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曾賢,欒冰然竟有些犯花痴了。一想到他已經是身患絕癥之人,心中不免作痛。
「余大哥,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吧玩吧!」
曾賢點頭,
「行!不過我手機屏碎了,先去買部手機。」
欒冰然點頭。
進入一家華為手機專賣店,曾賢直接對銷售人員說︰
「給我拿一部最新款的手機,再選個新號。」
銷售人員立即拿出最新款手機,想要對他說明一下,不過被曾賢阻止了,
「告訴我多少錢就行,其他的不用說了。」
曾賢拿出身份證,帶著欒冰然選號碼去了。
欒冰然給他選了一個不含數字4的號碼,曾賢知道她這是故意避開這個數字,覺得它對現在的曾賢來說不吉利。
從手機店出來,兩人回了趟家,將東西放回家中,順便換上新買的衣服,煥然一新的兩人便去了酒吧。
兩人一進酒吧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不過看到身邊已經有了伴侶,也就沒有人上前來搭訕。
「余大哥,要不要來點酒助助興?」
助興?
「還是算了吧!我喝可樂就行。」
一杯倒的他可不想來了就倒頭大睡。
「放心,不喝烈的。」
來到吧台,調酒師不是耗子,而是那個叫張源的。
「小哥,耗子呢?」
張源一張不苟言笑的圓臉看不出任何表情,跟他老媽李姐倒是有幾分相似。听到曾賢的問話也不回答,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曾賢再次跟他大話,張源仍舊是搖頭。
這人怕不是個啞巴?
曾賢明顯表現出不爽。
欒冰然開口道︰
「小哥,給我們調一杯溫和點的酒。」
張源點頭,仍舊是不開口。
很快,兩杯果酒調好了。
曾賢湊過去聞了聞,
「這酒多少度?」
張源還是不開口。
欒冰然在曾賢耳邊小聲道︰
「余大哥,他不會說話,你別再問他了。」
還真是啞巴?
「余大哥,我敬你!謝謝你今天給我買了那麼多好看的衣服。你知道嗎,那幾件衣服的錢比我一年的工資還要多,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穿上那麼貴的衣服。」
曾賢端起酒杯與她踫了一下,笑道︰
「你喜歡就行!」
欒冰然一杯酒一飲而盡,看來的確是很開心。曾賢先是小抿了一口,覺得這酒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大口,最後一口氣喝完。
曾賢正打算讓張源再調一杯的時候,欒冰然突然趴在吧台上睡著了。與其說是睡著了,不如說是暈過去了。
曾賢正要過去叫醒她,張源突然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跟我來」。再看向張源時,他已經從里面出來了。也是在此時,有兩個女服務員過來將昏睡過去的欒冰然給扶走了。
這是要將她作為人質嗎?
「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曾賢怒問。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動手,連方隊長都想錯了。
張源湊到他耳邊說道︰
「要想保住你女朋友的性命就跟我走。」
這貨竟然不是啞巴!
谷無奈,曾賢只好跟他們走。
曾賢跟著張源來到酒吧後面,從這里的後門出去,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這巷子里。
張源在曾賢身上模了一通,將他的手機錢包都交給了一個服務員。
「手機拿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追蹤器之類的。錢包里面的東西不準動,少一樣我要了你的命!」
服務員點頭,拿著東西折回了酒吧內。
曾賢這才知道,這間酒吧就是他們的一個窩點,看來這里面全都是這個組織的人。
沒想到這次玩這麼大,任務難度好像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張源打開車後門,示意曾賢上去。
「不許傷害我女朋友,否則我跟你們沒玩!」
如果是曾賢自己一人,他倒沒什麼好怕的,只是沒想到把欒冰然給牽扯進來了。早知道就不申請什麼臨終關懷,她一個剛進入組織的女孩子能知道什麼?現在只希望這幫人還沒惡到隨便殺人的地步。
「別廢話,進去!」
這個張源可比耗子難對付多了,跟他媽一個樣,死板!
曾賢進入車內就被蒙上了眼楮。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根本沒人回答他。
曾賢也不再說什麼了,反正這些人都不搭理他。車子開了一段時間,曾賢听到了火車鳴笛的聲音,還有切割金屬發出的刺耳聲音。
他們這是來到了郊區?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曾賢被帶進一間倉庫。倉庫門被關上,他們才將曾賢的眼罩拿開。
曾賢眨巴了幾下眼楮,終于適應了里面的光線,這才看清眼前的情況。
倉庫很大,上下有兩層,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站崗的人。
這麼嚴謹,肯定是很重要的地方!
「余先生,跟我來!」
曾賢跟著張源往里面走,上了樓梯來到二樓,左拐進了一條過道,最里面有一間房間。
張源敲了兩下門,一位歐美女郎前來開門。
「人到了。」
外國妞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
「讓他進來吧!」
張源往旁邊側身,對曾賢說道︰
「進去吧!」
曾賢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里面開著暗紅色燈光,很難看清里面的樣子,更別說人的長相了。不過這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對曾賢可是毫無影響的。
狹小的房間內,一組沙發,一張桌子。桌子上只有一杯酒和一個遙控器,一個50歲左右的禿頂男坐在沙發上,那個外國妞就坐在他身邊,任由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
「你就是余歡水?」
男人開口。
曾賢回答:
「是!」
「听說你想毀約?」
「是!」
「我們可沒有過這個先例。」
「但是你們的人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交20倍的違約金就行。」
男人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對面牆面上的顯示屏立刻亮了起來,同時房間內也亮了不少。
「你說的是他嗎?」
曾賢看過去,發現視屏里一個男人渾身是血的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曾賢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眼鏡男。
方隊長說過,這個眼鏡男在組織里面是二把手的人物,那麼這個老頭有可能是他們的老大。
這麼重要的人物就在面前,可是卻不能動手。先不說他們人多勢眾,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還是一說,光是欒冰然在他們手上他也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