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 拉近關系

作者︰楞個哩嗝楞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王言回到家中,又是換了背心大褲衩,在水池子洗臉,順手洗了穿的工服以及換下來的內褲、襪子,晾在院子中拉起來的晾衣繩上。

忙活了這一通,才在外屋拍了黃瓜,切了豬頭肉,弄了些蒜末、醬油、辣椒油等拌好,這才端著盆子拿著饅頭,鎖好了門,出門去到了小賣部旁邊的老關頭的小院。

這院子不大,只三間正房,東西兩個廂房,外面的小賣部正是佔了這院子南面的房子,又重新砌的牆,把那小賣部隔了出去。

遺老遺少是不白給的,老關頭的小院收拾的非常不錯。圍牆都爬著翠綠的爬山虎,院子里有些五顏六色的花,還有一個造了景的大水缸,專業一點兒的說法叫門海,一些風水上的講究。缸中幾尾鯉魚在來回的游動,一派生機盎然的氣象。

看了一圈,王言邁步進了正房。老關頭就跟韓春明一起,在這廳中的實木沙發上坐著,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六個菜,烤鴨、煎魚、涼拌菜、花生米什麼的,當然也少不了二鍋頭。

「我說提督爺,就一把扇子的事兒,您這一桌酒菜,都夠買上兩把了,這可是有點兒過了啊。」

「那能一樣嘛?你小子瞧挺靈光的,都跟我徒兒這混成爺了,不能這點兒事不明白呀?你送我扇子,那是尊老,我請你喝酒,下酒菜豐盛點兒,那是愛幼,就是這麼個理兒,你坐不坐?」

「我是看明白了,您提督爺是擔心往後日子長了,這扇子不好還,今天就來堵我的嘴。」王言笑道︰「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今天可得吃好喝好。」

老關頭哈哈笑︰「來,把那豬頭肉放我這邊,我愛吃。」

王言把豬頭肉遞過去,又重新串了一下盤子,這才坐下︰「這菜都是您老做的?」

「有徒兒不用,留著干什麼?」

一邊拿著酒壺倒酒的韓春明嘿嘿一笑︰「怎麼樣,王爺,還行吧?」

「倒是有幾分賣相,什麼滋味那就不知道了。」

「那還等什麼呢?」老關頭端起小酒杯︰「還等我敬你酒啊?那就喝吧。」

「來,頭一次跟提督爺喝酒,我先敬您老三個。」王言卡卡卡連喝三個小杯,也就是不到二兩酒,跟過壽似的,亂七八糟的一堆吉祥話。

「痛快,來,徒兒,咱們一起走一個。」老關頭笑眯眯的受了三杯酒,他歲數在這擺著呢,受的起。當然這是表面,畢竟王言都奔一千年使勁了,老關頭給他王某人磕頭都排不上隊……

三人一起喝了一杯酒,這才開始動快子吃菜。

韓春明期待的看著剛夾了一口魚肉的王言︰「王爺,說說?」

「還行,有幾分滋味。」

原劇中韓春明就是開飯店的,再加上從小跟老關頭學習,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現在看來,韓春明于庖廚一道,是有些天分的。…

「妥了,有您王爺這句話,以後我就開個飯館,到時候您可得捧場啊。」

「我要是去了,那可是一分錢不花。」

「瞧您這話說的,提前忒俗,您老就是見天兒的吃,頓頓八碟八碗也沒毛病。」

王言搖頭一笑︰「差不多得了,兜里一分錢沒有,說的還怪局氣的,等你真開了飯館那天再說吧。」

韓春明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敬了王言一個。

這就開始了吃飯,王言可是一點兒沒客氣,就著饅頭一頓造。當然嘴里也沒閑著,跟老關頭盤著道,就是聊華夏傳統文化。主要講的,就是華夏的歷史,由此展開一些三教文化,名人軼事之類的。

王言只是對于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不清楚,要說傳統文化,他是正經的集大成選手。畢竟活的長麼,還親自經歷過明、宋兩朝,有更清晰的認識。

眼看著王言喝光了最後的一小盅酒,抹了一把油光錚亮的嘴,掏出煙點上了。

老關頭豎了個大拇指︰「好小子,真能吃。」

王言笑呵呵的吐著煙︰「是您提督爺安排的伙食好,不多都對不起您老的招待。」

老關頭吃了最後的一塊豬頭肉,問道︰「小賊,什麼時候開始尋模這些老物件兒的?你爹活著的時候,我可是跟他聊過,說你小子整天打架,不學無術糟踐東西,怎麼現在懂的那麼多,還手里邊盡是好物件兒呢。」

「是啊,王爺,我怎麼就從來沒听過你還喜歡這些物件兒呢。」

「我爹說我不學無術,就不能是個謙虛的說法?我是打架沒錯,可你說那半大小子,誰不打架啊?我從小到大,門門課程都是第一。」

王言搖頭道︰「至于說尋模這些老物件,不是有那麼句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咱們國家現在有原子彈,有氫彈,有導彈,咱們國家肯定是越來越好啊。因為這幾年的形勢,原來的那些寶貝都被翻了出來,不是被收走了,就是流落到了其他地方,再不就是被一把火燒個 光干淨,但也正是好時候啊,我那四個一套的斗彩酒杯就值十塊錢?

我就是再不學無術,也知道那皇上用的東西還能便宜了?都不說以後怎麼樣,就說以前的時候,沒個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能得到那一套酒杯?所以這不是就趁著現在便宜,多收點兒留著看看。就算看不懂,我瞧著高興,以後沒錢花了也能賣個一件兩件的,這輩子吃喝不愁,多好呀。」

韓春明連連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他問道︰「王爺,那您平時都跟哪兒收的?」

「什剎海、琉璃廠那邊有的是人拿著物件兒換錢、換票,收破爛也行,你走大街上就沒看著過小孩兒拿著物件兒和泥玩?再不就去文物商店花錢買,要是有門道,那就想想辦法去那些堆放收上來的物件兒的倉庫,那不是老鼠進了米倉,想拿什麼拿什麼?就這麼點兒事,還用的著問我?」…

「什麼?」韓春明驚呆了,瞪圓了眼楮不敢相信︰「王爺,您連倉庫都能進去?」

「也就去過幾次,那會管理比較松,沒人在乎這些玩意兒。現在再想進去那就難了,主要就是各項的管理制度都跟上了。而且識貨的人多著呢,趁著這個時候收東西的人不少,不好辦了。所以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老關頭說道︰「合著這麼說,你小子手里的好物件兒不少啊?那成套的斗彩酒杯你都能拿著喝酒,想來是有更寶貝的?給提督爺透露透露,年頭最長的物件兒能到什麼時候?」

「就幾個商周時期的鼎,還有一些玉器什麼的,多數東西都是只能供著的,沒什麼用。」

「 ,你小子口氣真大,什麼時候讓提督爺摟摟?」

「以後有時間再說吧,都藏著呢,現在也不好往外拿。您提督爺使使勁多活些日子,等到現在的形勢變一變,再讓您老看吧。」

「小看我,小子,跟你說,就你這樣能折騰的,能不能活過我還真兩說著。」

「得,您提督爺這嘴還真不留情。」王言說道︰「今天是吃飽喝足了,您提督爺不佔我便宜,那我也不能白佔你的便宜。昨天不是說還車了幾串珠子麼,送您一串拿著玩。我也不到跟哪兒看的,說這多活動手,能減少老年痴呆的幾率。正好您拿著手串沒事兒盤盤,也能提前預防預防。」

「嘿,不要白不要。」老關頭擺了擺手︰「去,徒兒,把九門提督爺爺的手串拿回來。」

「那我先跟王爺回去拿東西,這些放這,一會兒回來我再收拾啊師傅。」

王言叼著煙,晃晃悠悠的跟韓春明一起出門回了家。

從櫃子里翻出了一個箱子,在韓春明喜歡、渴望、想要的眼神中,掏出了一個手串,又拿了一把扇子遞給他︰「給你一把拿著玩去。」

「真給我?」眼見王言反手就要把扇子塞回去,韓春明趕緊的伸手搶過來抱在懷里︰「哎吆,謝謝王爺,王爺大氣,小的謝王爺賞。」

本來重音的爺,都叫成了輕音,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王爺,可見韓春明真高興。明朝的金絲楠板子,就算木頭的價值不值錢,那也是想想就高興的事兒,最重要還是白得的。他要是真有那麼一塊料,可真不舍得做扇子,車珠子。白天听說的時候,他還罵王言糟踐東西呢,現在當然是真香,要王言不做,哪里有他的份。

「滾蛋吧,把我那個盆給我刷干淨送回來啊,我這就那麼兩個,都有數的。」

「王爺您等著,不出二十分鐘,一準兒給您送回來,走了啊。」

見其離開,王言放好了箱子,拿著盆到院里的水池子那里洗漱。連吃帶喝的好幾個小時,這會兒都八點多了,也該洗洗睡了。

快速的洗漱完畢,回到屋里拿了本書翻看著,扇著扇子清涼。沒一會兒,待到韓春明送了先前裝豬頭肉拌黃瓜的盆子回來,這才躺到床上睡覺………

王言的日子很尋常,尤其身處這樣一個年代,自然更加的沒有波瀾。就是早上起來到長安街當猴,到廠里喝一天的茶水,回來吃點兒喝點兒,外面看會兒象棋,八點多鐘回家睡覺,一天就過去了。

現在的時候,跟以後其實也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加一個玩手機的環節,總是那麼日復一日,多少豪情壯志都這麼埋沒在了生活中。很多偉大的夢想,也是這麼被扼殺在搖籃里。但是反過來想,這也並非壞事。因為豪情壯志、偉大夢想的後果,一般人也承受不住,這是精神上的,更是物質上的。

時間一晃到了三天後,早上七點多,逆著上班的人群,王言晃晃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從外面回來。

早起才上過廁所的蘇萌打著哈欠走在路上,看他在身邊停下,問道︰「這怎麼一早才回來呢?上夜班了?」

「我是廠里後勤修設備的,人能停,機器可不能停,晚上出了狀況得緊急修理,我們都是輪班的,這不是就到我了麼。不過趕的也挺巧,明天周日,我正好連著休息兩天。」

「那也沒什麼用,今天睡覺不得睡大半天吶。白天睡過了,晚上又睡不著,明天你也不舒服。」

蘇萌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轉而看著王言車把上拴著的糕點︰「這是買回來的早飯?還有你們廠里的面包?要不說您王言是吃的真好,一大早上就吃了五毛錢。這兩天我可給你算著呢,你帶我回來那天晚上買的豬頭肉,第二天煎的帶魚,好家伙,那香味飄了咱們整個胡同,第三天吃的炸醬面,還是肉鹵的。您王爺這三天吃的,可頂上我們家四口人一星期的花銷了。」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剛發了工資,就先享受著,再等個十天八天的,你就能看到我肯窩頭了。你也是閑的沒事兒干,一天就盯著我吃什麼。工作的事兒還沒著落呢?」

「想工作早都能去了,就是沒有好工作,我可不想去廠里當工人。最近我爸正在找人呢,想要讓我去少年宮,這麼長時間了都沒動靜,我看是沒戲了。」

王言輕笑了一聲,沒有搭茬,笑呵呵跟路過的人打著招呼。

這幾天確實跟蘇萌熟了很多,基本每天都能看到,有話沒話的都能說兩句。至于程建軍,那是基本不跟他踫面,反正過去的三天,除了之前那一次,就見到一回。

兩人走回到了院里,蘇萌說道︰「我回去了啊,你熬了一夜,好好休息。」

王言笑呵呵的點頭,而後開了門鎖,進屋換了衣服之後,將水壺架在灶上,用瓦斯燒著水,他又到院里洗衣服,洗臉,洗腳丫。一套做完,回屋水也燒開了。弄了干棗、菊花泡水,又弄了一塊發黃的老冰糖放到茶盞里,就著這水吃著買回來的糕點,對付著吃過了早餐。…

以他們的工作量來說,怎麼也不可有一晚上都不睡覺的時候,能解決的問題當場就解決了,解決不了的,那就得等著第二天聯系廠家來人。所以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能睡一覺。昨天晚上非常安全,王言的適應能力又強,即便換了個地方,睡著行軍床,那也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的。

而以王言的精力,即便是不睡覺,也沒什麼關系。這又是大早上,沒處去,所以他收拾了書桌的桌面,又新泡了一壺綠茶,翻出筆墨紙硯寫起了大字……

臨近中午的時候,韓春明顛顛的跑了進來︰「吆,寫字呢,王爺。」說完,他習慣性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茶具是一整套的明代官窯,硯台是蘇軾的,毛筆的筆桿是晚清時期的,墨條都是幾十年的,寫字的紙都是乾隆紙,那是寫一章少一章,是真敗家呀。

過了一會兒,王言狂草了一遍沁園春雪,笑呵呵的倒了兩杯茶︰「差不多得了啊,你就是盯進去,那也成不了你的。不過你跟著提督爺倒是沒白學,眼力挺高,一眼就瞧出來了。」

他這還有宋代哥窯的茶具呢,只不過宋朝喝茶的時候炒茶還不很流行,所以家伙什不多。明清兩代發展的不錯,茶具非常齊全,他跟這找風雅感覺呢,所以就用的這種全套的。也就是自己裝個寂寞的逼,其實大搪瓷缸子喝一口呸一口也沒問題,就喝水麼。

「那是,我對明清兩代的物件兒特熟,甭管是陶瓷凋塑,還是金銀玉器,或者是書畫什麼的,哥們兒那是門兒清。」韓春明嘿嘿一笑,小心的端著茶杯︰「真沒想到啊,有一天哥們兒還能用上宣德時期的物件兒喝茶,值了。」

「我說什麼來著,有好東西能用就得用,那就是兩個感覺,茶都香三分。」

「是是是,香,真香。」

王言搖頭一笑︰「別光顧著香,找我什麼事兒?」

「啊,對了……」韓春明反應過來,笑道︰「我的工作有著落了,後院程建軍他爹幫忙安排的,就是義利食品廠。王爺,以後在廠里,小的可就全靠您老照顧了啊。」

「可別,我也是無名小卒一個,沒那麼大的面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韓春明嘿嘿一笑,沒有在意。他知道這是王言低調,畢竟人家從小就那麼厲害,到了廠子里就算不拔尖,不冒頭,那肯定也有保證自己舒舒服服不受氣的能力。

他說道︰「王爺,我沒自行車,那邊又不熟,等周一的時候您老順道帶著我唄?」

「行。」

「得 ,走的時候招呼我一聲就成啊,王爺,我回了,中午得請程建軍吃頓飯,感謝感謝。」

王言擺了擺手,沒有回話,繼續喝茶寫大字。

一件事兒來了,往往就會有另一件事兒,總是不得清閑。韓春明剛走,蘇萌又顛顛的從後院出來,路過王言門口,透過打開的窗戶好奇的看了一眼,正看到王言低頭跟那筆走龍蛇。…

她悄悄的走近,扒著窗戶向內看,驚訝的出聲說道︰「可以啊,沒想到你還會寫毛筆字呢?比我爸寫的都好看。」

「就是沒什麼意思,寫著玩兒。」

「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寫的好就是寫的好。」蘇萌問道︰「你是不是沒睡覺啊?」

「進來說,你站窗戶邊擋亮。」

蘇萌翻了個白眼兒,不過還是進了門。她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環境,感嘆道︰「沒想到啊,你把這屋里收拾的這麼干淨。」

「怎麼著,我非得把這屋弄的跟狗窩似的?」王言笑呵呵的倒了杯茶水︰「喝茶。」

「我可不喝,外面三十多度,您還跟屋里喝熱茶,您可真行。」

「心靜自然涼,你還是太焦躁。」

蘇萌點了點頭︰「剛才程建軍找我了,說他爸從街道那弄到了兩個你們廠的工作名額,他問我去不去。這眼看著咱院里人都工作了,就我自己還在家吃著我爸媽的,雖然我爸媽願意養著我,但是到人家嘴里那得怎麼說我呀,能不焦躁嘛。」

「著急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萌沒接這茬,她又問︰「你怎麼不睡覺啊?打算抗到晚上直接睡?」

「工廠的設備又不是總壞,我們是值班修設備,不是值班看設備。那設備沒問題,我們就在辦公室里架張床睡覺。昨天挺好,一點兒事兒沒有,我是一覺睡到天亮。」

「得,那是我咸吃蘿卜澹操心。不跟你說了,寫你的大字吧,走了啊。」

「這都眼看中午了,還出去晃悠?」

「哎呀,我上廁所,煩人呢。」

听著快速遠去的腳步聲,王言搖頭一笑。公共廁所,沒辦法,所以他跟蘇萌的緣分,或許取決于蘇萌這一天到底喝多少水……

又寫了一會兒,王言收了東西,鼓搗著弄了玉米面的大餅子,又做了菜,自己對付著吃了一口。當然,他即使對付,那也是別人家不舍得吃的,他用七個雞蛋蒸的雞蛋糕……

下午,等到氣溫下來一些,他鎖好門推著車出了院,一路騎著去到了什剎海,醇親王府西邊的一條街道。

這里正是此刻私下交易的地方,有人提著雞蛋蹲在陰涼的角落,有人懷中藏著東西見人就問要不要,還有人手里攥著一把的票,來回的晃悠,不時的跟人說幾句話,而後收了一些錢,數了一些票遞給人家。

這里多的是倒騰票的,只有少數是來賣東西的。雞蛋什麼的可以理解,涉及到文物那就不同了。畢竟這個運動已經好幾年了,之前的幾年沒有被收走,那就說明人家是想留著的,也說明人家是識貨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賣。而一旦拿出來賣了,那肯定要價就不低。盡管在這個年代來說,基本多少錢都是撿漏。

但也同樣是這個時代,二三十,三四十,就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錢了。畢竟王言喝一個月的茶水,也才二十六而已。

而且這些貨還有的不干淨,人被逼的沒辦法了,挖挖墳也是小意思,所以有的貨,可能就是剛起出來的,還熱乎呢。

或者還有可能,是有技術的人,弄了一些假的出來蒙騙錢財。

畢竟這年月聰明人許多,收古董的也不少。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但騙的就是聰明人。水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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