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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清歌的氣勢嚇到，李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出聲。
沈清歌長呼一聲，吐出了胸中那口郁氣，「我自己在這里看著就好了。」
「我……」
李思絞了絞手，面上顯現出點點遲疑，「沈小姐，那撤案的事情？」
沈清歌回眸去看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就是撤案。」
第二次再開口，李思明顯比剛剛流暢了很多，「沈小姐，老陳畢竟是個公眾人物，他要是在警局里待久了，對外怎麼說影響都不好，所以你看……」
她笑容中染上了點點討好之意，「沈小姐，你什麼時候能去撤案？」
沈清歌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一樣，感覺十分陌生。
現在陳子昂還在急救室里，能不能出來還不好說，可是李思第一反應卻是問她什麼時候去撤案。
人心真是涼薄。
她以為，就算是李思再自私，也是和陳子昂相處了那麼久，怎麼著也該對陳子昂有點情分在吧？
可是，沒有。
一點都沒有。
李思只關心著陳志龍——那個害陳子昂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她對陳子昂一丁點關心都沒，甚至做的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就算是陌生人，還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提這種事。
「呵。」
沈清歌笑了，「你放心，只要陳子昂月兌離危險了，我就會撤案。」
「啊……」
听到她這麼說，李思忽然慌了，「沈小姐，你開始不是這麼說的，我們明明說得是，我把子昂下落告訴你，你就撤案的，你現在……」
看著李思臉上表情的轉換，沈清歌眸光又變冷了一分，「我現在這樣做怎麼了？我不太懂，麻煩你給我講一下。」
李思一著急把心中的話說出了口，「萬一子昂月兌離不了危險，老陳怎麼辦？」
說完，她一抬眸，看到沈清歌面色都變了，這才發現自己這樣說不好，又加了一句，「沈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子昂會沒事的，我就是……」
「你就是怕他死了陳志龍沒法翻案。」
沈清歌一語道破她心中所想。
李思低下頭，算是默認了沈清歌說的話。
看到她這樣，沈清歌眸色更濃，出聲提醒道︰「有一件事，我可能忘了說，陳子昂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陳志龍就是殺人凶手。」
說到這，沈清歌微微一笑，拉家常的似的對李思問道︰「哦，對了，你懂殺人凶手的意思嗎？」
李思臉色一白，唇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子昂應該不會有事吧。」
「最好是這樣。」
沈清歌轉頭去看急救室上方仍在亮的紅燈牌，眸中凝結成冰，「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會給他討個公道。」
領會到她話中的含義，李思默了默，「沈小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嗯。」
得到回應後，李思連停留都沒有停留一下，利索的轉身就走，至于仍在急救室里掙扎的那個男人，更是被她拋在了腦後。
等她離去後，沈清歌捏了捏手指，喃喃自語道︰「陳子昂，你一定要活過來，親眼看看這些人是怎麼對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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