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蜀綿城以西之地,是一處群山坐落,風景秀雅的游覽名勝,華夏一直有西蜀自古出文宗的話,據傳《綿城地志》記載,先賢大儒楊雄年少之時曾在此地求學,每天早晨都要在此山中一雨亭讀書,日復一日從不間斷。
忽一日,天降一鳳凰落于亭角,楊雄目不斜視繼續專心誦讀聖人經典,那鳳凰也不打攪于他,默默聆听楊雄讀書。
這樣一連七日後,鳳凰突然開口問了楊雄三個問題,具體內容是什麼也無從知曉,地志上只是記載道,鳳凰連連點頭說道︰「多謝小先生多日教導,他日有閑暇來到雲夢澤,可以來琉璃鳳族找小七。」之後展翅高飛化作七彩雲霞散于晨光之中。
之後楊雄學有所成,成為了儒家一代大儒。當地學子為了紀念這段佳話,便把此亭更名為「子雲亭」,這子雲二字便是大儒楊雄的字號。
時至今日,誦讀儒家經典引來鳳凰求學的傳說,一直都被棉城乃至整個華夏的儒家弟子津津樂道。
如今的子雲亭,早就成為了棉城的名勝之地。除了游客外,更甚者還有許多網紅過來打卡。
但對于修行界來說,子雲亭所在之地,便是那儒家大宗,浩然宗的山門之所。
「真淳未鑿本諸天,飲食啼號所性然。不生無外誘,聖人之質自渾全。」
一身青色長衫的中年人,背靠子雲亭的柱子,大聲誦讀著手中的書籍。
看起來40出頭的男人,長相只算是中等,他身材消瘦,個子極高,穿上這樣子寬大的長袍倒是讓整個人看起來顯的充實了一些。
這個平實的男人,唯一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地方便是他長了一雙好看的眼楮。
即便是齊佳佳這樣天生自帶挑毛病天賦的奇女子,也從來沒有妄加評論過自家師兄的這雙眼楮。
「大師兄,你每天就知道讀書,不無聊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這里好無聊,我都要悶死了。」
齊佳佳坐雙手枕著後腦靠在另一邊的柱子上,看著對面讀數讀的正起勁的男人說到。
她的身前放著一張精致的小方桌,上面有著十幾樣精致的小點心,一旁的小火爐之上撲通撲通放著一把銅壺,兩盞白瓷聲盛著一抹碧綠茶湯。
「小師妹,宗主吩咐,等這次文會大考結束,你只要功課能及格就可以下山了。還有,讀書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小師妹你以後長大了就懂了。」
「啊,可是你們每天讀的這些聖人經典,我5歲的時候就能背誦了啊,為什麼還要我在學一邊呢?要不這樣,師兄你就當把我弄丟了,我回去玩幾天就回來了,好不好?」
齊佳佳雙手托著腦袋,眨著自己大眼楮,一臉無辜的看著男人道。
「師妹這麼做的話,師兄會被宗門懲罰的,作為你暫時的護道人,我可是會被罰的很慘的。師妹你可是領教過戒律先生的尺子的,你也不想師兄我被打死吧?哈哈。」
男人一邊看著書,一邊與齊佳佳作答。
「哼,老東西,我長的這麼可愛漂亮,他也下得去手,難怪這個歲數都是個老光棍。等我以後打得過他了,我定會找他報仇雪恨的。」
齊佳佳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小手,雖說現在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可那幾天腫的像個小熊寶寶的爪子一般。
自從來到了浩然宗,通過了聖人草堂的試煉後,自己以絕世之姿開始融入到了這個龐大宗門里。誰不喜愛自己這個小可愛?可自從遇到了那個門內被眾人稱為戒律先生的人後,齊佳佳第一次被打了手心。
那把被大家叫做「心服口服」的戒尺,只要被打之人心中不服,受到了傷害便會越重;可如果你心甘情願的受罰,並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基本上都不會有太大的傷痛。
可齊佳佳是何許人?牙尖嘴厲不說,就她那份倔強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試問那個絕世之姿的弟子還沒有一點小傲嬌的呢?
所以齊佳佳的悲劇就開始了,只是被輕輕的打了一下手心,在她咬牙堅持三天不認錯的堅持下,終于把自己逼的暈了過去。
直到這時,戒律先生才勉強收了神通。
「師妹莫調皮,被先生听到了,你又要吃苦頭了。」
男人笑著說到。
「哼,師兄,我听爺爺說我們紙扎店出了點事,大家真的還好吧?」
「嗯,靈虛道宗的絕世孫逸雪去拿人,你們店的所有人都戰敗,直到雁峰嶺的絕世熊興興出現,一招逼退了來犯之敵,現在應該無礙了。」
「黎簫陽和玄河這兩個廢柴,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要靠外人拯救,真是丟盡了我的顏面。等老娘回去後一定罵死他們。」
「師妹,孫逸雪是大羅仙,你的朋友可只不過是門內仙,過招不死已經算是厲害了。」
「大羅仙?師兄,如果你遇到那個孫逸雪,你打得過嗎?」齊佳佳突然問了句。
「嗯沒有比過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我贏吧!」
男人神色自信的笑了笑,眼中精芒盈盈閃現。
「這麼厲害?是不是玄河說的那種同階無敵?」
「哪有那麼厲害。」
男人放下書,盯著亭角想了想說道︰「同階之中,能打敗我的估計有個5到6人吧不過能打死我的人應該同階沒有吧。」
「切,吹牛,我才不信。除非下次你陪我去打那個孫逸雪一頓。」
「哈哈哈,師妹好算計,胡亂打架會被師父懲罰的,你就當為兄吹牛的吧。」
另一面,就在孫逸雪一眾人返回宗門的路線上,居然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