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他可不會使啊！
陳曦山拿著這個圓珠筆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起身尷尬一笑，「那個，這個我可能用不來，你等一下，我回房拿我的符筆。」
「好吧。」
江小白點點頭。
符筆對于符師來說就是最親密的工具，每個人在制符時都有著各自的習慣和喜好，用慣了的東西往往更順手，這樣在制符時的效率也會更高。
江小白在耀月大陸學習制符之初也是如此，認準了什麼工具後就很難更換，僅適應就需要很久，但是當達到一定水平後就不是這樣了，只要東西能用，她拿到手後稍微試一下手感，然後就能很好的使用了。
過了一會兒，陳曦山拿著自己的全套工具來了。
那是一個專用的小箱子，是真皮的方形包，里頭放有好幾瓶調配好的不同符液，有幾支符筆，還有一沓裝的符紙。
另外還有兩本書，應該是有關制符的書籍。
陳曦山動作小心的取出相應工具，然後就端正的坐下，回想了一下江小白剛才所繪制的符文，然後開始下筆。
江小白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的動作，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甚至就連氣息也輕到難以察覺。
她有見過衛老制出的符，大概了解他的水平，可對其徒弟陳曦山的水平就知之不多了，既然得了「教導」他的任務，那江小白也得知道一下他的真實實力。
現在看到陳曦山下筆，她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跟衛老那麼踏實的基本功相比，陳曦山是有所不及的，可是卻也稱不上差，另外他在繪制符文時下筆的動作很流暢，可見他記憶力相當出眾，看自己制了兩遍就已經完全記住了。
總體來說是個好苗子，只要心術正，那就是可教之材。
江小白暗暗點點頭。
「呃，失敗了，我再制一張。」
陳曦山畫到一大半，符文就忽的斷掉了，本來還暗含著靈氣的符文一下子失去了光澤。
江小白只點頭，不發一言，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
陳曦山拿起筆，開始繼續。
第二次時仍然失敗了。
陳曦山的表情只有稍許可惜，他很淡定的再次拿起筆，開始繪制。
第三次終于是成功了。
「啊，制成了，小白，你來看看。」
陳曦山露出了笑容。
雖然做了三次才成功了一張符，可是陳曦山對這個成功率已經很滿意了。
事實上大部分符師的成功率都是三四分之一左右，優秀的能有一半，菜些的就不用說了，多低的成功率都有。
像他的師父衛老就是頂尖的存在，成功率能達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
要是繪制比較純熟的符，那還會更高。
「嗯，你催動試試效果。」江小白說。
「好。」
陳曦山稍有遲疑，但還是點頭了。
他是想到江小白剛才用了之後的反應，本來不是太情願用的，可是想到試過後才能感知到符的真正效果，就也沒有反抗。
然後兩秒後，陳曦山也哭了。
「為什麼要制這種‘芥末符’啊，好好的為什麼要哭？」陳曦山一邊流淚一邊問。
「啊，因為我是演員啊，下一部戲有好多哭戲，不用不成呢。」
江小白理所當然的回答。
然後她就收到了陳曦山的置疑凝視。
不是，還有這麼玩的？
「那你還會制什麼符？有沒有‘千杯不醉符’、‘人見人愛符’、‘越長越帥永遠不老符’？」陳曦山不禁問道。
「等你實力達到了，想制什麼符都可以。」
江小白看了他一眼，「給你個任務，把這種芥末符制個一百張出來。」
「啥？一百張？」
陳曦山呆滯。
「嗯，剛好可以練練你的水平。」江小白看著他，「一百張制完後我要檢查你制芥末符的成功率，不能低于三分之二。」
陳曦山繼續呆滯。
「做為獎勵，你在完成後我可以教你‘千杯不醉符’的繪制方法。」江小白補充道。
然後陳曦山眼楮就亮了。
在喝酒一事上，他就是他那個兄弟圈里的笑柄，因為酒量實在太差了，不說一杯倒吧，可也相差不多了。
為了這個沒少被人取笑，就連不少妹子都听說這件事了。
要是真能制出個千杯不醉符，那這個笑柄可就不復存在了！
于是，他來了動力。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他拿著自己的工具包離開了，江小白關上門繼續看劇本。
一會兒後，她收到了柏星發來的消息。
「杜桃已經離開劇組了，除了臉之外，她給人的感覺也與以前判若兩人了。」
柏星先是發了一張杜桃在離開劇組時的照片，照片里的她身材仍然縴細如年輕女子，但是臉卻像個五十歲的女人似的，比起她幾年前的照片還要顯老很多。
這個就是後遺癥了，借用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利息的，損失自己本來的容貌就是代價。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從照片來看，她本人的氣息就顯得很深沉，讓人看著就有些不舒服。
「這也是副作用之一，以前她的人緣好除了自己會做人以外，也有外貌帶來的加持，現在一切回歸了原點，她不僅損失了自己的容貌，而且在親和力上也會變得極差，從此之後她是不會再交到朋友了。」
江小白這樣解釋。
她曾看過杜桃的一段視頻，就是她在自己家中錄的那條，用來解釋她沒有整容，江小白在看的時候就覺得杜桃此人非常有親和力，讓人看著就忍不住靠近她，感覺她是個很和善的人。
而現在則是完全相反，以前大家見了她有多喜歡，現在再見到她就會有多討厭。
「原來是這樣。」柏星恍然大悟。
「另外還有一點，她的真實年齡雖然只有四十出頭，可在經過這個變故後她的壽命也會減短。」江小白解釋。
現在的杜桃看著是五十歲的模樣，實際上她身體的年齡也到了五十歲，哪怕她真實年齡只有四十三。
用了邪術後，無端減少了七年光陰。
也不知道她如果知道這一點，還會不會做出原先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