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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出這句話，程葉已經冒了很大的危險。
就算他完全是看在了楚淮以後會出來的份上，也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要知道一個導演，最愛惜的就是他的作品。而一個名聲不好的女演員，對一部劇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這點，沈清歌是知道的。
她微微彎腰，「謝謝導演了。」
「不客氣。」
程葉哎了一聲，「你也不用太感動，我並不是多偉大的人，昨天楚總裁來過劇組，還以你的名義往這部劇里投了一大筆錢。我現在會這樣說，也是因為你是劇組的投資方之一。」
「楚淮以我的名義往《天下》投錢了？」
「是。」
程葉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清歌怔了怔，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昨天劇組里的氣氛會那麼詭異。
原來楚淮來過了，還以她的名義往里面投了錢……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什麼事，怕到時候她會受欺負，故意這麼做的？
沈清歌穩了穩情緒，對著程葉又問了一句，「導演，昨天楚淮來的時候，還說過什麼嗎？」
「說過什麼……」
程葉模了模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景，「他說，不讓你拍親熱戲。」
「……」
怪不得昨天程葉和韓珩的行為那麼詭異。
沈清歌問道︰「還有嗎？」
程葉又想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就這麼多，沒有了。」
沈清歌擰了擰眉，為沒有得到更多因為，感到有點遺憾。
不過，等楚淮出來了，這些事情她可以再問。
他說過，他不會在里面很久。
想到這，沈清歌眸中的凝重染了些許，開口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導演，我今天有幾場戲？」
程葉問道︰「你真的覺得今天可以演？」
「我可以。」
沈清歌語氣十分確定。
靜下來只會胡思亂想，她只有好好工作，才能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安心等待楚淮出來。
見她堅持這樣，程葉不好再反駁，「那行，我給你看看。」
「嗯。」
程葉拿起手邊的劇本翻了翻，然後抬起頭對沈清歌說道︰「你今天有五場戲。」
五場……
沈清歌在心里算了下，覺得一天五場並不算多，估計是程葉故意在照顧她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的照顧，沈清歌對這個行為都很感激。
她笑了下，「謝謝導演，我先去準備了。」
「去吧。」
程葉擺了擺手。
等到沈清歌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中後，程葉扭頭對身邊的韓珩感嘆了一句，「楚淮對沈清歌真好，要不是他安排好了，沈清歌現在哪能這麼輕松。」
韓珩看著手中的劇本，頭也沒抬的說道︰「別人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干什麼，你有錢拿不就行了。」
程葉聳了聳肩，「隨便感嘆一下，畢竟我今天才被你家經紀人送了律師函，現在心情很復雜。」
「呵。」
韓珩冷笑了一聲，「要不是你人品有問題，許澤也不會怕你突然和沈清歌解約。」
「你說什麼？我人品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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