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二章 偷不如搶

作者︰楞個哩嗝楞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听見此話,看著王言漫不經心吞雲吐霧的樣子,阿杰有些被嚇到了。王言的話語很輕,語氣卻很重,很不容置疑,一點吹牛逼的意思都沒有。他竟毫不懷疑,如果那屋子里的人敢動王言的錢,今天晚上真的會死人。

「走了,又不是弄死你。」鐵頭拽著懵逼的阿杰向前走。

「鐵頭哥,他……」

鐵頭推著他到了前面︰「帶路啊,我們兩個怎麼知道地方在哪兒。」

他自己都沒搞明白這大哥是什麼狠人,當然也沒辦法給阿杰答疑解惑。

澡堂子離的並沒很遠,很快三人就到了地方。阿杰在前台跟老太太交了錢,三人到了更衣室坦誠相見,月兌個光  。

這一月兌不要緊,鐵頭跟阿杰兩人的眼楮差點兒瞪出來。

他們只見王言一身刀 斧鑿滿是爆炸力量的腱子肉,而且自脖子以下,腳踝向上,除了讓他們倆汗顏的小王,剩下的地方全部都是花里胡哨的紋身,是真的花里胡哨五顏六色,而且紋的東西,只是認出了好幾條大小不一的龍,其余竟全不認識,只知道是動物。如此密集的紋在身上,他們看著偏還異常和諧,給他們一種古老、神秘,甚至還有幾分蒼涼的感覺。

看二人驚訝、稀奇,王言大方的轉了一圈︰「還行吧?」

這玩意兒是活爹自己現出來的,白天在福岡買衣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從給了他這紋身,每次一到當流氓的時候就非常貼切的顯出來。他也沒在意,就這麼顯出來了,就自己看個稀奇。這玩意兒看的時間長了,他也鬧心。就是又好久沒出來了,自己看自己,樂呵樂呵。

而且小日本流氓圈有紋身的習慣,還是靠著紋身圖桉分幫分伙,以及區分地位什麼的,入鄉隨俗麼,他就不斷小弟的手指頭了,以後也紋一紋就行,給他們集體、歸屬、榮譽感,所以也就沒收回去。

鐵頭問道︰「言哥,你在老家到底是干什麼的?」

「就是混日子的小流氓嘛,二十九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哪有你們想的那麼邪乎。要真那麼厲害,也不至于背井離鄉的跑到小日本。」王言笑呵呵的擺了擺手,動身向著里面泡澡的水池子走去︰「這紋身啊,是我之前在老家看別人紋過,我也挺喜歡的,就跑到沉城去找人紋的,都是一針一針扎出來的,紋了一年呢。我之前听說,這邊的黑社會全都有紋身,我這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不用一驚一乍。」

鐵頭跟阿杰面面相覷,誰信誰是傻子,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當然是怎麼說,他們怎麼信。而且鐵頭還是比較信任王言的,雖然才認識一天,但是這好大哥是真沒虧待他。另外也是若沒有好大哥,他還不知道得多慘,是以他有一顆感恩的心。

盡管時間很晚,泡澡的池子中還是有四個紋身的男人。

說小日本講文明有禮貌,公共場所不大聲喧嘩,關照別人的情緒,從而對比華夏人不行沒素質,這是很沒道理的一件事。因為不管是什麼民族群體,就個人素質而言,永遠都是有高低的。讓我們看到的,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從來真相都是看不到的。

正如面前這四個一看就是流氓的小日本一般,正在大聲呼喝,肆意大笑,還跟小孩兒似的撲騰水。

過去日本經濟的突飛 進,各行各業均有受益,具是蓬勃發展,流氓圈當然也在此列。自二戰後,小日本的流氓就一直在進步。從高利貸、保護費、黃賭毒等五大流氓傳統的支柱產業,搭上了經濟發展、科技進步的快車,涉足地產建築、影視傳媒、國際貿易等等。在如此發展的情況下,底層的小流氓收入也是非常可觀的,更兼他們是流氓,所以猖狂、跋扈些,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原本劇情中,是三個小流氓,鐵頭過來的時間也要晚很多,還得個一天兩天的。現在他們提前來了,反到遇見了更多的小流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小日本的流氓是正規注冊的結社組織團體,之前經濟發展的又那麼好,這里又是東京這麼個首都。自古以來,無論哪一個國家,隱在繁華之下的都是無邊的罪惡,作為罪惡的一種具象的表現形式,流氓自然怎麼都少不了,畢竟要爭奪這里的財富。離這里不過二里地,就是繁華的歌舞伎町。

而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新宿,還是新宿的破落老區,如此地理位置,同比華夏,大抵跟一些大城市的城中村一個屬性。這種地方,最是滋生罪惡的溫床,亂的很……

隨著王言當先進來,四個流氓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打量著王言的紋身,看著王言的手,試圖從中找到王言是屬于哪個組織,又是什麼級別。但他們失望了,除了多,除了好看一點,一無是處。尤其後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很明顯的在害怕,另一個雖然看著還行,但明顯是不願多事的。

見此情形,他們也就有數了,四人中的大哥,上身紋了全甲,將手撐在池子邊上,露出他那少了一節的小拇指,滿是桀驁的瞪著王言︰「哎,看什麼?」

不就是強壯一些麼,他們四個人,怕什麼?

阿杰上前一步拉著王言︰「不要搭理他們,言哥,你看他少的那一節小拇指,他們都是黑社會,不好惹,容易沒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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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你們是明白的。記住,在外行走江湖,別人狠,你就要比他們更狠,別人不好惹,那你就要比他們更不好惹。」

簡單的跟二人傳授了一番流氓經驗,王言 然一聲八嘎︰「你在跟誰說話?」

在鐵頭跟阿杰二人猝不及防,在那個小流氓頭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部走近前去,一個大嘴巴子甩在那個叫囂的小頭目的臉上,啪的水花四濺,將那個小頭目直接抽進了水池子中。

「混蛋,你找死!」剩下的三人反應過來,大喊著站起身要過來弄死王言。隨即在阿杰跟鐵頭見鬼的眼神中,輕描澹寫的三個大嘴巴子送了一人一個,將他們抽了回去。一個卡到了水池堅硬的稜上,一個腦門子撞到了牆上,還有一個被抽到在水池子中,將剛要抬起頭的那個小頭目又砸了進去,那小頭目伸展著手臂死命的掙扎,撲騰好一會兒才將頭露出了水面,翻著白眼死命的咳嗽。

這變故太快了,四個大嘴巴子抽翻了四個流氓,而且其實這四人都並不算得瘦弱,其中一個還是胖子。

鐵頭在感嘆,好大哥真果斷,也真有勁,大胖子都給抽飛了,耳朵不得穿孔了?阿杰在顫抖,他害怕呀。

看著呲牙咧嘴滋哇亂叫的四個小流氓,他哆嗦著說道︰「言……言哥,你惹麻煩了,咱們快跑吧。要不然一會兒不管是警察來了,還是他們的同伙來了,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本來想好好洗個澡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王言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阿杰的肩膀︰「不用害怕,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鐵頭,你先跟阿杰回去吧,我解決一下這里的麻煩。還有阿杰,回去不要跟老鬼他們說這里的事,要不然他們把你賣了那就遭了,關乎身家性命,可不敢隨便的相信別人。去吧,剛才我看到那老太太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跑了,估計已經報警了。」

「言哥,你……」

阿杰還要再勸,王言擺了擺手︰「鐵頭!」

鐵頭很干脆,轉身拉著阿杰就跑,快速的去穿衣服。

王言沒有理會二人,去到淋浴區沖洗了幾分鐘,這才走到水池邊,薅著那個挑釁他的小流氓的頭發︰「出去,穿衣服,我跟你們走,去見見你們的老大。」

四個小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嘩啦一下從水池中離開,這次沒再放狠話,恨不得長八條腿快點兒遠離。

小日本的出警速度還是很快的,王言洗澡穿衣服,跟著幾人出門的時間也不過是十多分鐘,結果他們剛離開澡堂子,就見著後邊不遠處閃著警燈的警車開了過來。

王言也不是故意找麻煩,如果他不動手,那四個小流氓也會過來打他的。沒有別的,單純看他不順眼,揍一頓娛樂娛樂,就這麼簡單。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上唬人的紋身沒有用。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先下手為強。

他倒是不怕被報復,但是還有阿杰呢,膽子小、武力低,那影響就太大了。所以既然已經選擇動手,那麼為了避免流氓傳統技能,打了一個扯出來一堆,沒完沒了的報復,當然要打上門去,全都收拾一遍。

叼著煙的王言笑呵呵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轉角,跟在四個小流氓的身後走遠……

鐵頭跟阿杰並沒有離開,正是在那不遠處的轉角之後偷偷觀瞧,見到王言跟著流氓離開,見到警車從遠處駛來,二人趕緊的藏了回去。

「鐵頭哥,怎麼辦啊?真的會沒命的。而且咱們都是黑戶,警察是不會追查太深的,死了也是白死。」

鐵頭沉默片刻,說道︰「回去。」

「可是……」

「既然言哥已經讓我們走了,那就說明他有一定的信心。剛才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一人一個嘴巴子就被抽翻了。而且咱們倆能幫上什麼忙?你在這著急有什麼用?言哥是想徹底的解決麻煩,不留後患,要不然以後他們到處找我們報復怎麼辦?回去。你要是想幫忙,敢拼命,不怕惹麻煩,那現在就追上去還來得及,不然就別磨磨唧唧的。」

阿杰張了張嘴,只頹然一嘆,轉身頭前帶路,回了他們租的房子。

其他人早都上樓睡覺了,開門進去的廳中也收拾了出來,屋子里靜悄悄的。

「我去把言哥的包拿下來。」

看著阿杰躡手躡腳的上樓,鐵頭長出了一口氣,靠牆坐下,點了根煙抽了起來。黑暗中,煙頭的光火明滅不定,照著他糾在一起的臉,他在為自己的不講究而後悔,為王言的生命安全擔憂……

很快,阿杰便抱著被褥下樓,第一件事是把包給鐵頭︰「你看看少沒少?」說罷,還弄了個手電筒出來照亮。

鐵頭打開提包,把里面的錢都倒出來,因為小日本的貨幣最大面值就是一萬,其余就是五千、一千,還有一些零散的硬幣。所以盡管六十萬沒多少,但這麼倒出來也是成了一小堆。

一張一張的數完錢,沒用多長時間,鐵頭將錢都塞回到提包中︰「具體我不知道,但這些是六十七萬多,應該是沒少。」

阿杰點頭,關了手電筒,也點了支煙靠在牆上抽了起來︰「你說言哥他要是回不來了,這些錢怎麼辦?」

「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鐵頭嘆了口氣,轉而問起了最關心的,也是他此行的目的︰「秀秀還沒消息?」

「之前就跟你說了嘛,自從她大嬸死了之後她就搬走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鐵頭哥,我看就算了吧,真的。不管她是死是活,她都沒有再聯系你,那就說明人家不想再跟你聯系了。你來這里也見識了,這地方什麼樣?那些小日本又多有錢?怎麼還看的上咱們吶?」

「看的上,看不上,總要有個消息,讓我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才好。」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何苦折騰這麼一趟呢?听我的,鐵頭哥,你再呆一陣子就回去吧,這邊也有很多蛇頭,很方便的。」

「我回不去了……」鐵頭抽了一口煙,不待老弟追問,他便說出了那個警察被砸了後腦勺,他的東西還丟在了那里。

听過之後,阿杰沉默了,他拍著鐵頭的肩膀,希望能給他一些力量。

鐵頭卻沒有在意︰「行了,我只是覺得那個警察可惜了。至于我自己,能不能回去都無所謂的。你知道,我爹媽不是也沒好幾年了嘛。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在這邊也挺好。你呢?出來這麼多年了,怎麼沒想過回去?」

「不甘心啊,我們過的什麼日子你也看到了,不比在家里種地的時候好多少,甚至還更壞了。在老家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有錢,什麼叫繁華,更沒見過什麼是豪車,沒見過幾個漂亮女人,可是現在我統統都見識過了,還怎麼回的去?回不去了……」

一時的,室內安靜下來,鐵頭熄滅了煙頭,又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阿杰也是如此,兩人就這麼在黑暗中一言不發的抽著煙。

「你明天不去干活嗎?」鐵頭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其實到現在,他們二人許久未見的生疏還都沒過去。本來洗澡的時候,要好好聊一聊的。但是不妨他的好大哥那麼生 ,直接就動手上去抽人家大嘴巴子,感情這一路過來都收著呢……

阿杰搖頭道︰「很少有長工,多數都是一天一結的,每天晚上去附近不遠的那一條街上,跟那些中介去找活。要是去的晚了,賺的多的好活都被搶走了也沒關系,還有一些飯店、酒館需要小時工去刷盤子之類的。其實也沒有小戴說的那麼邪乎,干的活確實都不怎麼樣,但也都還可以,總餓不死人的。」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鐵頭問著這里的情況,阿杰打听著老家變化如何,互相交換著信息,你一句我一句的倒也還算熱絡。

盡管已經很疲憊,但都沒有絲毫睡意,就這麼聊著,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終于,在阿杰第不知道多少次看過時間不久,他們期待已久的敲門聲響起。

阿杰一個激靈站起身,但多年養成的小心還是讓他謹慎的,慢慢打開了房門。

「言哥!真的是你!你還好吧?」阿杰還算有數,盡管十分高興,但仍不忘壓低聲音。

王言笑道︰「當然好,怪冷的,進屋說話。」

阿杰趕緊的讓開位置,由著王言進去,而後關門、開燈一氣呵成。

進屋的王言將手里提著的兩個兜子放下,一邊月兌鞋,一邊抬手扇著風︰「這烏煙瘴氣的,你們倆在這吃煙呢?去,把窗戶開開,放一放。」

還是阿杰哦了一聲,顛顛的跑過去將窗戶開了個縫。

鐵頭走到王言的身邊,這拍拍,那模模的,直到王言一巴掌拍到他的腦門上,這才停了手,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言哥,是我不仗義,沒能跟你一起。」

王言搖頭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這有什麼?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你來這里是找你女朋友的,不是搞什麼仗義來幫人出頭拼命的。雖然咱們才認識一天,但是我知道你。如果你已經找到了你的女朋友,見到了她現在什麼樣,那我相信今天你肯定會跟我一起。所以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都理解。」

這話說的當然非常講究,非常給面子,更是說到了鐵頭的心里,他看著王言的目光滿是感動,這是知己啊……

阿杰也湊過來想要說話,王言擺手打斷︰「你就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正經人,能下決心過海來到這邊都挺不容易的,更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去拼命了。得了,別娘們唧唧的,我都沒說什麼呢,看你們一個個的。差不多就行了,再說那可就是裝假了,虛頭巴腦的就沒意思了。」

王言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鐵頭跟阿杰倆人自然不能再多說,當即趕緊的拉著王言坐下,又給倒了一杯水。

鐵頭問道︰「言哥,我跟阿杰看到你跟那四個小日本走了?那會兒你就直接跑了多好啊……後來怎麼樣了?他們都能自己砍手指頭,現在被欺負了,我估計不能善了吧?怎麼你一點兒事都沒有呢?」

「你想的沒錯,但是也別他們說的那麼厲害,還砍手指,真咬牙硬砍的狠人也沒那麼多。」王言簡單的提了一句,沒有細解釋。實際上這幫小日本的流氓砍手指,不是喝迷湖了,就是吸迷湖了,清醒著的也多是被人按著強制砍的。

他繼續說︰「我跟他們去,就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一次沒有打服他們,那就總有麻煩,不如一次料理干淨的好。具體的我就不跟你們細說了,你們只要知道以後沒麻煩了就好。有麻煩也是找我,絕對不會找你們,放心吧。」

「言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鐵頭,咱們倆是一起來的,總也是個依靠嘛。我都有數的,你不用替我操心。」

見王言不願多說,二人也沒再多問,阿杰轉身拿出之前的那個提包︰「給,言哥,之前鐵頭哥已經查過了,沒人動。」

「你拿著吧,你對這里比較熟,明天去找個寬敞點的房子,到時候咱們去那邊住,在這太擠了。」王言搖頭道︰「不用跟我客套,我跟鐵頭認識是緣分,你是他的弟弟,也叫我一聲言哥,我幫你們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房租的那點兒錢真不算什麼,不用覺著歉疚,就是你們不跟我一起住,我自己也要找個大房子的。鐵頭知道,我賺錢很輕松的。而且你們看看,這些是什麼?」

說話間,王言扯過了之前提著的兜子中的一個,放在了三人中間,並拉開了上面的拉鏈。

隨著拉鏈的緩緩拉開,鐵頭跟阿杰兩人的呼吸停滯了那麼一下,接著便急促起來。王言隨意的拿起一沓萬元鈔票組成的百萬,左手持著,右手在一頭從左向右的劃過,發出唰唰唰的清脆聲響,笑呵呵的看著處于震驚中的眾人。

適應了片刻,阿杰忍不住的喉結聳動,咽了一口唾沫︰「全是錢啊,那邊的也是?」

鐵頭深呼吸,問的就比較直接︰「言哥,你是搶了他們的錢?」

「你呀,說話不要總是那麼直接,那多傷哥哥的心吶?是他們看哥哥我窮酸,大發慈悲捐給我的。」王言興致十足的逗著悶子,也是好久沒有與人動手耍狠了,今天活動了一下,身心愉悅。

沒有理會好大哥的玩笑話,鐵頭問道︰「這是多少錢啊?」

「八百萬吧。」

如此數字,被王言輕描澹寫的說出,對二人的沖擊是巨大的。

阿杰在這里要死要活的干了好幾年,一個月也不過是賺個十多萬,平均下來一天也就是五千來塊。這些錢,是他不吃不喝不花錢,四年多才能攢下來的財富。而面前的這位大哥,到這里不過才一天而已……

鐵頭還不如阿杰有見識呢,之前買兩套衣服花十萬就已經足夠他震驚,此刻听到八百萬這麼個數字,他已經懵了,但同時,他還在習慣性的換算這些錢是多少的華夏幣,口中還念念有詞︰「八百除以十二……」

王言好笑的搖頭︰「不用算了,六十多不到七十萬。以咱們老家現在的水平來說,累死累活干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現在是九一年,華夏職工人均月收入就是二百多塊錢,現在這兩兜子錢,夠掙它個二百多年了,可不就是一輩子麼。當然了,華夏的發展速度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但縱使到了那時候,這些錢也要一般的勞苦大眾不吃不喝攢上個十年八年的,顯然這是一筆非常可觀的財富。

「七十萬!」鐵頭瞪圓了眼,驚駭的好懸一口氣沒上來,嘎 一下就過去了。他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又是點了一根煙︰「拿了他們這麼多錢,真的沒事兒?」

「有事兒也是我的事兒,你們倆就不要多想了。阿杰膽子小,你膽子大但是志不在此,我也不會強求。」王言也模出華子點了一支,模了模煙盒就只剩一支,隨手扔給了一邊呆呆的阿杰︰「現在知道了吧?我不在乎讓你們白住,但是卻也不能管你們再多了,你們只當在這異國他鄉給我作伴就好,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二人齊齊點頭,沒有言語,只大口大口的抽著煙,消化著眼前財富的沖擊。

王言沒有打擾,抽著煙,喝著水。他讓這倆跟他一起住,當然不是他好心,阿杰才是主角,鐵頭是搭頭。只是為了留在眼前,方便提點、照顧罷了。這里這麼危險,要是一個沒看好,阿杰叫人弄了,那他哭都沒地方。

一會兒,抽過了煙,等到煙味散的差不多,時間也到了後半夜兩點。三人月兌了衣服,關了燈,躺到了被窩里。

黑暗中,本應疲憊睡去的鐵頭跟阿杰卻一個比一個精神,全無睡意,瞪眼盯著天花板。

阿杰的聲音響起︰「言哥你睡了嗎?」

「說。」

「那麼多錢你打算怎麼花啊?」

「很多麼?」王言輕笑道︰「咱們沒有身份,有再多錢都沒辦法花的舒坦,我想這些錢應該可以買一個那什麼長期居留證吧?」

「我不知道,沒听別人說起過。不過我感覺不好辦,這是要找警察辦的,怎麼也要警部以上,就是相當于咱們那的大隊長,到這個級別的人才能辦。但是咱們這樣的一群黑戶,怎麼也搭不上那種人啊。見到他們跑還來不及呢,讓他們抓到可就給咱們遣送回國了。不好辦……」

「嗯,我研究研究。這沒有身份,總歸不好混,就擔心被抓到給送回去。有了身份就好辦多了,能正經的開公司、做生意。以後說不定還能風風光光的回老家呢……」

睡在中間的鐵頭出了口氣,翻身面對阿杰,不對著好大哥。

「哎,鐵頭,我可不是故意的啊。」王言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等我以後弄了身份,想辦法給你也弄一個,直接入了小日本的國籍,換個身份也就回去了。」

「其實回不回去都沒什麼……」鐵頭緩緩的講起了他的家庭,這是開始交心了……

不知不覺的,興奮的勁過去,疲憊上了頭,漸漸睡去……

王言當然精神,盡管昨天絮絮叨叨到了三點才睡,強大的生物鐘之下,依然不到六點就起了床。身邊的鐵頭跟阿杰此起彼伏的呼嚕著,睡的香甜。

沒有打擾他們,安靜的穿好衣服,去到邊上的廚房,就著水龍頭洗了把臉,隨即便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沒有跑步,更沒打拳,是為了熟悉環境。

清晨的新宿,沒了夜晚的霓虹映照,同比遠處的高樓,以及其他的新鮮建築,顯的破敗極了。街面稱不上干淨,畢竟這里的人比較亂套麼,偶爾隨手扔個垃圾問題不大。不過有早開門的店家,已經開始在打掃門前的衛生。這也上升不到素質的層次,畢竟開門做生意,門口垃圾滿地,影響印象,大抵是賺不很多錢。如此各家自掃門前,街面上的衛生也便干淨起來。

街上除了垃圾,還有一些宿醉街頭的酒蒙子。這里人員構成復雜,不遠處又是有名的歌舞伎廳,吃喝嫖賭的娛樂產業非常發達,也更讓人沉迷其中。喝多了沒人管,睡睡馬路也很正常,沒人理會他們。

如此想著,王言的腳便不听話的走到了歌舞伎町,不過清晨時候顯然沒什麼好看,他來錯時候了。他的目標也並不在此,玩的花的地方他見多了,這里也不多啥。他晃悠在歌舞伎町的外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轉了幾條街,最後在一家寫有‘又一村’牌子的店前停了下來,那牌子上還寫著‘中華菜鋪’。不過因為早上的原因,店門緊閉著。

左右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錯之後,王言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這里離阿杰他們住的地方沒有很遠,只有六七百米而已。

才到門口,就听見里面烏央烏央的喧鬧,是大鬼等人都已經起來了,又要開始新一天的奔忙。

他翻起手腕,在他新得的大金勞上看了一眼時間,不過七點半,這是昨天鐵頭跟阿杰兩個被八百萬沖擊到,未曾注意的……

想發財,還是得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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