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段興奮過後，沈清歌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為什麼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
何老九可是一個連沈暮踫上都會輸的對手，他就那麼容易露破綻？
懷疑就像是一根草，只要它在心里升了根，就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在心中的懷疑日漸膨脹下，沈清歌終于忍不住讓喬一又去查了一遍他們得到的線索。
最後，喬一帶回來的消息確實在沈清歌的意料之中。
他說︰醫院里的醫生說，那個報告單不是他開的，其實他也是第一次見那個病人。
一個去復查的病人，醫生卻是第一次見。
這意味著什麼，不僅沈清歌清楚，喬一也很清楚。
因為這個事情，他們很快就調整了計劃。
喬一表面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監視那個院子，實際上卻派了人暗中保護沈清歌。
所以，即使何老九最後不因為庫卡放沈清歌走，一星期之後，喬一也會帶人闖進去。
至于沈清歌在和何老九對話時流露的驚訝和挫敗，一部分是為了迷惑何老九，一部分也是真的有點驚訝，山下那個遇見的人竟然就是何老九。
講到這，沈清歌遞給了楚淮一個得意的眼神，「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算無遺漏！」
楚淮呵了聲，「那要是何老九對你動了殺心呢？你覺得你的人能第一時間去救你嗎？」
沈清歌干笑了一聲，「應該是能的吧。」
楚淮沒說話。
沈清歌連忙說了句，「你說好不生氣的。」
「嗯，我不生氣。」楚淮道，「你繼續往下說。」
沈清歌眨了眨眼，「說什麼？」
楚淮勾了勾唇，「當然是說一下，你是怎麼出來的。」
沈清歌道︰「就是何老九怕庫卡會死，就把我放出來了啊。」
然而，她這話楚淮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事情只是這麼簡單，剛剛沈清歌沒必要和他打馬虎眼。
她一定是瞞了什麼事。
楚淮道︰「沈清歌，你現在說，我那句不生氣還算數，要是被我查出來——」
楚淮點到即止。
沈清歌眸光閃了閃，「真不生氣？」
楚淮點頭，「嗯，真不生氣。」
「那就好。」沈清歌笑了下，「也沒什麼，何老九把我關了幾天後，就和我又談話了，逼問我庫卡的下落，我沒說。後來何老九無可奈何，就想讓人那什麼我。不過你別害怕，進行到一半時，喬一感覺到不對，假裝找到地方了。喬一帶的人多，何老九不得以就把我放了。」
這些話沈清歌說得輕描淡寫，楚淮听了心卻一陣陣抽疼。
他強忍著內心殺人的沖動，問道︰「你沒事吧？」
沈清歌哎了聲，「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楚淮想看看沈清歌哪里有沒有受傷，卻又怕自己的動作帶給沈清歌不好的體驗，前思後想了許久後，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問了句，「你還記得對你動手的是誰嗎？」
沈清歌想了想，「好像叫什麼杜寬。」
杜寬！
楚淮握緊拳頭，暗恨自己當初在青城時怎麼不把他和六子一起弄進警局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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