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邢啟挑了挑眉，「我只是把合作的風放出去虛晃一槍？」
「是。」
沈清歌將散落的碎發別到了耳後，笑容中多了些歉意，「雖然我現在無法給出具體為什麼要讓你這麼做的解釋，但是還請邢先生相信我，我是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你利益的事情。」
邢啟看了看沈清歌，眸中多了絲沉思。
這件事本身帶著太多風險。
假如這是沈清歌的一個圈套，那他去提了合作，得到的會是天宜同意的結果，到時候他該怎麼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交代？
不過——
邢啟眸光微閃，「沈小姐，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那真是太謝謝了。」
沈清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邢啟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己還有話沒有說完，「沈小姐，我幫你當然是可以，但也是有前提的。」
沈清歌笑容微斂，連忙問道︰「什麼前提？」
「很簡單。」邢啟道，「我希望沈小姐有空的時候，可以為我冬季設計女敕草系列代言。」
「女敕草系列？」
沈清歌擰眉。
她還真沒听說過他們家有出這個系列的服飾。
看出她的想法，邢啟笑了，「這是我即將設計的服飾，會是我們今年冬天主打服飾，我很希望到時候能請到沈小姐。」
沈清歌低頭思索了半晌，然後吐出了一個字，「好。」
「那行。」邢啟點頭，「沈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沈清歌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日和邢啟的會面，唇邊蔓延出一絲微笑。
在她去找邢啟之前就讓喬十打听好了一切。
楚淮這次行動比較秘密，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其他人，調動的楚家人手一部分是以談業務的名號，另一部分人則是用的是拓展的借口。
雖然兩個理由听起來都挺lo，但擋不住楚淮調的都是退伍軍人，其他人都以為楚淮是因為楚老爺子的交代給退伍軍人安排工作，畢竟楚家每年都會這樣做，所以大家也都沒起疑。
就目前的情況，喬十給沈清歌分析過，如果楚淮堂哥要做小動作，大概就是會在惡意扣留人手或者故意用其他理由挪用人手這兩方面做文章，至于其他太招搖的給楚淮使絆子，在楚老爺子還是楚家掌控人的情況下，楚淮堂哥只要不傻，就不會做。
由于喬十還說了楚淮堂哥同時也參與天宜在青城這邊業務的事情，所以沈清歌思索再三，最終做出了找邢啟幫忙，讓他向天宜提出合作的決定。
沈清歌嘴唇微翹。
想一下，作為在天宜在青島的負責人，楚淮堂哥突然收到天宜的老對手要合作的要求，他肯定是要往深處想想這里面有沒有什麼其他原因。
這個時候，沈清歌要是再指使個人在楚淮堂哥面前敲敲邊鼓，引誘他把事情想到楚淮調人身上，讓他以為邢啟找他合作和楚淮調人是一件事，讓他在拒絕了邢啟的要求後產生要看楚淮笑話的心態，什麼看楚淮努力很久最終一場空這種。
只要誘導成功，楚淮堂哥就會果斷拒絕邢啟的要求，並為了撇清自己，不會在人手方面再做任何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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