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山南酒館關門

曾賢西裝革履來到錦華飯店,訂了一間房。並向前台定了一份午餐,讓服務員馬上送到房間來。

曾賢的房間在二樓,彼得洛維奇的房間在三樓,整層都被他們給包了。

服務員將飯菜送來,曾賢從他口中得知彼得洛維奇午餐的一些信息。

提前訂好的菜單,由專人十二點準時送達。

曾賢在樓道截住送餐人員,  將他帶回自己房間打暈,換上了他的衣服,代替他上了三樓。

三樓入口有兩人守著,見是生面孔,問為什麼不是之前的服務員送餐。

曾賢借口那人不舒服,臨時讓自己代勞。

一通搜查,在曾賢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武器。用銀針檢驗食品,  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就讓曾賢進去了。

短短一條走廊就有十幾個人守著,  可謂森嚴。

曾賢敲響了房門,隔著房門听到一口蹩腳的中文,

「是誰?」

「服務員,送餐!」

門被打開一條小縫,里面的人朝他看了看。

曾賢也看著他,知道他不是彼得洛維奇。

曾賢向他解釋了由自己送餐的原因,那人便讓他進了門。

里面倒是沒有外面那般森嚴,客廳內就他一人。

內屋傳來男人和女人的婬穢之聲,听起來還不止一個女人。

曾賢將餐放到桌上,那人站在門口等著他出去。

曾賢走近,猛地一拳擊在他胸口之上,倒地而亡。

曾賢緩緩走進內屋,那場面簡直沒眼看。

不是說有嚴重潔癖嗎?這‧‧‧‧‧‧

突然進來一個服務員,正在興頭上的彼得洛維奇很是惱火。

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

兩名俄國女子躲在被子里嚇得不敢出聲,  曾賢當著彼得洛維奇的面將她們打暈。

彼得洛維奇也在目瞪口呆的狀態下結束了生命。

半小時之後,兩名俄國女子醒了過來,  發現彼得洛維奇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石虎的手下趕緊打電話到賭場,告訴石虎這件事情。

朱彥霖跟紀瑾蹲守在賭場不遠處,看見石虎從賭場出來,立即開槍將其擊斃。

曾賢謝襄趕去找文景澤,謊稱自己是褚雲生的人,並告訴他彼得洛維奇的死訊。

他們是奉了褚雲生的命令,帶他離開的。

文景澤打電話去錦華飯店確認,得知他們並未撒謊,便相信了他們。

兩人在外面等了一會,文景澤帶著一家老小出來。

謝襄不想殃及其家人,勸說道︰

「文先生,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你的家人跟著你只會更危險。」

文景澤雖然是個煙鬼,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對家人的愛也是真實的,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帶家人離開。

覺得謝襄說的有道,雖有不舍,但他還是決定獨自離開。

文景澤被他們抓到一個廢棄倉庫,  黃松逼問文景澤說出同伙和幕後主使,  他拒不回答。

朱彥霖看不下去,就把文景澤吊起來毒打一頓,可他還是一言不發。

他們幾個都沒有審問下人的經驗,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曾賢過來對他說︰

「你要是再不說出來,你的家人可就‧‧‧‧‧‧」

家人就是他的弱點。

文景澤害怕,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現在,你們可以,放了我吧?」

文景澤毒癮開始發作,身子不斷扭曲,說話都不利索了。

曾賢還是第一次看見煙鬼在自己面前發作的樣子,那可比電視劇里演的還要猙獰可怖。

「你這樣的人,對你的家人來說也是噩夢般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殺他是任務。

解決了文景澤,接下來就該輪到褚雲生了。

褚雲生身份特殊,又有多重身份。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被安排住在了憲兵隊。

接連幾個相關人物被殺,褚雲生害怕不已,此時正在準備逃跑。

幾人蹲在樹下商量對策。

「咱們得趕緊下手了,要不然他就該跑了」

朱彥霖道。

紀瑾說︰

「可是他們那麼多人,咱們才七個人,怎麼打?」

「那就等他出來再殺!」

顧燕幀提議。

‧‧‧‧‧‧

褚雲生選擇在夜間逃跑,由憲兵隊護送去火車站。

曾賢一行人在他必經之路放了一輛車擋住了去路。

褚雲生命人下來查看,沈君山、紀瑾、朱彥霖從後面開槍吸引火力,曾賢、謝襄、顧燕幀從前面進攻。

激烈的槍戰之中,褚雲生被曾賢一槍爆頭。

等警察廳的人趕到的時候,槍戰已經結束時。

一天死了這麼多人,警察廳接到命令,連夜搜查,勢必要抓到凶手。

即便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

曾賢等人逃跑之際被玉姐發現,帶去了山南酒館。

「玉姐,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謝襄問。

玉姐回答道︰

「你們郭教官知道你們被派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擔心的不得了,今天找了你們一天。」

「郭教官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黃松疑惑道。

「估計是呂教官沒有告訴他吧!」

朱彥霖猜測。

「你們說呂教官為什麼不告訴郭教官?」

紀瑾問道。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過多久,警察廳的何隊長派人來山南酒館搜查。

何隊長跟玉姐是老相識,平日里拿了玉姐不少好處。

「何隊長,你這是干什麼?帶這麼多人來,是想捉我不成?」

玉姐雖是客氣的態度,卻是質問的語氣。

何隊長笑臉解釋︰

「哪能呢?想必霍老板也听說了今天連續幾樁命案的事情,我這也是奉了命令搜查,還望霍老板配合。」

「倒是听說了一些,怎麼,死的都是頂重要的大人物?」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出了命案,捉拿凶手是我們警察廳的責任。」

何隊長突然靠近小聲說道︰

「做做樣子就行,這麼多人看著,給我點面子。」

這何隊長到也是個滑頭的人。

玉姐也不想跟他鬧得太難看,問他要怎麼查。

何隊長說道︰

「只要是身上帶了槍械的人,都要抓回去審問。」

玉姐心里一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何隊長,這年頭誰出門不帶把槍防身?你也知道我這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們這要是進去,我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好話說盡,態度放的夠低,玉姐還是不肯讓一步,何隊長有些不耐煩了。

抻了抻身子,語氣強硬道︰

「霍老板,話已至此,別怪我強行搜查了!」

「誰敢?」

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突然出現,隨後不少衛兵將何隊長他們包圍。

郭書亭手持沖鋒槍出現,霸氣十足。

「何隊長,今天誰要是敢進山南酒館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郭書亭後面可是司令府,何隊長自知惹不起,立馬慫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廳隊長,當然沒這膽量鬧事了。可是若不做做樣子,我也沒法向上面交代呀!」

郭書亭才懶得管他,冷聲道︰

「這是你的事情,識相的話,趕緊帶著你的人從這兒滾蛋!」

何隊長知道郭書亭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只好悻悻離開。

玉姐帶著郭書亭來到樓上,一見到曾賢他們,郭書亭就是一頓臭罵。

「你們不是小孩子了,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那些人,連警察廳跟司令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你們倒好,全給干掉了,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呂教官說是司令府的命令,難道這當中有什麼隱情?」

紀瑾問道。

「我不管是誰的命令,即便是司令府的命令,你們也可以拒絕。」

「可是呂教官說‧‧‧‧‧‧」

「呂教官說什麼你們都听嗎?難道他叫你們去死你們也去嗎?」

黃松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郭書亭給頂了回去。

「那倒不是。」

黃松小聲嘀咕道。

大家知道郭書亭是在擔心他們,但這脾氣是不是發的有的大了?

沒有人再說話,一個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站成一排。

看著他們這幅乖寶寶模樣,郭書亭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玉姐上前勸說道︰

「知道你是關心他們,但你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左右他們都沒事,也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就不要再說他們了。」

郭書亭重重嘆了口氣,沉聲道︰

「你不知道,他們這是被人擋槍使了還不自知,我能不生氣嗎?」

曾賢站出來說道︰

「郭教官,我們都知道。但是那些人也是該死之人,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

郭書亭當然也知道這些人該死,但在他眼里,面前這幾個都是些經驗不足的學生。

相比那些該死的混蛋,他更在意學生們的安全。

他只是後怕罷了。

回到烈火軍校,曾賢把從文景澤口中得到的情報告訴呂中忻。

如果不是郭書亭,除掉這些人的任務估計也要落到曾賢他們身上。

七人從辦公室一出來,就听見郭書亭跟呂中忻在里面吵架。

一個罵對方沒人性,不配為人師。

一個罵對方不服從命令,不配為軍人。

山南酒館,

「小珺,玉姐呢?」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大家對玉姐的感情更近了了一步。

譚小珺手上擦著酒杯,

「剛剛被一個小孩兒叫走了。」

「小孩兒?你認識嗎?」

譚小珺搖頭,

「不認識!」

謝襄有種不好的預感,

「曾賢,玉姐會不會‧‧‧‧‧‧」

曾賢也有點擔心。

被他們這麼一說,譚小珺也有點擔心。

這時玉姐從後面出來,笑道︰

「你們在聊什麼呢?」

「玉姐!」

見玉姐安全回來,幾人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他們表情嚴肅,玉姐問道。

「沒什麼,是我們多想了。」

謝襄笑道。

「行了,你們在這兒聊,我先上樓了。」

玉姐上了樓,隨後她的三個手下也上了樓。

看這架勢,玉姐又要出手干大事了。

兩天之後的夜里,玉姐將一批槍支彈藥交給了一名革命者。

周末,譚小珺來學校將謝襄拉走,說是有一場舞會需要她一起去。

去參加舞會,謝襄就得換上女裝,她不肯,可耐不住譚小珺的猛女撒嬌。

曾賢這一天哪兒也沒去,被郭書亭抓去練了一下午的拳。

出了一身的臭汗,去澡堂沖了澡。

回宿舍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沈君山跟謝襄一起回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貌似有點不大對勁。

「良辰!」

曾賢喊道。

謝襄本來板著一張臉,見到曾賢立馬笑容滿面。

「哎!」

「快來,我給你留了好吃的。」

郭書亭讓曾賢給他做幾道下酒菜,曾賢順便做了點糖餈粑粑,特意給謝襄留了一些,其他的都被郭書亭拿去給玉姐了。

「來了!」

謝襄腳步輕快朝著曾賢跑去,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一個沈君山。

「你跟沈君山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謝襄大口吃著糖餈粑粑,被曾賢這麼一問,立馬想起舞會上的事情。

原來在今天的舞會上,他踫到了沈君山,而且還是以一身女裝的樣子。

也就是說,沈君山知道了她是女兒身的真相。

謝襄將此事告訴曾賢,

「沈君山說了,他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這點,曾賢倒是相信。

沈君山雖然平日里總是板著一張臉,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你也不用擔心,他這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以後像這種舞會,能不去就不去,免得再遇上其他人。」

謝襄點頭。

玉姐跟革命黨有聯系的事情被人發現,司令府派人搜查山南酒館。

玉姐當天不在,他們便抓了她的手下霍小六。

山南酒館被砸了個稀巴爛,等霍小玉回來的時候只剩下兩名服務員在打掃。

得知此時,霍小玉去烈火軍校找郭書亭。

可是這件事情是司令府的人干的,他也很棘手。

況且現在是大晚上,要人也只能等到天亮。

官兵嚴刑拷打霍小六,想從從他口中得到革命黨名單。

霍小六寧死不認,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第二天凌晨,霍小六的尸體被發現在山南酒館門口。

曾賢等人得知消息都趕去了山南酒館,平日熱鬧非凡的酒館已經人去樓空,只剩譚小珺獨自坐著發呆。

「小珺,玉姐呢?」

謝襄上前問道。

譚小珺眼眶泛紅,搖頭道︰

「我來的時候玉姐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山南酒館從今天開始不再營業了,這把鑰匙是留給郭教官的,你帶回去交給他。」

譚小珺將鑰匙放到謝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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