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算是順利吧。」江小白想了想，「演的好不好暫且不說，就我的工作態度他們還是認可的。」
「工作態度？」
董冉都愣了一下，「怎麼你試個鏡還能表現出工作態度了？」
「大概是他們也沒想到我會那麼用心吧。」江小白聳聳肩，從董冉手中拿過包，「我來拿吧，你的包也給我，我不嫌重。」
所有的「領導」都不傻，也不瞎，沒看到的時候是沒看到，可只要看到了，就會從中知曉一些端倪，也會對你這個人有所判斷。
同樣是演員，他們見過了無數個，拋開演技不談，私下里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態度，用了多少心思，是不是真的很勤奮努力，他們都看在眼里。
江小白試鏡時間共有十分鐘，其中5分鐘是用來表演的，余下的時間都是他們和她的交談，由此可見他們已經發現了她與別人的不同，也深深覺得詫異。
這就是江小白所說的，哪怕她的表演沒有獲得他們的認可，至少她的態度他們是贊賞的，否則又怎麼會浪費那5分鐘呢。
有這5分鐘，夠他們再面試一兩個人了。
兩小時後。
「女演員已經全都試鏡完了，你們現在是什麼看法？」
蔣制片玩著筆，看著眾位導演們。
他們是一個固定的團隊，已經共事很久了，大家都是暢所欲言的，尤其是對待工作更是如此。
有很多決策上的大事都是大家討論著完成的，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利。
「有點糾結啊，容明漾是咱們用慣了的人，她的表現向來很穩定，而且還听話，方便指導，最主要的是她手中的戲約少，對待咱們的工作會用出所有的精力，是一點都不敢怠慢的。」一位姓李的副導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而且她今天的表演也很出色，就外形上來說非常適配沈無清。」
「而且她還便宜。」另一個副導說。
其實屹陽對待演員是很小氣的，他們很討厭把大把的資金花在請演員上，有那個錢把服道化做的精美一點不香嗎？把特效從五毛提到一百不香嗎？
而且那些流量演員不僅是貴，還難伺候，不僅他們本人難伺候，他們的粉絲更難伺候！
有時候藝人一集里的戲份少一點，那完全是劇情需要，是因為要把支線給介紹清楚，這一集他沒有出現，可能下一集就有他很多戲份了，但是粉絲不听啊，他們只知道這一集沒看到愛豆，他們不高興，他們要反對，要替愛豆鳴不平，那抗議不僅抗在彈幕上，還跑到他們的官博下面了，說這對愛豆不公平，要求劇方臨時加戲，不然他們就不看。
加個錘子，都播出了還怎麼加！
愛看不看！
MD簡直是一群閑出病的玩意。
對于這種圈內亂象他們煩的要死，他們這些技術型導演壓根不買那些流量的賬，讓他們出大價錢請個廢物祖宗？呵，怕不是在想屁吃。
別說伺候了，他們壓根看不起那些所謂的鮮肉小花們，因為大多是人前風光人後混亂，髒的要死。
相比之下，二三線演員就乖多了，一般都是有些演技的，而且因為戲路不順導致這些人對每部戲都很珍惜，價格便宜還肯賣力干，方便管束。
這也是屹陽喜歡動用不紅演員的原因，不過往往那些不怎麼紅的人演完他們的戲也就紅了，很快就身價飆升。
不過那些人不紅久了，太知道紅的難得，所以很懂得屹陽的提攜之恩，哪怕是紅了也是隨叫隨到，價格上也是願意給友情價的。
便宜，還大碗，這誰不愛？
「我本來也覺得容明漾是第一選擇，可是江小白……」有人不禁出聲。
當人說出江小白後，場上就沉默了片刻。
「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以前沒有跟江小白合作過，雖然听了一些夸獎但也都是不真實的，直到今天見她試鏡……」陸導沉吟著開口，「她的表現確實讓我很意外，這與我想象的有所不同。」
「她能拿影後真是有幾分實力的。」
「不僅是實力，她的工作態度太難得了，我剛剛听到她說的話，竟然覺得有些感動？真是見鬼了。」
「咳，我好像，也有點感動。」
「誰能拒絕一個放棄繼承家業，只想在娛樂圈全力努力的演員呢？」有人笑說。
「看來大家的意見都是一樣的，容明漾和江小白中二選一，你們的想法是什麼？」蔣制片問。
「我覺得還是容明漾保險吧，畢竟合作過，是熟人。」
「江小白對待工作很認真，不如咱們試這一次，用過一次不是就成了熟人了嗎？」
……
大家各有想法，幾乎五五開。
「……不如我們把她們的優勢給列出來，對比一下吧。」有人說。
「也好，我們可以逐一對比，看誰最優。」
「行，我寫容明漾的，第一，她便宜。」有人執筆。
「但江小白有粉絲基礎。」
「好，第二，容明漾是熟人，听話，方便指導。」
「……容明漾是被動的進步，推一下動一下，江小白是自己主動的思考，這一點好像差不多。」
「嗯，第三，容明漾工作少，沒有別的片約，更專注。」
「江小白也沒有別的片約，她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在國內接一部戲的，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工作了。」蔣制片則是出聲說道，「拍完這一部，她可能會再次出國拍戲。」
「這麼說，前三條兩人都打平手了？」
「好像是，有第四條嗎？」
「第四條，容明漾身材還有膚色跟角色很匹配。」
「江小白今天試鏡里的形象也很匹配啊，而且她素顏都比容明漾更美吧？」
「嗯，那就是江小白多得1分。」
「其實，她應該不止多得1分，雖然容明漾便宜，但是江小白的高人氣還有超高的粉絲基礎完全可以補足這一點，甚至還有所超越，錢的話，她不見得就賺不回來。」
「肯定的啊，她都不用別的宣傳，在薇博上抽個獎就比啥宣傳都好使了。」
「而且江小白路人緣也好，除了粉絲以外路人的感觀也不錯，黑粉很少。」
「還有就是，江小白似乎誠意更足，主動要求試鏡，而且為了劇本也花了不少心思。」
「那這麼說……」
「嗯，就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