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楚淮動作恢復了流暢，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換了個模樣，隱隱透出些許冷意。
他問︰「你一定要和我分的那麼清楚嗎？」
「不然呢？」
沈清歌覺得他這個話說得十分搞笑，「難道我們之間要不清不楚？容我提醒下你，早在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楚淮眸光一沉，他深深望了沈清歌一眼，「行，既然你覺得這樣態度比較好，那我們就這樣吧。」
「不是我覺得。」
沈清歌糾正了他的話，「是這樣態度對我們兩個都好，對了，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庫卡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淮瞳孔微縮，本來輕輕捏著勺子的手猛地用了力，只听到 擦一聲，塑料勺子在他手里斷成兩半。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些許，就好像裹上了一層冰，「沈清歌，早在辦公室時，我就告訴過你，別在我面前提庫卡。」
沈清歌挑眉，「為什麼不能？你都把人帶回去了，我連提一句都不行了嗎？」
楚淮道︰「把不把人帶回去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對。」
沈清歌找道︰「同理，提不提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沈清歌這話一出口，氣氛突然僵住了。
一個怒氣沉沉，一個卻誓不相讓，兩人就好像是兩把盛世名劍，誰也不服誰，卻同時又想壓制對方。
這個狀態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鐘之久，沈清歌突然覺得這狀態有些搞笑。
她都和他離婚了，還較什麼勁兒？
她可真是有夠無聊。
想到這，沈清歌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抱歉，我剛才太激動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楚淮有些詫異她突然的軟化，卻也沒有出口去問，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是為了前天在醫院的事情來的。」
「前天？」
沈清歌本來快要消失的戰意一下子全回來了，她對著楚淮冷笑了聲︰「你不是要告訴我，讓我去給庫卡道歉吧？」
楚淮沉默了下，沒有說話。
沈清歌哦了聲，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看來我是猜對了。」
楚淮解釋道︰「庫卡懷孕了，情緒不能受太大波動。」
沈清歌問︰「所以呢？」
楚淮道︰「她這兩天一直肚子疼，醫生說她是受了什麼驚嚇，如果她情緒一直不平復下來，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就流產了。」
「哇哦。」
沈清歌鼓了鼓掌，「竟然這麼刺激的嗎？」
看到她這樣，楚淮頓時皺起了眉，「你怎麼這樣？」
沈清歌反問道︰「不然我還能怎麼樣？」
又不是她主動去招惹庫卡的，反過來她還是受害者的那個。
現在加害者因為沒有害她成功，氣得快要流產了，難道她還要難過的要哭？
拜托，她可不是什麼聖母。
楚淮有些失望的看著沈清歌，「我以為你是個善良的人。」
「哈？」
沈清歌毫不留情回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會出軌的人呢。」
楚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阿清，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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