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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復多次後，張齊受不了了，他看著沈清歌說道︰「你到底怎麼才能不跟著我，說吧。」
「也沒什麼。」沈清歌看火候到了，委婉地點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只是听說最近張導演劇組的女配罷演了。」
聞音知意，張齊問道︰「你想來演？」
沈清歌斬釘截鐵地答道︰「是。」
「所以，還請張導演給我一個機會。」
很少見到這麼不加掩飾地回答，張齊先是一怔，隨後層層笑意在他眸中蕩漾開來，「如果兩個月前，你給我說你想演女配，那我肯定就答應了，可是現在……」
張齊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沈清歌的胃口後，繼續說道︰「現在不行。」
沈清歌道︰「還請張導演好好考慮一下。」
「拒絕考慮，就是不行。」
張齊給沈清歌撂下了這句話，「就算你繼續跟著我，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
沈清歌沒想到他說話如此絕對，竟然連一絲轉圜的余地都沒留。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將了她一軍，張齊心情大好，「哎，你知道當時我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干什麼嗎？」
沈清歌如實的答道︰「不知道。」
「本來我給你打電話呢，就是想讓你出演莫萊那個角色。」
張齊模了模下巴，「我記得，當時沈小姐不僅掛了我電話，並且拉黑了我。」
「現在你又突然跑出來，告訴我，你想演莫萊那個角色。」
張齊定定地看了沈清歌一會兒，問道︰「沈小姐，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沈清歌萬萬沒想到，這事情的中間竟然還隱藏著這種緣由。
既然這樣，那明擺著這事是成不了了。
難道她只能放棄了嗎？
沈清歌站在原地，大腦快速地運轉，試圖找出一個理由說服張齊再次接受自己。
結果是，沒有。
沈清歌閉了下眼楮，再次睜開時，眸底一片清明。
她看了張齊一眼，隨即眼簾垂下，遮住了她的黑眸，也掩蓋了她的情緒，冷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走吧。」張齊擺了擺手，「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沈清歌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她的視線在空中四處飄蕩著，找不到合適的落腳點。
張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好像在這小姑娘身上看到了茫然與掙扎，冥冥中他覺得當兩種情緒不斷交織升溫，很可能會引起某種短暫的爆發。
作為一個導演，他對這種情緒的爆發很期待。
張齊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然而一
分鐘過去了，他預想中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反而眼前的姑娘突然沉靜了下來，是那種壓在人心頭，沉甸甸的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靜。
在他的注視中，那形狀姣好的櫻唇微啟，「你同意不同意無所謂了，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張齊「呵」了一聲，「不知道是誰糾纏了我那麼久，現在說自己不感興趣真是笑話。」
沈清歌听到他的話，身體突然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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