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思索了一會兒後，眉頭舒展開來，不緊不慢的問道︰「難道你們完全沒有看出來初戀感在哪嗎？」
經理十分想誠實的說一句沒有，但是迫于負責人的就在身邊，他自覺的把這些話給咽回了肚子里。
沒有接話，負責人也不在意，徑直問道︰「你們注意到表演中，曾有沈小姐和斐小姐竊竊私語的場景嗎？」
竊竊私語？
經理和另外幾個考官對視了一眼，當時沈清歌表現得那麼嚇人，他們哪有心情去觀察這些，都一個勁兒的在祈禱鬼不要來他們面前。
現在負責人卻特地拎出來了這段問，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被嚇得沒觀察到會不會顯得太膽小？
就在他們糾結的時候，沈清歌若有所思的模了模下巴。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負責人應該指得是她質問斐婭那段。
可是這和初戀有什麼關系嗎？
很快，負責人就給了沈清歌一個答案。
他說︰「竊竊私語一般是情侶之間才有的親密舉動，沈小姐對斐小姐做出了這樣的舉動，這意味著什麼？」
經理接話道︰「意味著兩人是閨蜜？」
「不。」負責人看著經理，認真的說道︰「這意味著兩人也是情侶關系。」
「！！！」
情侶？
沈清歌和斐婭？
經理真的是驚了，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她們兩個人都是女的。」
「同性怎麼了？」
負責人臉色一肅，「你難道還歧視同性戀嗎？」
這帽子也蓋得太大了，尤其是在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談歧視，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經理嚇得連連擺手，「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負責人臉色這才變好了點，「沈小姐向我們展示的就是這種格外特別的初戀，我很欣賞沈小姐突破世俗的勇氣以及絕妙的創意，這就是我邀請沈小姐合作的原因。」
負責人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論下來，考官們是面面相覷。
良久，一個考官弱弱的說道︰「可是，我覺得沈小姐和我們品牌形象不太符合。」
負責人道︰「哪里不符合？我們品牌需要的恰恰正是沈小姐的這種無所畏懼的愛。」
經理以為負責人不懂，悄悄提醒道︰「沈小姐是天宜總裁夫人。」
讓經理沒想到的是，負責人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知道。但我們不能因為沈小姐個人的身份問題，就去否定她整個人的表現力，這樣就完全違背了我們品牌文化。經理，你說呢？」
經理沉默。
都把品牌文化搬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
「負責人。」
考官還想做最後一番努力，讓別人知道他們代言人是死對頭家的總裁夫人，不定怎麼嘲笑他們。
更嚴重的是，外界晚上以為他們向天宜屈服了怎麼辦？
想到這，考官深吸一口氣，頂著壓力說道︰「或許沈小姐並不願意接受我們合作的邀請呢？」
負責人一梗。
考官說得確實是個問題。
就算他把所有人都說服了，沈清歌自身不願意，那還是一切都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