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大姐的仇今晚就能報了。」胡慶梅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都已經活了一輩子了,什麼惡人、惡事沒見過,什麼樣的陰暗面沒接觸過。見三妹不想說,也就不說了,只是听到三妹的安排,心里很興奮,終于可以覆滅岳家了。
「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話,岳家在劫難逃,你們要的是岳家人的命,我要岳家的典籍,盡量給我保證岳家藏書的安全,不要讓岳家把藏書銷毀。」胡慶菊看著興奮的二姐,眼里的冰冷沒有一絲的消解,反而是多了一絲絲的不屑和鄙夷。
這些俗人眼里,仇恨依舊是動力之一,岳家一個幾百年的玄學世家,藏書何其寶貴,據總壇打探到的信息,當年岳家全家搬到白山黑水,光是大車就是二十六輛,其中書籍佔了大頭,其余的才是金銀細軟,那一車車的可都是干貨,一點家具大件都沒有。
岳家到了朗鄉,大把的撒錢,買房子置地,金銀不說多少,據探子打探出來的消息,岳家書房兩處,藏書樓一處,都有大量的珍貴典籍,這才是無盡的財富。
薩滿教這次,之所以願意出人出力,就是看中了岳家的典籍,一個可以培養出岳家老太爺,那樣人物的世家,其典籍是何等的珍貴,其中又有著多少的秘法。
等到這些人,把岳家的底牌,盡數的逼出來,把岳家逼上前往關里的路,就是薩滿教下刀子,分肉的時候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老聖女,也就是自己師傅,給自己的任務。
「藏書?這怎麼保證啊,要知道岳家里面,可沒有咱們的人?」胡慶梅一听還要保護藏書,頓時頭就大了,這岳家的家丁和護院,都是岳家從關里帶來的,說是在這邊安家落戶了,其實根還是在關里,很難滲透策反,里面沒人,就沒辦法保證院里藏書的安全。
「只要你們行動夠快,或者你們可以,把岳家逼回關里,這都能保全書籍,要麼,讓岳家在無法反抗中滅亡,要麼,讓岳家踏上回關里的路。」胡慶菊看看姐姐滿是褶皺的臉,怎麼也行不明白,都已經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怎麼還活不明白呢,還要自己給她點透?
「這……,要說快速消滅岳家,估計不太可能,可是回關里,岳家一定是輕車簡行啊,怎麼可能帶上那麼多書呢,一定會銷毀掉的啊。」胡慶梅听完自己妹妹的說法,還是不太相信,畢竟妹妹身後可是總壇,到時岳家真的把書一燒,妹妹是不會受罰,自己這些實際上手的人,可是難逃總壇的責罰。
「岳家是幾百年的玄學世家,金銀不要書都會帶著的,你無法想象這些世家對書籍的看重。」
「書,有什麼用?」
「不要多管,按我說的做就好,別忘了,你們能活下來,是總壇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對岳家動手,也是我全力說動總壇,不然你們幾個還是孤魂野鬼呢,不要質疑我,按我說的去做。」胡慶菊言語間,已經帶出了絲絲的怒意,這麼多年了,敢于一次次質疑自己的人,已經很少了。但是這極少數里,一定沒有自己的二姐胡慶梅。
「好……」胡慶梅趕緊應承道,實在是自己三妹的語氣和表情,著實的嚇到了她,這樣冰冷帶著殺意的怒意,讓她感受到畏懼。
後腰的一絲痛感,也提醒著她,面前的這個女人,自己的三妹妹,剛才真的對自己動了殺意,自己的妹妹,不止讓自己感到了陌生,更是想要殺自己?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顫栗的呢。
「那就好,千萬別出差錯,不然到時候誰對總壇都不好交代。」胡慶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最後看都沒看胡慶梅一眼,畢竟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呼……。」胡慶梅伸手模了模後腰,一絲的刺痛,刺激的整個人都清醒不少,慢慢的拿出手,一直火紅色的狐狸,出現在手臂上,狐狸四個爪子,死死的抱著胡慶梅的胳膊,尾巴纏在手腕子上,正在瑟瑟發抖,小眼楮里都是驚懼之色。
這是胡慶梅的大仙,就跟黃家的一樣,每人都有個大仙,都是從小到大一直陪著的,這些靈獸都是通人性、知吉凶、避禍福,有的甚至擁有一些奇異的力量和能力。
「看樣子,我這個妹妹,剛才真的想殺我,乖……,不怕。」胡慶梅伸手不斷地撫模著小狐狸,安慰著瑟瑟發抖的小狐狸,眼神也漸漸地迷離起來。
距離朗鄉七十里地的一個林場,這里就是吳家所在地,也就是我姥爺家住的地方,昨天就來了五個人,領頭的是一個老頭,長的挺凶,但是說話挺和藹,一來到姥爺家就開始忙活著,也不知道忙活啥,就是听見姥爺說「這老哥可是有大本事呢。」我抱著二黑看著他們忙活,有釘東西的、也有忙著挖坑的,他們很奇怪,挖坑做的陷阱更奇怪,我明明看到在哪里有個陷阱坑,但是沒有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我跑過去想用腳踩一下。
「娃,可不能淘氣啊,不然你就沒了,帶著你的狗,不要出房間,不然這黑狗也就沒了。」老頭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凶狠的眼楮盯著我,言語間都是威脅的話。
「知、知道了。」我看著老頭,心里倒是不害怕,就是覺得這老頭不好惹,畢竟那個來我姥爺家的,應該就是爺爺安排的,那就不能害我,出于對爺爺的信任,也是出于打小的優越感,我認為只要在我家,就沒人能傷害我,也沒有人敢傷害我,頂多就是嚇唬嚇唬我,當然了,我還是被這老頭嚇唬到了,畢竟老頭長得太凶了,而且他身上還有股子怪味。
「進屋里玩去吧。」老頭輕輕的把我放在地上,用手拍了我小一下。
「二黑,走,進屋了。」我腳一著地,就招呼著二黑往屋里跑去。
「這孩子根骨可真好,氣血也出奇的足,這岳家真沒少下心血啊,就是不知道,這岳老哥怎麼想的,這麼小就開始洗髓了?」老頭看著我跑進屋的背影出神,嘴里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