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意意瞬間暴怒,聲音大得能掀翻整個車頂︰「夜翼!」
坐在前面的夜三虎軀一震。
荊意意又委屈又生氣,整個人氣得往後仰想要拉開距離。
誰知司機一個顛簸,荊意意瞬間重心不穩一頭就要栽下去。夜翼眼疾手快撈了她一把,下一秒就被她狠狠拍開。
「別踫我!」
她氣得眼楮都紅了,才想起來剛剛淋了雨現在妝容被毀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但哪有人說她眼影像團眼屎的!
簡直混蛋!
荊意意卷翹的睫毛垂落,紅唇一癟,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一雙紅紅的眼楮里全是怒意。
還有,難道她就這麼不入這個男人的眼嗎?
夜翼嘖了聲,掃了眼被拍紅的手,若無其事收回,這死女人力氣還挺大。
見她氣成這樣,夜翼有幾分難以置信,「你不會哭了吧?」
荊意意飛快地反駁他,「我才不會哭!」聲音卻已然不可控制的帶了兩分哭腔。
她堂堂荊家大小姐哪兒受過這種挫?
除了在季知修那男人身上耍了點心眼還沒討到好之外,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又來了個夜翼!
男人簡直沒一個好東西!
她憤憤的想。
「哦,」夜翼應了一聲,听起來還頗為惋惜。
荊意意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往外挪了挪身子,離他坐的遠了些。兩個人各自佔據一方。
夜翼見狀哂笑一聲,不再說話,模出手機打游戲。
荊意意則是扭頭看向窗外。
雨勢連天,天色暗沉的如同電影里的大片。看起來可怖至極,這樣的天氣,叫人連心情都莫名沉重起來。
荊意意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一緊,也不知道,荊伯到底接到爹地沒有?
偏生某個男人還在無知無覺的打游戲,噪音入耳,荊意意小手握緊。
我忍,馬上就到家了。她暗暗勸誡自己。
夜翼毫無顧忌吹了聲口哨,「五殺!」
終于,荊意意再也忍不住扭頭道︰「你能不能聲音小點兒??」
夜翼一怔,看著她炸毛,然後勾起唇角,拖長調子,「不——能——」
二人怒目相視。
「荊小姐,到了。」正僵持間,司機打斷氣氛箭弩拔張的二人。
荊意意立馬拉開車門,連聲謝謝都不想和這個男人說。
夜翼頭也未抬,指尖移動手機,「夜三,拿把傘給她。」
「是。」夜三一愣,隨即領命,拿了把傘快速跟上荊意意。
很快,夜三重新鑽入車中,「荊小姐收下了。」
夜翼嗤笑一聲,意料之中,這死女人又不是傻子,氣歸氣,倒是從來不讓自己吃虧。
荊意意回到家,荊母正在客廳里,見到她回來大吃一驚,「哎喲,我的寶貝!你怎麼淋了一身雨啊!快!阿姨,去燒壺姜湯給大小姐喝!」
荊意意丟下傘,「媽咪,爹地回來了嗎?」
「回來了,剛送上樓去歇著。你也趕緊去洗個澡。」
半個小時後,荊意意洗完澡換了身衣服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媽咪,」
荊母從佣人手中端過姜茶遞到她手心里,「哎,我在呢,先把姜茶喝了,別感冒了。」
姜茶暖手,但這股味兒直沖天靈蓋,荊意意蹙了蹙眉。
「愣著干什麼,你這孩子,快喝啊!」荊母催促道。
看著荊母關切的臉,荊意意捏住鼻子仰頭一飲而盡。
喉嚨里頓時有種火辣辣的感覺,荊意意壓著味兒,甕聲甕氣道︰「媽咪,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
「我和季知修,發展不了。這件事你別操心了。」
「什麼意思?」荊母瞬間掛著臉,「這話是季夫人說的還是季知修說的?」
荊意意搖頭,「都不是,我自己的決定。就是突然覺得季知修也就那樣,跟個移動制冷機似的,有什麼好的。」
不管有沒有江眠這號人,荊意意都不想再去熱臉貼冷了,這個男人的拒絕之意溢于言表。
「但他是整個京都最好的優質單身男,」荊母憂心忡忡,「意意,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你要是錯過了他,上哪兒再去找這麼好的?」
「媽咪,我為什麼一定要找男人?我自己有能力一個人也可以,」荊意意不滿的打斷她。
新時代女性,何必依附于男人?
當初荊氏還是爹地媽咪一起創造的,現在呢,媽咪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婦,爹地卻整日在外應酬,才會給了小三可乘之機。
她荊意意才不要做那種小女人。
「我打算從明天開始,就去公司里做事,先跟在爹地身邊好好學學。」
「那就听你的,」荊母勉強笑了笑,她這個女兒向來有主意,從小到大就沒讓她操心過。
荊意意按住母親的肩膀,柔聲安慰,「媽咪!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數,我一定會努力,事事做到最好,爭取不丟媽咪的臉!」
荊母笑了笑,伸出手指寵溺的點了點她額頭,「你呀,就會討媽咪歡心。」
信號塔建成的那天,村長喜極而泣。
他有個女兒在外上大學,想聯系一次都得去鎮上,極不方便,心里又總是記掛著大女兒。
誰承想,老天這就派來大善人了。
簡直就是整個村子的貴人啊!
導演也熱淚盈眶,雖然是為藝術獻身,到山溝溝里來拍戲,但並不代表他不想家人。平時為了穩定軍心他都不敢表露出來。
本想著熬一熬就過去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啊!
只有江眠笑而不語。
村長為了感謝範成,特意上了鎮里買了許多肉做了一桌子好菜。
弄得範成頗有點不好意思,他哪是好人啊,真要謝還得謝季總。這些人都是托了少夫人的福。
「範先生,您真是我們村的大善人!您不知道,您這是解決了我們多少麻煩!」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這個村子得天獨厚,自然條件極好。
但實在是太偏僻了,村子里的年輕兒郎全都去大城市打工了,只留下些老弱婦孺。
這時間一久,誰不想自己的兒女呢?
可偏偏,沒有信號,實在是叫人難捱。
「今天範先生這番舉措,簡直就是造福一方!來,我敬範先生一杯!」
下午剛跟女兒通完話,村長現在是百感交集,連聲音里都帶了幾分哽咽。
幾位村民代表也跟著舉杯,望著這一張張淳樸笑臉,範成起身,「你們真是太客氣了,都坐都坐,這件事也是我們老板吩咐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您和您老板都是好人,山神會保佑你們的。來,干杯!」
「干杯!」
架不住村民熱情,範成一連喝了好幾杯。
而這會兒江眠,收了工第一件事就是給季知修撥去電話。
今天收工很早,江眠看得出導演也想去打電話。
大家都喜氣洋洋的,氛圍堪比過年。
江眠回到小屋子里,換上村長妻子送的老棉鞋。
山里夜晚溫度低,還挺冷的。穿著這雙老棉鞋,江眠心里暖乎乎的。
她忐忑不安的等著號碼接通。
很快,男人磁性的聲音傳過來,「眠眠。」
時隔許久,再次听到這個男人說話,江眠捏了捏酥麻耳垂,仿佛這個人就在身邊。
季知修同樣心情愉悅,「看樣子範成辦得很不錯。」
江眠鑽進被窩里,左翻右滾,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同時翹起雙腿壓住床尾的被子,渾身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然後笑了笑,「老公,你真好。你不知道今天村民們有多高興,能給漂泊在外的家人們打上一通電話,是他們最大的心願。」
「那你呢?想我嗎?」男人放低聲音,輕聲道。
別人如何他並不關心,他只關心江眠。
江眠揚唇,「好想你,特別想你,非常想你,夠不夠?」
進組之後的每一天,都很想這個男人。她只有把自己投入到劇本中,讓自己入戲,才能暫時忘卻思念之情。
她一連說了三個想你,聲音嬌柔,語氣纏綿。
男人心底如同被無數羽毛輕柔撓過,喉結滾了滾,他也很想小姑娘。
就連小魚干在家都愛賴在她的衣櫃里。
「那你呢!有沒有想我?」江眠嬌縱的聲音再次響起。
季知修唇角微翹,面容柔和,聲若玉石,「我也很想你。」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江眠心滿意足。
「阿修,再等等我,還有一個月我就回去啦!」
「好,」季知修答應她,「在那兒怎麼樣?累不累?」
江眠手指無意識的卷著秀發,下意識地報喜不報憂,「很好,劇組都磨合的很好,進度很快。導演也很好。我們住在村民家,他們也很好。」
她才不想讓男人知道她晚上就睡在這麼個小地方呢。
季知修眼眸沉沉,哪兒能不知道小姑娘什麼心思。
罷了,她不想說,他不問就是。
江眠怕他再問點別的什麼,連忙轉移話題。
「你呢?還有沒有跟荊家小姐出去約會?」她重點咬在「約會」上。
「不許跟她出去,听見沒有?不守男德,雞兒骨折。」江眠笑眯眯,只是季知修分明听出了兩分威脅。
季知修掐了掐眉心,就那一次,還被小姑娘抓到了。
到底是他理虧。
他頓了頓,斟酌著說道︰「上次見了一面,不過我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
「至于男德麼,我會好好遵守的。放心,我的人和心,都是屬于季夫人的。」
他語氣清冽,聲音正經,話至最後,尾音漸沉,既撩人又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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