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要學會做咬人的狗

作者︰楞個哩嗝楞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言……言哥……好……」

推門的,是哈著腰僵硬尬笑,哆嗦著語帶顫抖問好的方展博。

「進來吧,找我什麼事兒?」王言沒調笑方展博,都被嚇破膽了,沒什麼意思。

隱晦的看了眼在那里泡茶的阮梅,方展博道︰「言……言哥,港九都知你醫術好,不知能不能治精神病或者神經病?」

這麼明顯,拿腳都能想到了。算方展博有心,還知道幫一幫葉天這個認了兩個月的便宜師傅。

「帶過來看看再說。」

他沒診過,但憑之前看劇的時候分析,葉天是心里問題積郁成疾,至于後來的腦癌多半也是因此而來。畢竟現在照比後來的時候,還差了九年時間,應該還不至于癌上。但這也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想,具體怎麼樣還要實際看過才好說。

方展博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看著王言︰「言哥……哥啊,我師傅他瘋瘋癲癲的,帶過來萬一……萬一被玲姐她們看到,會以為……以為我月兌線,將我當精神病看啊。能不能……嗯……能不能言哥您親自……親自去一趟?」

「知不知有富豪派人過來,出言不遜要我去給看病,來人都被打折了腿啊?」

王言沒吹牛比,經過三個多月的時間,他看的不少病人已經痊愈了,其中不乏疑難雜癥,名聲早就傳出去了。這是港島,是用錢說話的。富豪也不多啥,因這年代多是富一代當家,正是當打之年。以前窮慣了,回首一路以來的艱辛,難免放縱,病痛的不少。再不然就是家人什麼的,都有點兒毛病,有錢都沒的醫。

現在他打響了名頭,難免有富豪存著試一試的心思找他看病。但雲端呆久了,總覺得下層人就該圍著他們轉,對自己沒了清醒的認知。

王言不光是醫生,他還是流氓頭子。富豪多雞毛?禍害不到還是怎麼著?一點兒病都不帶慣的。

主要富豪這麼裝比也沒錯,畢竟港島的社團在他們眼里也不算什麼。大哥又怎麼樣?見到他們不還是點頭哈腰的。只不過王言另類,早有名聲還啥也不怕而已。當初跟忠青社鬧的動靜不小,王言的話早有流傳。大幫派基本上也就是忠青社那個樣子,再強也有限。王言都敢那麼干忠青社,憑什麼就不敢干他們?

也是如此,大富豪才算是認清,知道王言不好動,瓷器不能踫石頭。要不然大富豪稍稍的施個壓,黑的白的一起上,龍騰現在就是被圈踢,旦夕可滅。

听見王言的話,阮梅掃了眼雙腿開始哆嗦的方展博,在一邊沒好氣的打了王言一下︰「還好意思說啊,你這麼惹事能活到現在都燒高香了。嚇唬展博干什麼?」

「你打我干什麼?我的不對?」

「對對對,言哥最威了。」阮梅翻著白眼︰「不看他你也要看玲姐啊,玲姐平時待我不錯的,你那麼閑,去看看嘍。」

「什麼叫我那麼閑?我剛回來,龍騰一堆事呢。再說,玲姐對你不錯,跟我有什麼關系?」頓了頓,王言一聲長哦︰「我知道了,你對我圖謀不軌。知不知你現在的樣子,很像管家婆啊。」

阮梅臉頰緋紅︰「呸,誰給你做管家婆,討厭……」

「你說不做就不做嘍。」王言聳了聳肩,轉頭看著仍然哆嗦個不停的方展博︰「吶,你听見了,我老婆說話了,讓我去跟你看病,你賺大了啊小子。」

這一下,阮梅不光是紅臉,白皙的天鵝頸都似火燒,沒有打王言,感受著臉上的火辣不敢抬頭見人︰「不要臉,誰是你老婆啊。」

王言笑呵呵的喝了一杯剛泡的茶水,起身拍了拍方展博的肩膀︰「老婆,我晚飯之前回來,記得要豐盛啊。」

說完,拽著被他拍肩膀,嚇的好懸沒癱坐在地的方展博離開。

「撲街啊……」

阮梅對著大開的房門罵了一句,轉而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咧嘴傻樂起來……

到了樓下,王言開車由著副駕駛的方展博指路,開車到了本島的一個山溝子里。

這會兒地產開發並沒有太久,這里又是旮旯,還沒開發到。要不然就葉天的那潦倒的樣子,不混到新界北就不錯了。當然這里真要出手,也是挺值錢的,怎麼也是本島的山坡。

葉天到這個地步,都沒有賣掉這里。或許也是為留住個念想,有個目標,想要博一博第三次白手起家,一如他那車門子都壞了的老平治。只不過因為積郁成疾影響了神智,沒有精力去做了而已。

王言下車,跟著方展博走了進去。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多,日頭西照。透過窗戶,照進屋中,可見灰塵飛舞的光柱之下,帶著眼楮,頭發黑白交雜,蓄著短須,邋里邋遢,身著一身髒的發亮的西裝,是葉天坐在黑板下,拿著一堆爛紙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方展博站在葉天面前蹲下︰「師傅,我來看你了。」

「展博啊。」自言自語的葉天回神,笑呵呵的看著方展博,轉而臉色一正︰「不是說我有空去找你嘛,過來做什麼?」

「師傅,我找來好厲害的醫生來給你看病啊。」

「看病?臭小子胡說八道,我有什麼病。」葉天矢口否認,隨機目光看向了後邊不遠處站著的王言。

四目相對,葉天眼楮瞪大,一下起身走到王言面前拍拍打打︰「看你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劍眉星目,身上似有貴氣繚繞。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這種人干什麼都是順分順水,要不要跟展博一樣,拜我為師,傳你賺錢之法?」

後邊蹲著的方展博冷汗都下來了,他師傅是真瘋了,都不知道人家是做什麼的,上去就要收人做徒弟?也不看看那是誰?那他媽是大混子,是真的敢開槍殺人啊。

雖說被嚇破了膽,但方展博不傻,他敢肯定,王言身上一定帶著槍。畢竟得罪了人,還敢光明正大的開著人家的車滿大街晃悠,除了能打,還要必殺。

方展博張了張嘴,但卻不敢說話,就這麼看著笑呵呵的王言。

王言是真笑了,這葉天說的對也不對,畢竟他一直是大器,何須假以時日。該說不說,這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倒也不是王言迷信,這葉天的樣子,用他東北老家的話講就是‘來仙兒’了,慣說神神叨叨的。至于這些仙神鬼怪什麼的,他信也不信。

不信是因為他看了那麼多書,山、醫、命、相、卜等玄學五術都有涉獵,還跟此道高人交流過,只是到現在他也看不出什麼子午卯酉來。雖然跟著他廣博的見識,相人、相地什麼的都有心得,但遠沒有一些民間故事中的那般神異。

信則是因為系統活爹都有,還帶他來回穿梭,還有什麼是不可信的?

不和葉天整沒用的,王言道︰「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很行。」

說著話,王言伸手抓起葉天的手腕,細細感受了一下。

看這動作,葉天也明白了,王言就是方展博所謂‘好厲害’的醫生,是過來給他看病的。但他又不認為自己有病,怎麼會任由王言給看呢。使勁的一手頂著王言的肩膀,想要把被王言抓住的手抽出來。

這點兒力量好干啥的,王言動都不帶動一下的。這葉天的身體素質,也不光是葉天,世間的絕大多數人,在他手里都跟玩具似的,捏扁捏圓。

把脈感受了一會兒,王言在其身上的穴位又點了幾下,又拿了葉天的眼楮,翻著他的眼楮看,伸手捏著下巴掰開嘴瞧了瞧,一系列動作過後,王言松開了葉天,對著後邊目瞪口呆看他粗暴的診病手段的方展博說道︰「沒什麼大病,心火旺,有些內虛而已,開個方子喝倆月就好了。」

「那……這里……」听過之後,方展博懷疑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言沒說話,看了眼自言自語,在那說著什麼自己沒病的葉天,轉身向外走去。

「師傅啊,我出去一下,你在這里等我,馬上就回來。」後邊,方展博說了一句跟著王言走了出來︰「言哥,我師傅腦子有沒有問題?」

「就是想多了,沖昏了頭,算是心病吧。心病還需心藥醫,知道吧?」見其愣愣點頭,王言輕描淡寫道︰「他不是喜歡玩股票麼,還要收我做徒弟。給他幾百萬隨便玩兒就好了,不過最要緊的是前幾次盡量贏。少虧一些沒事,要是虧大了基本上沒救了。」

「幾百萬那麼多?」方展博不禁的喊出了聲,轉而搖了搖頭︰「我哪里有幾百萬啊……還是算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

「短期確實沒事,但時間長了,假瘋也變真瘋。」王言搖了搖頭︰「怎麼樣看你自己,找紙筆給我,給你師傅開個方子。」

方展博應了一聲,趕緊的小跑回去拿來紙筆。

「注意事項都寫在上面了,怎麼寫怎麼做就好。」王言寫好了方子,隨手遞給方展博︰「你回去嘛?用不用我送你?」

方展博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不用,謝謝言哥,謝謝言哥。」

王言點頭︰「走了。」

說著話,轉身離開。後邊方展博還喊呢,言哥慢走啊……

開上車,王言不急不慢的回程。

現在海底隧道只有一條,就是紅磡海底隧道。另外後世東區、西區兩條還沒有建成。盡管港島經濟發達,但人口也多,又不是誰都會買小車,所以人們過海的主要通行方式更多的還是坐船。

命中自有一只無形大手操縱一切,盡管王言俯視人間,但只要入了這人間,就難免被那大手撥弄進去。

王言回馬鞍山的大本營要過紅隧,而之前葉天的那個旮旯在柴灣,也就是本島的東岸附近。回程必然要經東區,而東區有樹仁學院,就是知名校友是華仔的那一個。現在當然沒有華仔出位,但王言認得的,方婷在這里讀書。

此時樹仁學院的地位,就相當于後來國內的專科學校,培養專科人才,同港島大學、港島中文大學是沒法比的。

王言開的也慢,再加上路過大學還特意放慢了車速,感受一下八十年代港島靚女的青春氣息。他路過的時候,正趕上下課放學。而在距離大學門口一段距離之後,王言看到了方婷。

只是此刻的方婷情況不是很好,路邊停著一輛敞篷平治,她的身邊正有幾個古惑仔攔著不讓走,其中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踩著大皮鞋、帶著大墨鏡吊兒郎當的,不是丁益蟹又是哪個。

王言慢慢的行駛,看著那里拉扯著方婷的幾個人,停在了敞篷平治的後邊。

見方婷著急、害怕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丁益蟹笑的猖狂。

上一次之後,丁孝蟹不解氣,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頓,打的他在醫院里躺了一個多月。一開始還好,連連保證不招惹方家的人。後來隨著時間愈長,他這心里就愈難受。那個叫王言的,他是不敢動。畢竟他自問比丁孝蟹差了太多,大哥被那麼打臉,成了港九的笑話都沒敢還手,他就更不敢了。而且那種被掐住脖子,生死由人的感覺的太恐怖。他有時做噩夢,都是被王言活活掐死。

盡管他恨王言入骨,可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去找王言的麻煩。但不能收拾王言,收拾方家這個禍頭,他還是綽綽有余的。雖然王言說什麼不要招惹方家,但他就不信,王言能一直盯著?那他就收拾了方家人,又能怎麼樣?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王言會為了方家人跟他們死磕。

之前丁孝蟹召集一幫人一起分析過,覺得是王言想要利用機會,找個由頭揚名,好站穩腳跟。而且王言當時也說就是要嚇唬他們,綜合看來,只有這一種解釋。至于方家,不過就是那個由頭而已。

丁益蟹認為這話說的太對了,他就不信王言真的會為了方家人和他們玩命。得失完全不匹配,王言沒理由的。

所以他最近想明白了,也是實在憋不住了,沒事兒就來試探試探。就是想看看,王言會不會來。畢竟他沒做什麼過份的舉動,王言若力保方家真來了,無非就是揍他一頓狠的而已,不可能拉人直接跟忠青社干起來,或者直接弄死他們丁家兄弟。但若是王言沒來,那可就……嘿嘿……

此刻听到汽車聲,狂笑的丁孝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沒有當回事兒回頭想要繼續調戲方婷。結果回頭的途中,想起來這車怎麼這麼眼熟呢,趕緊又回頭看去,還下意識的摘了墨鏡。

當然他能覺著眼熟就不錯了,畢竟平治在這港島,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老丁家那麼有錢,車不知有多少,誰沒事兒特意去記車牌號啊。

待車停好,看到在主駕上下來的人,丁益蟹的笑容還在臉上,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那不是笑。當即僵硬的轉身,想跑。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槍?」

身後,王言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

丁益蟹僵硬的定住身形,慢慢的轉過身來,就這麼片刻間,頭上就已經有了冷汗。一臉尷尬的看著王言,想要問好,不知說什麼,想要來一個善意的微笑,他笑不出,就這麼眼神躲閃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言哥!」

被圍在中間的方婷看到王言,高興的差點兒沒跳起來,趕緊的跑到王言身後躲起來,還緊緊的抓著王言的胳膊。

「有我在,不用怕。」王言笑呵呵的揉了揉方婷的腦袋,隨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放開︰「騷擾你多久了?不是說過有事找我?」

被王言模頭、拍手的,方婷有些不好意思,松開手低著頭︰「你那麼忙,不想給你添麻煩嘛。」

「那不是就吃虧了?」因著是右舵車,王言拉著方婷來到左邊,拉開車門︰「在車里坐一下,馬上就好。」

方婷俏臉微紅,小聲應了一下,乖乖的坐到車里。

關上車門,王言笑呵呵的走到了仍然呆立原地,動都不敢動的丁益蟹面前。至于邊上的一干小弟,看都沒看一眼。

輕輕的拍了拍丁益蟹的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我說話不要再招惹方家,是不是啊?」

丁益蟹暗暗咬牙,陪著笑臉︰「是……是說過。」

王言二話不說,直接一嘴巴子輪飛了丁益蟹,上前踩著他的腦袋在地上摩擦,淡淡的說道︰「那你是把我的話當放屁了?還是你真的活夠了?嗯?」

「我……我錯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能不能……能不能饒我……饒我這一次?」

丁益蟹話說的費力,他剛才被扇飛了一顆牙,此刻隨著說話,口中的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哎,你哪里有錯,錯的是我啊。可能是我上一次沒說明白,既然這樣那我再說一次好了。」王言抬起踩在丁益蟹臉上的腳,轉身走了一步,不等丁益蟹想明白到底怎麼事兒呢,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腳腕處。

只听一聲清脆的‘嘎 ’,接著丁益蟹慘叫著滿地打滾,不再管他,王言轉身走向了一邊呆立的幾個小弟那里,同樣的,每個人都斷了一條腿,地上一堆人在那嚎叫。

王言就那麼看著,甚至悠閑的點了一根煙,悠閑的吞雲吐霧。

直到一根煙快要抽完,王言才走到已經過了最初的疼勁兒,冷汗、鼻涕、眼淚一起流,緊要牙關哆嗦著硬挺的丁益蟹面前蹲下︰「這次說的記住了麼?」

丁益蟹沒說話,仇視的盯著王言,恨不得生吞活剝直接弄死他。

「要不說你廢物呢,要是丁孝蟹在這里,他只會對我賠笑臉。不像你,就差把弄死我寫臉上了。還是太年輕,要學會做咬人的狗才是。」王言搖了搖頭︰「算了,可能還是我表達不清楚,再跟你說一遍吧。」

說著話,王言就要起身。

「等……等等。」

已經知道了王言怎麼說話,丁益蟹趕緊的出聲阻止,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疼的直抽冷氣的看著王言︰「言……言哥,不用……不用說了,我都知,都知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王言又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口道︰「知道你不服,想著報復,但沒事。回頭告訴丁孝蟹,怎麼我都接著。還是那句話,要殺我你們只有一次機會,我不死,你們就死全家。」

「相信我身邊的人你們也都調查清楚了,阮梅包括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我不管是因為什麼。只要他們受了傷害,出了意外,我就當是你們丁家兄弟干的,不要想著什麼栽贓的低級手段,要滅也是先滅你們。」

「你們肯定知我是中醫,吶,我簡單的給你講幾個折磨人的方法。古代有一種刑罰……」在丁益蟹恐懼的眼神,哆嗦個不停的身體中,王言慢慢的講了幾個酷刑後,道︰「所以啊,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要是我認識的這幾個女人,有什麼綁架、強間、車禍之類的遭遇,那你們丁家兄弟應該會感受感受這些失傳已久的刑罰。」

「我話講完,都記住了?」

丁益蟹不迭的點頭︰「記住了,都記住了。」

「記住就好,回去原原本本、一字不露的講給丁孝蟹。」把剩下兩口的煙塞進他的嘴里,王言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看敞篷的平治︰「車不錯。」

丁益蟹忍著痛,賠著笑臉︰「言哥放心,回頭……回頭我就讓人連著之前那輛車的手續,和……和這輛車一道給您送過去。」

「嗯,不枉我一番苦心教導沒白說,就是要這樣,仇恨是記在骨子里,不是長在臉上的,以後多練練。這次下手輕,接回來還能用,不會影響正常活動。要是再有下一次……」王言沒再多說,笑呵呵的看著強笑的丁益蟹,擺了擺手︰「走了。」

王言不怕反噬,人都是賤皮子。第一次丁孝蟹沒敢動手,這一次王言更近一步,同樣的,他還是不敢動手。畢竟除了丁益蟹被踩折了腳,又損失了一輛車以外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而且他有言在先,他們不佔理。

反正只要丁孝蟹沒做好自己死全家的準備,就絕對不敢動他。那麼只要不敢動他,王言就會一步步的得寸進尺,一步步的拉低丁孝蟹的底線,以致丁孝蟹顧慮重重更加的不敢亂動。就是鈍刀子割肉,玩兒死他。

而他倚仗的,就是自身能夠直接弄死人全家的絕對武力,到啥時候還是拳頭大的好使。要是當初無間道之中,他有現在的武力,也不至于跑到國內,名為學藝提高自己,實為避禍遙控指揮……

相應的,今天他說的話傳回去,丁孝蟹還得派人保護阮梅、羅慧玲以及方家姐妹。畢竟萬一別人看老丁家不爽,想弄死他們又做不到,知道了今天的事利用起來怎麼辦?

王言轉身上車,載著方婷離去。

原地留下的,是溢出天際的,對他王某人的真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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