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馬奎的舉動,王默也是挺納悶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一番話,給了馬奎一個思路,要是王默知道的話,估計也會後悔剛才說的話。
不提馬奎去了吳敬中的辦公室說了什麼,倆人又有些什麼密謀。
這一次的泄密,讓整個天津軍統站的高層都知道,他們這里有一個共黨的密探。
雖然之後的幾天里事情平息了下來,但是所以的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一種壓抑人都氣氛,讓天津軍統站的人這段時間做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牽連到自己。
就在這種情況下,戴老板突然來天津視察來了。
對于戴老板的到來,整個天津站都是一片意外,就是吳敬中也是驚訝極了,緊接著就是心里一片惶恐。
在天津站的會議室里,戴老板會見了天津站里所有的校級以上軍官。
再一次見到戴老板,這個時候王默心中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戴老板的激動了。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已經見到太多的活在歷史中的人,所以就是見到戴老板王默心中也是一片平靜。
而且他的心里也沒有軍統其他人見到自己長官的那種忐忑和激動。
當輪到和余則成握手的時候,戴老板在余則成的面前停頓了一下說道「你是功臣!」
余則成激動的握著戴老板的手說道「長官好!」
當輪到王默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戴老板居然握著王默的手笑著和他說道「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孫朝棟還和我抱怨,我調走了他的骨干,好好干,爭取再立新功!」
王默也沒有想到戴老板居然還記得自己,而且還刻意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話。
于是王默激動的說道「是,長官!」
所以人落座後,戴老板坐在上位說道「這次來天津倆個事,一個是處理九十四軍副軍長楊文泉納妾一事,還有就是天津的貪污腐敗。」
听了戴老板的話,吳敬中都眼神隱晦的看了王默和余則成一眼,王默也看到了吳敬中的眼神,不過他沒有回應。
接下來就是戴老板個別詢問,大家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懷著忐忑和焦灼的心情等待著。
出來後吳敬中把王默和余則成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此時的吳敬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沉著冷靜,而且面色焦灼著。
三人落座後,吳敬中就破不亟待說道「下面戴老板要個別見面,你們知道怎麼說了?」
王默听了以後笑著說道「站長,你放心吧,我只是一個副職,估計見面也輪不到我,余處長這里估計余處長也想好了怎麼說。」
余則成這個時候也點點頭說道「是啊,站長我知道怎麼說,而且穆連城的事我們做的很隱秘,其他人不會知道的。」
吳敬中這才笑著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一會戴老板第一個就叫了余則成去了,王默這個時候,也向吳敬中告辭了。
當馬奎和陸橋山正在辦公室里等待著戴老板的召見,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了通知,後面的人不用準備了。
讓馬奎和陸橋山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在懊惱著沒有巴結上長官的心情。
對于戴老板這個時候來到天津,王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這個秘密他不準備告訴凌黛,這個秘密還是留給余則成去發現吧。
當戴老板在天津處理完了楊文泉的事情後,就啟程去了青島了,而在戴老板離開天津的第二天。
早上王默來到站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篇報紙,是指責國民黨違背雙十協定,秘密往東北和華北調集軍用物資。
馬奎這個時候就坐在王默的辦公室里,他憤怒的說道「共黨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這個事情就是我們都不知道。」
王默看了報紙後,無所謂的說道「馬哥,你還是太認真了,自從抗戰勝利後,你看國軍上下哪里還有一點抗戰時候的樣子,都在享受勝利的果實,這個消息不算什麼,就是明天共黨揭露委員長昨天吃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奇怪的。」
听了王默的話,馬奎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馬奎試探的問道「對了,前段時間站長讓你監視的那個漢奸最後怎麼樣了?」
王默懊惱的說道「嗨,別提了,提起這個我就是一肚子氣,本來還想用這個漢奸在站長哪里邀邀功,誰能想到居然被人截胡了,那個穆連城突然就死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哪方面動的手。」
「哦,死了?什麼情況?」馬奎好奇的問道。
「我到現在還想知道呢,一天晚上突然闖入一群人,等我們的人進去的時候,穆連城已經死了,現場怎麼看都像是殺人滅口,你說什麼人最想讓他死?」王默郁悶的說道。
王默的那隊人馬,早就被王默收買了,又有錢拿,還能和頂頭上司打好關系,下面的人沒有人會多嘴的。
「那估計是汪偽政府或者是日本人最想讓他死了。」馬奎
「就說啊,後來我猜測應該是南京現在還活著的那幾個漢奸找人動的手,哎,別提他了,提起來我就生氣。」王默
「你說現在陸橋山和余則成知不知道這個消息?」馬奎問道。
「肯定知道了,大家都是干這個的,對這種事最敏感了,怎麼可能不知道!」王默
「那我倆去他們的辦公室坐坐吧,估計一會站長就會發飆了,大家在一起,還能少挨罵一點。」馬奎
于是王默和馬奎倆人就去了余則成的辦公室,為什麼沒有去陸橋山的,答案就是馬奎看陸橋山不順眼。
當王默和馬奎來到余則成的辦公室里,在這里居然看到了陸橋山,三人相視一笑,心中彼此都知道來這里干什麼來了。
「你們今天怎麼都跑到我這里來了,你說我這里有什麼可坐的。」余則成讓倆人坐下後說道。
王默和馬奎笑著沒有說話,陸橋山這個時候問余則成「今天早上的報紙你看了沒有?」
余則成假裝的一本正經「沒有啊,怎麼了,今天有什麼重要新聞。」
對于余則成這種裝傻充愣的表現,王默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讓他回答,肯定不是這樣的答案。
陸橋山給陸橋山解釋了以後說道「你們說共黨怎麼對戴老板的行動了如指掌?」
余則成還在裝傻充愣「不能吧,你是自己嚇自己。」
馬奎又是憤怒又是惋惜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黨國的江山遲早毀在這些人手里。」
王默在一邊接話說道「這沒什麼驚訝的,徐恩曾的秘書都是人家共黨的人,誰能知道人家共黨往我們軍統內安插了多少人!」
「是啊,以前倆黨血溶于水,不分你我,很多黨國的精英也許那個時候就加入共黨了。」陸橋山感嘆道。
余則成在旁邊越听越心驚膽戰,于是趕緊岔開話題「那現在站長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估計現在正在挨罵,一會就輪到我們了。」馬奎郁悶的說道。
「不能夠吧,戴老板現在正在青島呢!」余則成
「想罵,隔著電話也能罵。」馬奎。
這個時候突然吳敬中進來了,看到一屋子的人,吳敬中生氣的說道「你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以為都躲在這里就沒事了嗎?」
「共黨是怎麼知道的?比我還知道多,你是搞情報的你解釋。」吳敬中指著陸橋山說道。
四人看到吳敬中進來了,趕緊站了起來,陸橋山這個時候左看看右看看,也找不到能替自己解月兌的人,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軍用物資的押運是經過美軍的手,南京方面作出的安排,要說出問題不一定是我們天津站出問題,也有可能是美軍泄露的情報。」
吳敬中當然知道陸橋山是在推卸責任,這個時候他也想推著責任,但是只怕是推不掉。
「你是搞情報的,要說肯定的話,不是可能!」吳敬中逮著陸橋山就是一頓指責。
這個時候旁邊的馬奎也解釋道「也許是南京方面中統泄露給共黨的,只要是對戴老板不利的,中統什麼干不出來。」
馬奎為什麼這個時候替陸橋山解釋,無非就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個人的事了,如果追究天津站的責任,大家都跑不掉,所以這個時候正是齊心協力想辦法,看怎麼甩鍋。
「我不管中統那幫王八蛋怎麼想的,就說這個事情怎麼處理。大家快倒霉了,下一個就是我和你們。」吳敬中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幾人說道。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既然是余則成的辦公室,肯定是余則成去接了。
余則成過去接起電話,是吳敬中的秘書找吳敬中的。
「站長,馬秘書的電話。」
吳敬中走過去接起電話說道「說,什麼事?」
突然吳敬中像是听到了什麼恐懼的消息「什麼,消息確定了嗎?和毛主任確定消息了嗎?那就是真的了。」
吳敬中失魂落魄的掛斷了電話,踉踉蹌蹌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余則成急忙上前扶著吳敬中「站長,你怎麼了?」
吳敬中整個人像是沒了魂兒一樣,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會消失呢?要出大事了,不行,我要去南京。」
「站長,什麼消失了?」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