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你踫到了一定要跑,跑的越快越好,被她盯上的一定會死!」
「那個存在是誰!」沈應星追問道。
頭骨連連搖頭,全身的骨架都透露著驚恐,巨大的眼球都緊閉起來,不敢吭聲。
「哪位的存在不可以說,提到她都會被她知曉,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你現在是要去找畫家嗎,我可以跟過去湊個熱鬧嗎。」
頭骨腆著臉,巨大的眼球賣萌一般的眨了眨。
沈應星仔細打量著頭骨周身,瑩白的骨架里,在他的胸膛當中,隱約有了一顆心髒的雛形,心髒十分的虛幻,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你昨天晚上去了樓頂。」
頭骨靦腆的笑了笑,「托您的福,昨天晚上又飽餐了一頓,我就吃了何醫生一點點尸塊,更多的被其他人吃掉了。」
沈應星點點頭,卻是沒有過多詢問,離開房間之時,肩膀上的蠱蟲乖巧的爬下來,留在了房間內,不被任何人察覺。
「我們去二樓,先去找對應的醫生。」
兩人點點頭,跟在沈應星的身後上了二樓,被大佬帶飛的感覺,果然是讓人沉醉。
白天的二樓沒有任何被燒焦的痕跡,雪白的牆壁仿佛被重新粉刷過一樣,不少白色粉末遺留在牆邊。
兩邊的醫生辦公室房門緊閉,只有靠近走廊的兩間房門大開,從外面看過去,里面亂成一團,桌椅被打翻在地,滿地的髒污。
「分頭行動,你們先去這兩個房間看一下,我去尋找其他的醫生。」
「沈小姐,要不等我們一起吧,人多力量大。」看著臉色蒼白的沈應星,月神情擔憂,伸出手阻攔了一下。
「沒事,白天的他們不會出現。」沈應星笑著拒絕了,越過兩個開著的房門,朝著第三個醫生辦公室走去。
見狀,兩人也不在多說什麼,一人一間,就進了醫生辦公室。
月進的是蘇訖醫生的辦公室,里面經歷過一場戰斗,滿地都是鮮血,已經變得干涸漆黑,地上的碎肉有啃咬過的痕跡,滿地有細小的眼球像是彈珠一樣跳動著。
她四處搜尋著有用的線索,房間並不大,只有一套桌椅,桌椅後面是一個文件櫃。
越過桌椅,月打開了文件櫃,櫃子里只有一份文件袋,拿出了文件袋,月拆開看了起來。
里面只有蘇訖的生平介紹,他是個變態,特別喜歡美麗的女孩子,女孩子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他要制作出一個完美的偉大作品。
從開始到現在,他不僅在偷窺適合的女孩子,還將她們身上最美麗的地方分解了下來,拼接成最完美的人偶。
他甚至混進了精神病醫院當中,肆無忌憚的殺害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精神病醫院里,消失幾個病人很正常。
沈應星一出現就被他盯上了,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頰,會讓他的作品變得更加完美。
月的生平僅見都沒有踫到過這樣的變態,她搓了搓手臂,感覺渾身都死了雞皮疙瘩,後背冷氣直冒。
將文件袋放回了櫃子里,月轉身拉開了抽屜,抽屜里擺滿了人的眼球,被整整齊齊的放進玻璃瓶里,浸泡著福爾馬林。
強忍著驚懼,月拿出來一個玻璃瓶,眼球是湛藍色,一只非常特別又美麗的眼球,可以想象得到,眼球的主人生前會是多麼的美麗。
「惡心,變態!」月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將眼球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抽屜里,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將房門帶上關閉了起來。
抽屜里的眼球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球表面濕潤,不知道是眼淚,還是被浸泡的福爾馬林。
賈烯進入的房間是何醫生,除了桌椅有些散亂,卻也是難得的整潔,牆邊放了很多的長刀,從長到短,至少有十余把。
走到牆邊,賈烯隨意拿起來一把長刀,長刀已經被開了刃,非常鋒利,刀身無比光亮,倒映出他的面容,也照出了他身後一個漆黑的身影。
賈烯一驚,朝著身後就是一刀刺了過去,黑色的影子化成一團霧氣,四處飄逸。
長刀不斷被舞動,劈在霧氣當中,卻無濟于事,霧氣纏繞在賈烯的四周,仿佛在嘲笑著他一般,絲絲縷縷甚至纏繞上了長刀。
賈烯見狀,立刻掏出來一縷頭發,頭發漆黑如墨,只有短短一截,就在頭發被掏出的一瞬間,沈應星似有所感的抬起頭,目光深邃。
頭發仿佛比賈烯更有吸引力一些,霧氣緩緩凝聚成一個漆黑的人影,站在他身前,賈烯甚至能感覺到霧氣透露出的垂涎之意。
相互對峙著,霧氣化作的人影直勾勾的盯著那縷頭發,賈烯一動也不動,手里握著長刀,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手心。
就在此時,人影動了,黑色霧氣不斷溢散,化作一根細長的絲線,朝著賈烯手中的長發卷來。
賈烯反應靈敏的退讓,手中長刀斬向了絲線,絲線卻是出乎意料外的堅硬,長刀落在絲線上,發出金戈之聲。
人影仿佛被激怒一樣,霧氣無限擴散,立刻將賈烯的身影籠罩在其中,霧氣無孔不入,化作一只大手掐住了賈烯的脖子。
賈烯的身體被提了起來,距離地面半米,雙腿不斷的蹬著,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脖子,面色青紅,發出嘶啞的低吼聲。
「 ~」賈烯捏著脖子,霧氣化作的大手根本抓不住,手掌揮過之間,只有冰冷的氣體流動。
「救…救命~」喉嚨仿佛被碾碎一樣,賈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在這里時,黑發流光閃爍,無風自燃,仿佛被火焰燙到了一般。
黑霧縮了回去,霧氣翻騰著,重新匯聚成一個虛幻的人影。
賈烯被放開,他的身體直直砸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砰~’的一聲。
他捏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終于順過氣來,跟著黑影一起盯著半空中,無風自燃的黑色頭發。
一股異香從空氣中彌漫開來,頭發徹底燃盡,連灰燼都沒有留下,消散在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