頭大耳的漢子正與一名宮女尋歡作樂,渾然不知道危險將臨。
只見獨孤求敗伸出右手,一招隔空取物直接將那名宮女吸在了手中。
「啊……」
許是入戲太深,宮女過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控制在手里卻渾然不知。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獨孤求敗一把將女子扔在地上,並瞪了她一眼。
殺意也在此刻充斥著整個御書房。
宮女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再叫一聲,立馬就會變成一具尸體,嚇得戰戰兢兢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擺平了宮女之後,獨孤求敗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臥榻之上的那名肥碩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燕國的皇帝安祿山。
饒是安祿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這樣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委實被嚇得不輕,龜縮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的安祿山並非凡人,修為儼然來到了指玄鏡五重,饒是如此,他卻看不透眼前這名凶神惡煞的男子。
那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的修為已經遠超自己了,自己在這樣的高手面前想要反抗簡直就是找死。
「朋友,不管你什麼需要,金錢還是美女,只要你看得上,統統都可以取走!」
安祿山知道這個時候,保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散財免災。
然而安祿山卻低估了獨孤求敗的想法。
「我什麼都不要,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一命!」
冰冷的聲音自獨孤求敗的口中說出。
「壯士請講,寡人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聞言,安祿山如蒙大赦,唯唯諾諾地示好道。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把李隆基和楊貴妃抓起來了!」
獨孤求敗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問道。
「沒……沒……寡人的人進入長安的時候,狗皇帝就已經帶著那個蕩婦離開了!」
話沒說完,空氣中便傳來一道響亮的耳光。
「啪……」
獨孤求敗惡狠狠地說道︰「老子的女人豈是你這種垃圾能夠辱罵的?若有下次,老子殺了你!」
聞言,安祿山徹底懵逼了,自己明明罵的是楊玉環那個賤人,什麼時候,罵他的女人了,難道……
想到這里,安祿山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當即後悔不已!
「是……壯士教訓的是!」
安祿山唯唯諾諾地點頭,像極了一個小五。
哪里還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氣場。
「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沒有講過李隆基和楊貴妃?」
獨孤求敗繼續問道。
「寡人用自己的性命保證,寡人確實沒有把他們抓起來!」
聞言,安祿山急忙拍著胸口保證道,就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否則……」
「我一定會殺了你全家!」
獨孤求敗出言威脅的,不,這不是威脅,這種的事情獨孤求敗肯定會做出來的。
「你可知道他們往哪去了?」獨孤求敗追問道。
「若是寡人所料不錯,李隆基一行人已經到了蜀中!」安祿山不敢有半點隱瞞。
「蜀中?」
聞言,獨孤求敗默默地念叨了一聲,旋即便消失在原地,仿佛沒有出現過一樣。
得知獨孤求敗走遠之後,安祿山不禁長舒一口氣,卻不知方才他已經嚇得尿床了,而這一幕恰好被方才與他尋歡的宮女撞見了。
「來人!」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御書房之中,不要多想,這邊是安祿山的貼身侍衛,修為儼然到了天象境。
就連他都未曾發現獨孤求敗的地方,足以見得獨孤求敗的修為有多恐怖。
「拖出去,砍了!」
冰冷的聲音自安祿山的口中傳來,言語中滿是冷血和殘酷。
「陛下……陛下,饒命啊!」
不論宮女如何地求饒,安祿山宛若听不見一樣,仍有侍衛將其拖出去。
「啊……」
隨著一聲尖叫傳來,安祿山這才冷冷地說道︰「放心吧,寡人不會虧待你的家人的!」
過了許久,安祿山這才緩緩起身︰「他到底是誰,要是為寡人所用,何愁天下不一!」
回想起獨孤求敗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安祿山心有余悸,即便如此,安祿山還不晚幻想對方能夠為己所用。
離開長安之後,獨孤求敗一路向西,沿著李隆基西行的腳步,邊走邊打听楊玉環的消息。
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獨孤求敗始終無法釋懷,無法忘掉楊玉環,楊玉環當初的樣子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玉環,你現在還好嗎?」
「我好想你啊!」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西行。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獨孤求敗早早起來,準備繼續西行,繼續尋找楊玉環的蹤跡。
剛準備起程,卻意外听到外面有人在議論,恰好議論的話題正好與楊玉環有關!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只可惜他已經吃不到荔枝了。」
……
獨孤求敗尋聲而去,只見兩名落魄的書生正在吟詩作賦,臉上還帶著一絲對已逝之人的不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