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是不是進不來?」我抬著頭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這一對爸爸媽媽,這倆人雖然長得跟爸爸媽媽一模一樣,但是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最奇怪的地方就是這倆人從不敢進我這間小屋。
「這孩子瞎說,爸爸媽媽怎麼就進不去了呢,快來吃牛肉。」爸爸好像真的生氣了,板著臉對我訓斥道。
不過他好像不知道,我們家就只有爺爺會板著臉訓斥我,因為我們家是隔代傳承,都是爺爺教孫子,爸爸壓根就不插手,甚至是我八歲以前見到爸爸的次數真的是十分有限,並且每次我們父子倆的相處時間都不多,更別說父親會板著臉訓斥我。
「那你進來幫我把二黑抱開啊。」我瞪著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爸爸,我就看看他到底進不進來,他要是還是不進來,那就說明絕地有問題,那我就更不能動地方,就只能在這里坐著,對了,還要抱著二黑,這樣能更沉一些,更有安全感。
「那你就去幫兒子把二黑抱開吧。」媽媽看看我,轉頭對著爸爸說道。
「嗨,小孩子,不能慣著,要學會自立,我跟他這麼大的時候,三十斤的石鎖都能搬得動了,一只黑狗還推不動,讓他自己推,推不動牛肉就別吃了。」爸爸沒動地方,反而是板著臉說教媽媽。
「寶寶,你看爸爸都說了,你要做個男子漢,你使勁一推就好了。」媽媽笑眯眯的給我加油鼓勁,讓我自己使勁推二黑。
「那你倆自己吃吧,我不吃了。」我板起了小臉,這是我跟爺爺學的,我爺爺踫到我不听話的時候,就是把臉板起來,說話也是冷冰冰。
我說完這話,最後那個房間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爸爸正吃肉的嘴都不吧唧了,媽媽還是笑眯眯的看著我,不過這眼神可是有點冷啊。
「你去吧,幫著把清山拉出來,二黑就讓它在哪里趴著吧,不用管它。」媽媽看看我,又看看爸爸,這才開口對著爸爸說道。
「哎,真是的,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爸爸媽媽抱才下床,我看你就是被慣壞了。」爸爸嘴里數落著站起身,向著我這屋里走了過來,慢慢的一步一步都走到我的床前,就站在我跟前,伸出雙手示意讓我把兩只手也伸出來,他好拉我起來。
「你看……」我伸手指了指爸爸的腳下,讓他自己看看自己腳下。
他一踏進屋子我就盯著他看,一開始我沒發現什麼異常,直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才發現這個爸爸的雙腳,竟然距離地面還有一點距離,並不是雙腳著地的。
「看什麼?」爸爸低頭看看,爸爸說話間,雙腳竟然落地了。
「哎?」我看著已經落地的雙腳大吃一驚,竟然還能這樣的,剛才明明看看爸爸雙腳離地了啊,這會子怎麼就雙腳踩在地上了?我看錯了麼?
「別看了,快點,爸爸把你拉出來,咱們出去吃燜牛肉了。」爸爸伸手示意我趕緊把手伸過去,讓他拽我起來,我倆好去外屋吃牛肉。
「偶……。」我將信將疑的伸手,讓爸爸能把我拽起來。
「嗚嗚嗚嗚……」二黑這個時候對著我就是一陣叫,沒看錯不是旺旺旺的叫,就是嗚嗚嗚的叫,就像是在說話,養過狗的都知道,只有發出預警或者是跟你吵架的時候,狗才是旺旺旺的叫,一般受了委屈,或者是跟你聊天都是嗚嗚的叫,反正我家是,不接受反駁。
「哎……?」我伸著雙手,還沒踫到爸爸的手,但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讓人驚奇的一幕,只見二黑的尾巴竟然掃過了爸爸的一條腿,真的是一掃而過,尾巴從爸爸小腿穿了過去,二黑的尾巴沒事,爸爸的小腿也沒事,就這樣的情況還在發生著,二黑的尾巴不斷的,反復的掃過爸爸的小腿,把我都看愣了。
「哎什麼?快點,這麼大的孩子了,還跟小孩似的,一驚一乍的。」爸爸有點不耐煩了,催促著我快點把手伸高一點。
「爸爸,你的腿不疼麼?」我好奇的抬頭,看看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只有不耐煩的爸爸,這也太神奇了,要是我的腿被二黑的尾巴,反復的穿透式的掃蕩,我肯定疼的不行不行的,但是這爸爸臉上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什麼腿不疼麼?」爸爸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就看見一條黑色的尾巴,不斷的掃蕩著自己的左腿,而左腿一點反應都沒有,都是直接穿透,又馬上恢復,如此的周而復始。
「真的不疼麼?」我好奇的盯著父親看,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爸爸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臉色越來越黑,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你這只傻狗,真的該死。」說話的不是爸爸,而是在外面的媽媽。
一陣的光影閃動,眼前的爸爸消失不見了,就只有在外屋的媽媽,這媽媽臉色陰沉,臉上表情恐怖猙獰,看著就讓人心底升起一絲涼意,挺嚇人的。
「清山,你乖乖的出來,媽媽還疼你,不然等會媽媽進去了,你就等著挨揍吧,媽媽會把你的小打開花。」這個疑似是我媽媽的物體,已經接近暴走狀態了,對著我陰沉著臉,說著狠話,話語中已經是威脅之意盡顯,就差沖進來揍我了。
「不出去,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都沒打過我,你不是我媽媽。」我搖搖頭,看著已經快要暴走的媽媽,當然了,我現在已經確認這不是我媽,我媽怎麼可能舍得打我呢,這個一定是假的。
「嗷……,啊……。」媽媽孫悟空變身了,不是,這個媽媽開始變身了,本來還是媽媽的臉,變得扭曲詭異,很快的,一個一身黑袍,頭上籠罩著黑紗,一雙血紅色的眼楮,眼楮里充斥著死氣和暴虐,這人特別眼熟,這是我童年的噩夢,是我心底一直的恐懼,就算是爺爺我都沒說過,可是這個人竟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這個纏繞我很久的噩夢,那個噩夢中唯一的主角竟然出現在了這里,不容我不恐懼,我雙手抱著二黑,好像回到了那間屋子,那個給我帶來童年陰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