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轉變極快,夜翼有些模不著頭腦。
不過他沒放在心上,見她坐好,夜翼不著痕跡的拉開兩人距離。
「兩杯酒而已,念叨半天了。」他淡淡道。
荊意意還在想自己方才所看到的那一幕,似乎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對于他說什麼並沒听清,「嗯?嗯」
夜翼看她魂游天外,沒再說話,一個人獨自品酒。
半晌沒人說話,荊意意抬起頭︰「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你說我來酒吧做什麼?」
「喝酒還是艷遇?」她撅起嘴巴。
「荊大小姐,你管得有點多。」夜翼淡淡道,一句荊大小姐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荊意意渾然不覺,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盯著他,「我叫荊意意,你可以叫我意意。別總叫我荊大小姐,不好听,我朋友們都叫我意意。」
「朋友?」夜翼咀嚼這個詞,眉眼淡漠,「我沒有朋友。」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朋友了。」荊意意認真道,幾次接觸下來,她覺得夜翼並不是壞人。畢竟幫了她好幾次,除了嘴賤了些。
「我不需要朋友。」夜翼拒絕道。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從來就沒有朋友這個詞。
「哪有人不需要朋友?你沒听過多個朋友多條路嗎?」
「累贅。」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荊意意語塞,「我不管,反正我拿你當朋友。今天我請客。」
「隨你。」夜翼懶得搭理她,模出手機。
朋友圈三十分鐘前有江眠發的一束小花照片,夜翼心底微動,這是有信號了?
他指尖輕點,撥通電話。
那頭很快接起來,「夜翼。」
「怎麼,今天在那山溝溝里有信號了?」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
江眠這會兒正在看劇本,聞言輕輕嗯了一聲,語氣歡快,「是呀。」
「回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江眠怔了怔,「不用了吧,我自己就行。」
「好了,就這麼定了。回來的那天我去機場接你。」他不容分說定下。
江眠翻了個白眼,「你都決定好了,那還問我干什麼。」
「禮貌性詢問。」夜翼心情愉悅,帶了兩分笑意。
江眠輕輕哼了一聲,「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宋行嘉呢?」
「聯系不上,他的商務活動似乎停止了。整個人在圈里沒點兒消息,你對他私底下有幾分了解?」夜翼問。
江眠眉梢蹙起,這才發現她對宋行嘉的了解少得可憐。「我只知道他是港城人,其他一概不知。」
她恍然想起來,除了年前那一次微信聊天,之後和宋行嘉更是沒半點聯絡。
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江眠說不上來,但她似乎對宋行嘉有著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不知道就算了,回頭我查查去。」
「好,那等你好消息。」
江眠隔著窗老遠就看見李竹意給她打了水回來,她探頭道︰「不跟你說了,我忙去了。」
話音落下,她丟下手機,幾步迎上前,「我來。」
夜翼看著女人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嘖了一聲。
荊意意安靜地看他打完電話,探究的目光盯著他︰「這是誰?」
夜翼下巴微抬,目光發寒,「荊大小姐,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荊意意靜默了一瞬,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她想起剛剛這個男人的輕聲細語,還有兩分難以置信。
荊意意忽略心髒處的那股不舒服,一連干了兩杯酒,才道︰「好奇。」
「好奇害死貓,沒听過麼?」
荊意意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晃了晃酒液,賭氣般道︰「不說就不說唄,不就是問問。」
夜翼抬眼看了眼腕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他丟下酒杯往外走。
「喂喂喂,你等等我!」荊意意連忙跟著起身。
「小姐,你錢還沒付。」
荊意意掏出銀行卡,催促他︰「快,刷卡!」
等刷完卡,荊意意走出來,才發現外面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走這麼快,身後是有鬼在追麼。」她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憤憤道。
「美女,一個人?」
「加個微信?」
兩道聲音先後響起,荊意意抬頭看去。
這是什麼,葬愛家族麼?
一個黃毛一個藍毛一個紫毛,個個丑得別出一格。她內心月復誹。
許是她目光太過于嫌棄,又或許是她半天沒給回應。為首的黃毛道︰「行不行啊,美女,說個話。」
他婬邪的目光肆意從荊意意臉上打量而過,又逐漸下移到胸前。
給了兄弟一個意會的神情,「不錯,還挺有料啊!哈哈哈!」
「今晚運氣真好。」
酒吧門前常有一些人等著「撿尸」,荊意意對此並不陌生。
但西雅圖的名聲在這一塊也是出了名的好,只要荊意意往回扭頭,便能看到門童距離她不過五十米。
她隨口喊一聲,便能把人叫出來替她解決。
但此刻,她心情正不好。
荊意意深呼吸一口氣,動了動手腕,「找死是嗎?」
她語氣狂妄目光猶如在看幾只螻蟻。
頓時惹怒了幾人。
「看你是個美女,不想為難,怎麼,還想跟哥幾個動手?」
「陪我們喝幾杯,這事兒就過去了。」
「呦呵,還是個小辣椒!」
荊意意勾唇一笑,看向為首的黃毛,「你,過來。」
黃毛一手插兜,一手上前,「怎麼,害怕了?跟我說幾句……」
他話音未落,右臉就被裹挾而來的勁風狠狠打了一拳。
痛感傳來,黃毛怒火中燒,「媽的,耍我。」
「兄弟們,給我上。」
荊意意收起笑意,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她在國外那幾年可不是白待的。
男人一擁而上,本以為抓住她輕而易舉,沒想到女人身輕如燕,整個人滑溜至極。
反倒是自己,不是這里被挨了一腳,就是那里被打了一巴掌。
打了幾分鐘後,沒踫上她一根汗毛,黃毛才意識到不對勁,他破口大罵︰「媽的,這死女人在耍我們玩呢,兄弟們,給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荊意意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不再陪他們鬧著玩,反手捉住藍毛的腕骨,用力一擰。
「哎呦呦痛痛痛輕點兒」藍毛哀求道,真是嗶了狗了,這女人力氣居然這麼大!
「趕趕緊放開我兄弟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黃毛見狀急道,卻不敢輕舉妄動。
紫毛躡手躡腳從背後就要偷襲女人,誰知她跟後面長了眼楮似的,帶著藍毛轉過身就是一腳踹飛了紫毛。
荊意意從小練的是跆拳道,這一腳力度絕對不低。
藍毛躺在地上好半天沒起來。
黃毛愣了愣,目瞪口呆,「你」
荊意意挑了挑眉,才覺得心里那股郁氣抒發了些許,「你也要來嗎?」
黃毛又不是傻子,他伸出手指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舉起雙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姐,我的親姐,你放過我倆兄弟吧。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騷擾您了!」
「求您了姐!你看我兄弟這疼得齜牙咧嘴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姐姐出嫁早,今天真是不趕巧,惹了姑女乃女乃您不好!」
藍毛跟著道︰「姐,我知錯了,真知道錯了,你放心,咱以後這條街繞著走!」
荊意意撲哧一笑,松開他手腕,「趕緊給我滾。」
三人連滾帶爬,互相攙扶,很快消失不見。
剛剛運動了一番,這會兒身上熱得很。
荊意意月兌下羊毛大衣搭在臂彎里,卡其色的修身內搭顯出她的姣好身材。她一手拂過被風吹亂的秀發。
忽而抬頭,在不遠處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信號燈下,男人閑閑而立。眉眼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右手夾著一根未燃的香煙。看不清具體神情。距離她只有幾步之遙。
但荊意意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格外篤定,這人一定一直就在這。
許是氣氛正好,許是剛剛打架贏了,荊意意這會兒心情有種說不清的雀躍。
她揚起笑意,順著風跑過去站定,然後仰起臉,沒有追究他剛剛為什麼不出手幫忙。
而是問道︰「我剛剛,帥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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