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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身體僵硬地更加厲害，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不自然起來，「沒有，媽媽怎麼會有事瞞著小煜呢？」
楚煜抬頭盯著沈清歌看了會兒，小手托著下巴說道︰「肯定有事情，媽媽都心虛了！」
沈清歌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楚煜的小腦袋，笑道︰「瞎說什麼。」
「就是心虛了！」
楚煜堅持己見，「媽媽，你偷偷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沈清歌隱下心中的震動，面色自然地攤了攤手，「哪有什麼事情。」
「讓我猜猜。」
楚煜葡萄似的黑眼珠滴溜溜轉不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驚訝地捂住了小嘴，低聲說道︰「媽媽，你們是不是——」
「嗯？」
沈清歌心頭微顫，一個小孩子真能猜到那麼多嗎？
楚煜繼續說道︰「是不是要給我生妹妹啦。」
「……」
擔心了那麼久，听到這麼一個答案。
沈清歌心情有點復雜，輕拍了下楚煜的頭，「小孩子亂想什麼。」
妹妹……
依照她和楚淮的現狀，他們兩個估計離離婚不遠了吧。
上哪給楚煜弄妹妹。
不對……
沈清歌腦海中突然閃過重生第一天的畫面，臉色大變。
最近生活太安逸，她都已經忘記，她曾經和楚淮定下了一個月的約定。
當時他們說的是，如果一個月後，楚淮不滿意，她就簽字離婚。
後來沒人提，她也就忘卻了。
可是這幾天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那個事情。
楚淮出軌是不是在間接地向她說明，他對她不滿意。
他想離婚。
沈清歌低低笑出聲，原來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怪不得。
他自己不提，以這種方式告知自己，不就是為了給她留面子，讓她主動簽字。
沈清歌心頭陡然絞痛不已，讓她不自覺的蹲去。
楚淮，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她喜歡楚淮三年。
好不容易得到了和他靠近的機會，她那麼努力。
為什麼最後還要得到這種結果。
她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沈清歌的異樣很快被楚煜發現，他擔憂地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听到自己兒子的聲音，沈清腦子稍稍清醒了些許，然而身上痛楚絲毫未減輕，她仍努力抬起頭說道︰「沒事，小煜別擔心。」
這種話楚煜壓根不信，他模了模沈清歌的額頭，聲音帶了點哭腔，「媽媽，你臉都變白了。」
沈清歌定了定神，「別怕小煜，你去喊老師好不好？」
楚煜听了她的話，連忙站起身，「媽媽你等著我。」
沈清歌點了點頭，「好。」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麼樣子，只知道無論她怎麼樣，身體都疼得厲害，那種無緣無故又深入骨髓的痛。
而且以楚煜的表情來看，一定很丑。
作為一個演員，她不想讓自己這個樣子暴露在眾人面前，那麼倒不如先回家。
在沈清歌思索地當口，楚煜拉著老師跑了過來。
幼兒園老師到這一看沈清歌的樣子，驚呼了一聲，「楚煜媽媽，你出什麼事了？」
沈清歌搖了搖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說道︰「沒什麼，老師，我們能先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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