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上空,一輛軍用直升機劃破了夜空,里面坐著的正是洛城異事組一組組長楚峰,在接到了黎簫陽的電話之後,他便連夜踏上了去往桂城的路上。
楚峰很頭疼,接到黎蕭陽消息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向異事組的高層報告了這個情況。
如果換做別人給他這個消息,楚峰必定要去親自落實了情況的真實性才會向上報。
可因為最近的幾件事後,楚峰對于這個八字紙扎店的招災闖禍的能力有了很深刻的體會,凡事黎蕭陽這伙人弄出來的事情,就沒有那件是小事的。
所以楚峰權衡之後還是提前給高層提了個醒,萬一黎蕭陽說的是真的,也好給桂城的異事組同事爭取到多點準備的時間。
「喂,張少剛,我現在正在去你那的飛機上,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能達到,你們有沒有根據我的線報調查那棟建築和開發商背景?」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听到楚峰的問話,思索一下恢復到︰「老楚,現在只是一條線索指向了麗陽星城,我已經派人去了哪里模底,可目前為止還沒有得到什麼不對的情況。
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啟動不了緊急預案啊。你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異事組做事也不能大張旗鼓,會引起恐慌的。」
楚峰一听就知道,這個桂城的異事組組長張少剛又開始和他打官腔了,就是不想擔責任。
不過楚峰倒是可以理解,這樣涉及到地產開發的公司,實力都不會太小。特別是麗陽星城屬于高端小區,開發商的背景更是實力雄厚。
異事組雖說權限很大,也不能胡亂行事,越是這樣的權力機關,明里暗里監視他們的人越多。所以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想要隨意濫用權力也是不太現實的。
楚峰身為異事組的組長之一,當然能明白張紹剛的的為難之處,可凡是能參加異事組的,大多都是修行之人,所以楚峰一直認為,這修行之人行事,出了規矩之外,還是要有一些個隨機應變的判斷力和擔當的。
所以楚峰再三考慮之後,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心里話說給張紹剛听一听。
「張少剛,你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也算了解一二,所以即便平時大家不太待見對方。卻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這次的情報是我們洛城一家紙扎店老板跟我說的,我覺得你應該重視一些。」
「紙扎店的老板?你們洛城什麼時候出了一個讓你老楚重視的修士了?這里面有個什麼說法?」
「這小子有些背景,他是雁峰嶺謝青青的師佷,你們宗門和雁峰嶺的瓜葛,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那群人呵呵。」
張紹剛听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次收起了輕視之心,不過他也沒有問什麼問題,以他對楚峰的了解,他知道楚峰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他的那家紙扎店還有一個無量山的門內仙恩听說在店里負責打雜和煮飯。」
「哦,你吹牛吧,無量山我不知道,和雁峰嶺的人都是一樣的尿性。翻起臉來比狗都要快,還打雜?那群瘋道士不打人就好了。」
楚峰沒有接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還有一個是狸貓一族近百年內以半妖之體返祖成功的趙思雨,這姑娘可是在很多地區的異事組都報備過檔案的主。上次我去店里,看到她在里面作銷售員。」
張紹剛還是沒有說話。
「上次洛城明通禪寺的事件你應該在部里的簡報看到過情況說明了吧。不錯,打敗了圓覺的就是這個紙扎店的小掌櫃黎簫陽,听當時的人說,他把陰司的十大陰帥牛頭阿傍都叫了出來,隨隨便便就把圓覺弄死了。」
「還有前些天我負責的那個尸閣行尸案件,也有紙扎店的那些人的身影在里面。」
「還有一點也是我最為奇怪的,鬧了這麼多事情出來,我們洛城的四不管居然沒有一個出來發話。你能想象以那四位的脾性,為什麼會這麼做嗎?」
「還有」
「停停停,楚峰你說重點,你說的這些我不太信,不過你這人雖說有些混蛋,可你不會拿公事開玩笑,你就直說你的判斷吧?」
「我想說的是,黎簫陽一般情況下根本不鳥我和異事組,甚至我覺得他連謝青青都不太鳥,這次主動找上了我,我覺得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他說的事情十有八九必定不會是小事,張紹剛,我很希望黎簫陽說的是錯的,可要是萬一真的對了呢?
你當得起出事之後的責任嗎?現在即便上報之後錯了,最多就是被高層一頓批。兩者孰輕孰重你自己判斷吧。」
說罷楚峰掛斷了電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作了,也算對得起人民對得起組織,對得起朋友了。如果張紹剛最後還是選擇不作為,不敢當責任,反正楚峰也在去往桂城的路上,就讓他來下決定,背黑鍋吧?
張紹剛放下了電話之後久久沒有聲響,楚峰的話他並不全信,雁峰嶺和無量山別人不知道,他的宗門可是很清楚的。
這兩個門派私底下的交情可是很深的,都是一丘之貉罷了。所以楚峰說黎簫陽有這樣的背景,張紹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黎簫陽,四不管都不管你了嗎?真是笑話,當我傻子嗎?」
說罷張紹剛對著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到︰「小四,集合桂城異事組的所有成員,準備出發,我們有任務了。」
「是,長官。」
桂城,麗陽星城別墅區。
最近這里的四棟臨近的獨棟別墅突然同時開始裝修了起來,四棟別墅的周圍直接用圍擋圍成了一個圈,同時搭起了一個高大的腳手架,在上面覆蓋了一層外立面遮擋。
平時還加強了附近安保的人數和巡邏的次數。
如果能進入到內部,就會發現四棟別墅內部的庭院之內同時豎起了一座島國風格的奇怪建築,看起來好似一座大門一般。
門的四周圍著一群身穿島國僧袍的僧人,手上拿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怪道具舞動著,口中念念有詞的唱著什麼。那蠕動的樣子,好似便秘了十來天一般。
四棟別墅的外部圍牆早已經不見,現在中心位置立著一座高高的木制尖塔。塔身通紅並且散發著弄弄的血腥惡臭味,走進一看就會發現,這紅色應該是動物甚至是人類的鮮血。
一個身材矮小的島國術士站在了塔頂位置,手中拿著一桿好似華夏風俗習慣中死人時候才會用到的白色叫魂幡。
「呵呵,居然還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事,進去的還不止一對人馬,也好,先祖的蘇醒本來還當心血祭數量不夠,現在有人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這些個愚蠢的華夏人,以為就憑幾個人就能破陣,真是痴心妄想,現在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偉大的陰陽師。」
說著便說起了島國嘰里咕嚕的鳥語,四周的僧人听到後,突然加快了念經的速度,手上舞動道具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而陰陽師所在的血色尖塔四周突然泛起了紅色的血霧,隨著血霧的濃度越來越濃,里面不斷有恐怖的慘叫聲發出,之後便從血霧之中走出來一個個外形恐怖,身強體壯的行尸,每個行尸都有將近2米左右的身高。
這時四周的大門中間位置也多出了一道黑色的通道,有些類似之前黎簫陽進入的那個一樣。
這些行尸便十分有序的走入了四道大門之內,其中還夾帶著一些野獸和飛禽,甚至還有身高接近5米開外了巨大人形怪物。
這便是這次小鬼子的真正後手,通過搭建一個通道,向被當年華夏軍魂鎮壓在下面的先祖輸送鬼怪軍團,幫助他們對付華夏的軍魂,使其月兌困。
同時失去了軍魂鎮壓的這方土地,因為積攢了多年的陰邪之氣,瞬間就能對附近百里範圍內開啟一次他們所謂的「百鬼夜行」之術。
「帝國的先烈,我流川中信,必定能完成你們當年沒有完成了的夙願,征服這片你們當年沒有征服下來的大地。
同時,我的這把千魔幡也能進一步的提升能力,成為真正的靈妙之器。」
夢境之內的戰場上,一對姐妹正在和十幾個島國小鬼子士兵交著手。
兩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應該只有20來歲左右。個子高的那個雙手拿一把鐵錘舞動,一副舉重若輕的神態讓人覺得這把巨大的鐵錘好似空心的一般,可是每次砸倒小鬼子士兵的身上之時,立馬就能砸飛一個小鬼。
而另一個稍顯小一號的嬌俏女生手舞一對圓月彎刀,一道道銀色波紋不斷撕裂這小鬼子的身體。
姐妹倆看起來用的是一套為他們量身定做的攻擊陣法,兩人每次的走位都十分流暢並且互補,一人攻的時候,另一人便負責防御;有時也會兩人同時攻擊,卻是一擊而中便遁走開來,絕不貪功冒進。
十來個鬼子,就在她們完美的配合之下全軍覆沒。
高個子甩了甩手上錘頭沾染的血液,十分不屑的說到。
「姐姐,這就是你說的有人故意而為的絕地?根本不夠我砸的嘛,會不會是宗門的人搞錯了呢?」
「這只是夢境之中的外圍勢力,你放心,這次有的你砸的,我們這次下山歷練的功績都在這個任務上了,楚楚你可不要給我掉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