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別害怕

然而江眠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項龍立刻從房門空隙中伸進一只手,毫不費力地撐住門框,令沈听雨奈何不得。只需要稍微再用點兒力氣,他就可以頂開沈听雨。

江眠在側,看著沈听雨一身浴袍,若是再晚來一步,只怕下一秒就要被這女人爬到了床上。

江眠帶著項龍來,就是怕她一個人搞不定。沈听雨自知沒辦法和項龍比,她咬著牙怒問︰「江眠,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告你。」

找到人了,江眠也不急了。看著沈听雨這副模樣,江眠基本可以確定季知修就在房間里。她勾唇一笑,絲毫不在意她威脅。「你報啊,不報我替你來,我倒要看看,傳出去了你以後還怎麼在娛樂圈里混。」

「季知修不在我這里。江眠我告訴你,你要是識趣,最好離他遠遠的。季家不會看上你的。」

「我還沒問呢,你倒是不打自招了。」

不想跟她廢話,她遞給項龍一個眼神。下一秒,門大敞而開。

沈听雨身形未動擋在中間,「江眠,你非要和我過不去嗎?」

江眠沒理睬,「項龍,把她拎出去。」

項龍微微頷首,「是。」

沈听雨還來不及掙扎就被項龍趕出門外,她這副身板和練過功夫的項龍比,都顯得項龍有那麼些恃強凌弱的味道。

以防沈听雨不死心還要進去,項龍反手帶上房門一番操作行雲流水,隔絕她的視線,擋在門口。

門內的江眠解決了所有障礙,終于可以放心朝季知修過去。她幾步繞到床前。

季知修半躺在床頭,碎發凌亂,胸膛,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血跡順著五官汨汨而下。他一條腿半支撐著,見到來人微微眯起雙眸,像是在仔細打量辨別。

骨節分明的手上握著一只煙灰缸,此刻手上青筋暴起。江眠心中大驚,她毫不猶豫地握住那只手,然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聲音輕柔又帶著一絲啞意︰「乖,我們松開,不傷害自己好不好?」

她的聲音令季知修緊繃的身體變得放松,慢慢松開手指丟下煙灰缸。

接觸到江眠身上的涼意,同時滋生出無盡的舒適感,還沒等他貼近下一步動作。

江眠就捧起他的腦袋,低頭在他滾燙的唇瓣上一吻,「這次,讓我來……」

像火苗一點即燃,回應她的是季知修瘋狂的掠奪。

很快,衣物散亂,肌膚相貼,密不可分。

理智焚燒殆盡,剩下的是最原始的。極力隱忍地,盡數崩塌。

被下了藥的季知修動作並不溫柔甚至稱得上是粗魯,這場歡.愛,江眠沒有一絲一毫的愉悅感。

眉頭深深蹙起,口中是小聲嗚咽,但她還是極力配合著。

直到季知修徹底釋放,江眠才輕輕松了一口氣。她閉著眼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又想到這里還是沈听雨開的房,睡著還有點不安穩。

思緒越飄越遠,江眠睡得淺淺。朦朧中,有人在她額頭印了一吻。

然後有人抓住她的手腕,舌忝舐她的耳垂,緩慢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江眠猛然驚醒,對上季知修的目光,男人眼底一片溫柔和清明。

她在他懷中蹭了蹭,「你終于醒了。」

季知修挑了挑眉,臉上干涸的血跡在他臉上有種美強慘的美感。他大掌包住江眠的掌心遞到唇邊吻了吻,「清醒了,別害怕。」

江眠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強撐著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消散,她抱住季知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故作惡狠狠道︰「如果你失身了,我就立馬跟你離婚。」

難得的,她這次提到離婚,季知修沒生氣。他好脾氣地在她指尖吻了又吻,他雖然中了藥,但藥效過去了,剛剛發生的還記得。

在門口的時候,他就听到了小姑娘的聲音,所以才會用自殘的行為來保持清醒。

也正是因為記得一切,心中的愧疚無法言說。季知修眼眸如深海令人沉溺其中,江眠波光盈盈瞪了他一眼,強調道,「我是認真的。」

說話時不小心擦過了唇瓣,江眠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現在她的唇瓣肯定是又紅又腫無法見人,全是季知修剛剛的杰作。

季知修眸中掠過一絲晦暗,他歉意道︰「對不起,剛剛沒辦法控制自己。」

「能不能再來一次,我保證這次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說的斯文有禮,但這明明就是通知一聲。江眠一雙桃花眼驚訝的瞪大,感覺到那物的膨脹……

「你……季知修!你現在身體不行,不可以……」

拒絕的話被吞沒在唇齒間。

這次季知修所言非虛,這是一次完全取悅江眠的情事。

江眠還是小聲哭了,覺得很丟臉。明明是拒絕的,可現在居然舒服的哭了。

她自暴自棄的拉起被子蓋上臉。

季知修長眉一動,痛苦道︰「頭痛……」

江眠立馬拉開被子,顧不得羞澀,「現在就去醫院。」

季知修唇角不著痕跡的一彎,「我讓範成送衣服來。」

江眠沒反對。

季知修側躺著擁著她,然後無聊的把玩江眠的掌心。

江眠把怎麼找到他的這事兒說了一遍,季知修淡淡「嗯」了一聲。

「那你打算怎麼做?」

季知修笑得肆意,慢條斯理道,「自然是,一一還回去。」

「那沈听雨呢?」她問。

季知修擰眉,「他哥哥要回來了,等他哥回來,我會讓慕遠好好管管她。」

範成來的很快,得知季知修沒事之後大大松了一口氣。然後拎了很多東西過來,看到項龍還守在房門口一愣。

兩人打了個招呼,範成也沒進去隔著房門把東西遞了進去。

「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邊?」他問。

「看門。」項龍答的意簡言賅。

「你怎麼還不走?」他問。

「等待著總裁對我的懲罰。」範成有氣無力道。

這次他差點犯下大錯,如果總裁被別的女人強上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幸好,幸好。

江眠下床的時候腿直打顫,她瞪了一眼季知修,然後一步步挪到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穿上衣服剛打開房門,就見範成低著頭︰「總裁,少夫人。」

季知修面無表情應了一聲,轉過頭對江眠道︰「我要先回公司一趟,半個小時就回去。你跟項龍先回去。」

江眠點頭,帶著項龍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眠道︰「沈听雨就那麼走了?」

以她這種性格不太像啊。

項龍老老實實道︰「她是不想走的,但是我擋在門口她進不來。她身上還穿著浴袍怕被別人看到,讓我給她送套衣服她就走。我就打了個電話讓小黑從家里過來,隨便在商場里買了套衣服給她。臨走還讓我告訴你,她讓你小心。」

實際上沈听雨是被氣走的。

這種替別人做嫁衣的感覺令她頭腦發熱,尤其是一想到江眠進去必然會和季知修做那種事,就讓她生氣憤怒不已,恨不能以身替之。

可惜事已至此,還是趁季知修沒清醒之前先走再說。

江眠笑盈盈,「她也算是活該了。」

……

範成跟在季知修身後,時不時地抬頭看上兩眼。

「怎麼,你是要把我後背盯出個窟窿?」

範成搖頭,「總裁,我這次做了錯事。不知道給你打電話的不是少夫人,也不該擅自接你電話。」

「行了,」季知修腳步一頓,沉吟一聲,「你和她接觸本就不多,屈指可數,沒認出來也是正常。至于接我電話,也不過是事出有因罷了。這事兒就算了,做個教訓。」

範成雖然有錯,但責任不全在他。

他慚愧的低下頭,心中更加堅定要跟在總裁身邊好好干,「是,總裁。」

「把今晚酒局上的名單都給我查出來。」

「明白。」

……

季知修說半個小時回去就半個小時回來,到家的時候江眠躺在床上,听到動靜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床墊下陷,男人覆上她後背,嗓音纏綿,「眠眠。」

江眠轉過臉,「去醫院看了嗎?」

季知修渾不在意,「不用,一點小傷罷了。」

他不願去,這麼晚了也懶得折騰。江眠起身跑下樓,過了一會兒   跑上來,手中拎著醫藥箱,下巴輕抬指使他,「來沙發,我替你處理一下。」

季知修忽然想起,多年前,小姑娘也曾這麼執著的隔著窗台把一瓶藥遞到他手中。

他從善如流坐過去。

江眠指尖小心翼翼的撥開他額頭碎發,先用碘伏棉簽消了一下毒。看見傷口她抿唇,「季知修,這得去醫院。」

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自己下手的力道並沒有掌握自如。江眠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得縫針。

看小姑娘滿眼擔心的樣子,季知修揉額,「那我喊醫生過來。」

季知修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只是已經很久沒用到過了。私人醫生從被窩里出來的時候,還以為季知修出了什麼大事。

連趕帶跑到別墅的時候,看見季知修人好好的,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是額頭這傷太過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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