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歐陽元玉听到有人在說話,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居然還有男人的聲音!
身為女人的下意識自我防護瞬間開啟,歐陽元玉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一個男人,沒有穿衣服,把自己抱在懷里。自己這是被流氓侵犯了?」
歐陽元玉醒來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瞬間一把推開對方的懷抱,看也不看對方的臉,下意識的就一巴掌甩出。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房間,玄河呆住了,趙思雨張大的嘴巴,黎簫陽一臉無辜的捂著臉,看著身前淚眼汪汪的歐陽元玉。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明明被撲倒的人是我,為什麼被打的人也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男人果然是生活中的弱勢群體啊!」
可能是發現對方沒有還手,漸漸冷靜下來了歐陽元玉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黎簫陽,為什麼是他?老魔怎麼可能這麼對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吃驚的同時,歐陽又發現玄河、思雨也站在床前,終于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
「思雨,您們怎麼在這個,我怎麼了?」
歐陽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對視黎簫陽的眼神,低著頭小聲的問道。
「啊,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覺得可能是你身體里面那的問題。」
趙思雨解釋到。
「啊,怎麼可能,不是需要我遭遇到危機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嗎?難道是他已經找到了解封的辦法,黎簫陽我是不是要別他替代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不是自己了,極度的恐懼瞬間充斥歐陽元玉的整個身體。歐陽元玉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眼中霧氣一片,要不是她性子要強,估計已經哭了出來。
看到歐陽元玉這樣,三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怎麼辦?玄河,趙思雨同時看向黎簫陽,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別問我們怎麼辦,你可是紙扎店的掌櫃,這是又你的房間,你的床,你不負責誰負責?
黎簫陽只得無奈的撇撇嘴,伸手抓起床上了被子給歐陽元玉先披上,經過剛剛一番撕打,黎簫陽和歐陽元玉身上的衣物七零八落,有點不堪入目。
「看來應該是出了一些特別的情況,剛剛我發現一個問題,你身體內的那個人被我捉住後,明顯的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以後又迅速的毀滅了那枚索萊亞特死亡後留下的血髓。我覺得她出來的目的就是那枚血髓。
她應該和血族有很大的淵源,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們手里不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女伯爵嗎?問問不就清楚了嘛。」
「對啊,我覺得老魔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還等什麼,趕緊把那女人帶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听到有了眉目,關心歐陽身體情況的玄河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是啊是啊,老板你把那個女伯爵藏了,趕緊帶出來問問吧,」
趙思雨很心疼歐陽元玉,兩人同住一屋關系自然很好。看到她萎縮在黎簫陽懷里驚慌失措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時那仗義執言的樣子。
听到兩人催促自己,黎簫陽也知道大家都因為關心則亂,把歐陽從自己懷里扶起坐在床邊。
「謝必安又不在店里,就我們幾個人我哪敢把一個金絕仙實力的血族伯爵放在身邊,萬一她留了一手月兌困了,我們怎麼死的多不知道,剛剛就讓季老給帶走了。暫時先放在他店里關著,反正這些吸血鬼一年半載的也不會餓死。
現在天色也晚了,明天我帶歐陽去找季玄經,順便也問問他有什麼意見。
老爺子一個天命境高手,又是博古通今的術士,見識怎麼都要比我們高的多。」
想了想又對趙思雨說道︰
「思雨,你陪著歐陽回去休息,我和玄河就守在屋外。」
歐陽元玉有些不放心的看向黎簫陽,看得出她還是很緊張,根本睡不著。
黎簫陽只好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擁抱。
「放心,有我在。記得上次我帶你回來的時候說過的話嗎?只要我黎簫陽不死,紙扎店的人就一個都不能少。」
第二天一早,黎簫陽就帶著歐陽元玉出發去了城南面店,一路上開著車的黎簫陽注意到,歐陽元玉的臉色十分的憔悴,估計後半夜也沒有睡好。
黎簫陽不禁有些惱火,這剛剛解決了索萊亞特的事情,誰知道後院又起火,歐陽元玉的身體居然又出了問題。唉!看來自己之前的考慮是對的,僅僅只靠自己單打獨斗是不行的,紙扎店也好,自己持令人的路也罷,都需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強大實力來支撐著。
想到這里,黎簫陽就想起了黑苦軍,之前他讓圓覺悄悄的給阿羅約送去了大量的資源。也不知道阿羅約這家伙有沒有好好的給自己訓練手下。
半個小時後,終于達到了潘記牛肉面店,因為他們只在凌晨時分才開張,現在還是歇業的狀態,不過黎簫陽已經提前給了季玄經一個電話,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算起來歐陽元玉應該是第一次正式的和季玄經見面,之前雖然有過交集,都只是打過照面,並沒有說話。
只是歐陽元玉不知道的是,之前她在安寧縣城暴走的時候,季玄經還特地過去看了她和黎簫陽一次。
「老夫昨天看你臉帶桃花春色,就知道你最近有一段桃花運,怎麼這就是被你禍害了的姑娘。」
季玄經正喝著茶,等著黎簫陽的到來,至于徒弟老潘,正在後院殺牛豬肉,準備晚上開門用。
「老爺子,您好歹也是洛城的高人,怎麼也也喜歡這談情說愛的風月之事。」
沒有外人的時候,黎簫陽倒也不再裝模作樣給人看,只把季玄經當作一個忘年交來相處。這也是季玄經喜歡他的一個地方。所謂的裝比也分三六九等,黎簫陽這種就屬于分寸拿捏的很好的那種較為高級的存在。
什麼時候該裝,裝的尺度要多大多深;什麼樣的人前需要裝,什麼人前不能裝,這都是很有學問在內的,並不是一句情商高就能概括的了的。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懂愛的人才會活的快樂嗎?算了,你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你跟你說這些根本就是浪費口舌。我叫潘子帶你們去關押血族的房間,等你問完了我們再詳談。」
「好的,那麻煩季老了。我這就帶著歐陽去找潘叔。」
說罷對著季玄經行了一禮,同樣的歐陽元玉也照葫蘆畫瓢行了禮。
雖然只過去了一個晚上,可對于伊麗莎白-麗絲來說應該是他人生中過的最不好的一天。
昨天的戰敗,死了三只五級魔獸、一名伯爵。原罪聯盟總部肯定會問責,即便自己能夠月兌身,等待自己的也是嚴重的懲戒。即便不死,那也是生不如死過程。
在她接近五百歲的生命中,不止經歷了多少戰斗,可即便有幾次差點就死了,也沒有想現在這般成為了階下囚。
作為高貴的血族,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當然這都是這些吸血鬼自己編出來欺騙世人的借口。就像執掌權力的人最怕失勢,富豪最怕變窮,像吸血鬼這樣有著悠長生命的種族來說,其實要比一般的生物都怕死。不然那些高階血族為什麼都需要長年沉?難道說他們就一點都不留戀這花花世界?
所以麗絲也怕死。
但她更恐懼人心的于貪婪。身為原罪聯盟的高管,她見到過太多的罪惡,而大多數都是人類制造出來的。
昨天她如果像索萊亞特那般戰死,也算死個痛快。現在自己被人族抓住關了起來,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她的命運會是什麼?
可以說現在的她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如果一定要選的話,她只能說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伊麗莎白-麗絲突然向後退了幾步,用後背靠在牆面,好似這樣能給她多帶來一點安全感。
老潘帶著黎簫陽兩人進了房間,看到麗絲警惕的神色也沒有說什麼,反而親切的笑了笑。
「她所有的經脈和法力都被師父封住了,所以我讓她在屋子里自己活動。你們先聊著,我出去做事了。」
潘叔憨厚的笑了笑,隨手把房門關上走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沉悶,逼近昨天雙方還大打出手,不分生死不休。
「嗯,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如果」
「不知道,不想說。」
麗絲想都不想,瞬間就回絕了黎簫陽,反正說了也不可能放過自己,那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去,要不是老子還準備拿你去換資源,老子這暴脾氣一招噬魔手胡死你個小妖精。」
在心中意婬了幾句後,黎簫陽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節湊說下去。
「你的那個同伴索萊亞特,他死了之後留下一塊紅色的晶體,我听人說叫做血髓,後來我一不小心,把這個血髓給弄碎了,我來就是想要問問你,這血髓到底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