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仇仙
「二哥怎麼了?」
三長老一出來就奔著大長老院子去了,但是三長老卻是撲了個空,然後經過薩滿教值班弟子的消息,這三長老才知道大長老去了四長老這里,這不是三長老就找了過來。
三長老這一進門就看到,大長老坐在門口里邊的台階上,而四長老一身黑袍披頭散發的拎著刀,站在院子的中央位置,看著就知道四長老的狀態不對勁。
「看著吧,你二哥這狀態可是受不得驚。」
大長老沒抬頭,也沒看三長老,大長老的眼楮就沒離開過四長老。
「這也不能,一直這麼看著,聖女讓我找你商量個章程。」
三長老看看站在不遠處的四長老,微微眯起了眼楮,她看出來四長老有點不對勁,但是現在也不是說四長老的時候,現在對付岳家才是首要的,而這次就是要在蛟河對付岳家,那這蟒天龍和常正風自然就被提了上來。
「常正風的事?」
大長老當然知道三長老是從哪里過來,而且常正風還一直都在薩滿教的下濯院待著,這回三長老過來說聖女有事找他商量,這就不難猜了,一定是蛟河陰陽界那條大蚺的事,而常正風就是那條大蚺的大執事,那這一定是關于常正風的事了。
「嗯,常正風的事,聖女跟蟒天龍,就是那個蛟河陰陽界的大蚺。已經都談好了,那條大蚺會幫著咱們,這是聖女給你的令牌,讓常正風帶著南斗的人去找蟒天龍。」
三長老從懷里取出一個牌子,伸手遞給了薩滿大長老,這牌子就是剛才薩滿聖女給她的,那個寫著南斗的牌子。
「來,這兒坐吧。」
大長老伸手接過了三長老遞過來的小令牌,這小牌子大長老知道,這是薩滿周天的身份牌子,換句話說,只要是拿著這個牌子,這人就可以調動這牌子指定的周天人員,就像這個牌子上寫的是南斗,那這牌子就可以調動南斗。
大長老眼楮微眯,仔細的看了一下牌子,就伸手把牌子放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後起身挪了一下,在門口內的台階上,給三長老留出了一個坐著的位置。
「呵呵,坐門口的這種事,很久沒做過了。」
三長老笑呵呵坐到了大長老留出來的位置上,她真的是很久都沒有坐過門口了,更別說還是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在她的記憶力,最後一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還是在她小的時候。
「是啊,很多事都是特殊年齡段的特權。」
大長老眼楮微眯,一臉的感慨,他也是很久都沒有坐過門口的台階了,這現在一出去都是前呼後擁的,想要休息都有人給搬凳子搬椅子,那有機會坐在台階上了。
「常正風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聖女說了,獨立另開一脈就不要說了,這是不可能的。」
三長老坐在台階上,坐的穩當了,這才開口問大長老,並且把薩滿聖女的意思也告訴了他,畢竟這是薩滿聖女給的底線,這是不能變得,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他不是個糊涂的,應該就是當時被氣昏了頭了,這才莽撞的一頭扎了進來,現在應該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大長老眼楮微眯,眼神變得深邃,想到關于常正風的資料,以及他幾次跟常正風的接觸,他覺得常正風不是個糊涂人,應該懂得如何取舍。
「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再跟柳家合在一起的。」
三長老也覺得這個常正風是個能取舍得,但是這柳家可是他的死穴,不管什麼事,只要是粘上柳家那幾個貨,這常正風就會失控,兩家絕對是見面就非搞個你死我活不成的。
「沒讓他跟柳家合了,他不是要單開一脈麼,讓他供奉的那個大蚺拜在蛇族老祖門下,這樣不就還算是蛇族老祖的門人了麼,柳家那幾個就放掉算了,我找人查了柳家那幾個人的底細,都是不成器的,估計可以順利壓下去,做個富家翁,安穩的過下去,不比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強麼?」
大長老的法子很簡單,就是直接把柳家兄弟都踢出局,讓常正風接了柳家的位子,但是這個前提就是,蟒天龍要拜在五靈老中蛇老的門下,這算是給蛇老一個交代,畢竟當初的出馬五家,都是得到過五靈老的栽培的。
「呵呵,只怕這柳家人不會領情啊。」
三長老听大長老說的冠冕堂皇的,說得好听啊,你可是要把人家柳家人都踢出局啊,人家怎麼可能就乖乖的听你安排呢。
「不領情就是他們不知道進退了,這就怪不得咱們了,到時候蛇老問起來,這也好說,只要不是讓柳家絕了後,蛇老應該也不會在意的。」
大長老這一向都不是好脾氣的,特別是他兒子白雕死在岳家西山口之後,這暴虐之氣更是與日增加,平時對待薩滿聖女和三長老都需要壓著脾氣,但是對于外人,那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柳家兄弟听話還好,要是真不听話,大長老真會下死手啊。
「蛇老那里不會有問題吧?畢竟當時五靈老可是都給出了信物的。」
三長老還就覺得這事情不托底啊,當初建立出馬五家的時候,五靈老可是分別給了他們五家,每家一個信物的,有這信物,你才是出馬五家的,沒有你就什麼都不是。
「他們會交出來了。」
大長老眉頭一皺,臉上帶起了一絲狠厲之色,眼神也是變得凶狠,嘴里說的話聲音不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刺骨的寒冷。
「我不是說他們不交信物,我是說蛇老的態度。」
三長老一听大長老的話,就是一陣的無奈,這個大哥听話不听重點的麼,幾個柳家的小崽子肯定是無足輕重的,但是,這是不是要想想蛇老的態度啊,這畢竟是你私下里的動作,蛇老知道了能不能怪罪啊。
「蛇老在乎過這些人的死活麼?五靈老什麼時候在乎過人的死活,他們把天資不好的,悟性平平的靈獸給咱們,從不過問這些靈獸的死活,更何況是出馬五家的人了,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他是不會過問太多的。」
大長老語氣中沒有一點的尊敬,有的只是嘲諷,只是這嘲諷不知道是嘲諷五靈老的絕情,還是嘲諷他們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