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章 必須先從底層做起,你們願意嗎?

石松給華櫸介紹了一下尚培齡的五個孫子,依次為尚永仁、尚永忠、尚永信、尚永孝、尚永義,最大的尚永仁二十七歲,最小的尚永義二十一歲。

其中,尚永仁、尚永孝、尚永義是尚培齡長子尚昆的兒子。

尚永忠、尚永信是尚培齡次子尚仲的兒子。

尚昆、尚仲目前都在大宋和西夏邊境擔任守將,但家眷一直留在京中,尚永仁等五個人從小是由尚培齡親自培養的,不僅懂得文韜武略,而且每個人都有一身的好武藝,馬上馬下都能戰。

只是之前因為汴京的軍隊全都被童貫、高俅、楊戩等把持著,他不願意讓五個孫子到他們手下去任職,所以五個人一直閑在家里。

「拜見華大人。」尚永仁五兄弟向華櫸抱拳躬身行禮道。

雖然他們的祖父是國公,但他們本身沒有任何官職和爵位,所以在華櫸面前不敢有半點怠慢。

「不用客氣。」

華櫸打量了一下尚永仁五兄弟,個個都有著強壯高大的體魄,目光清明,面帶英武之氣,笑著說道︰「五位尚公子,英氣勃發,威武不凡,不愧是將門之後,今日能與幾位相識,華某深感榮幸。」

「謝華大人。」

石松他們領著華櫸來到後面的內堂,剛走到門口就見尚培齡笑著迎了上來,拱手說道︰「華大人。」

華櫸趕緊上前兩步,抱拳躬身施禮道︰「晚輩拜見魯國公。」

「華大人不用多禮。」

「謝魯國公。」

尚培齡一生閱人無數,見華櫸雖然年少,但卻目光有神,相貌俊秀卻不失英武之氣,優雅的氣質中帶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嚴之勢,不由暗嘆道︰「以往听石老弟說華櫸怎麼不凡,我還不太相信,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這時,石府的下人走來說道︰「大人,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石松說道︰「大家入席,邊吃邊聊。」

大家來到花廳,華櫸、尚培齡、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五人坐一桌。

石雄、石豪、司馬保平、司馬保安、盧堅、盧剛、尚永仁、尚永忠坐一桌。

剩下的石杰、石猛,司馬保英,盧勇,尚永孝、尚永信、尚永義坐一桌。

石松先說了一段開場白,大家同飲了一杯,跟著華櫸各敬了尚培齡、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一杯酒,然後大家邊吃邊聊了起來。

今天這個宴主要是為了尚培齡跟華櫸認識而設的,因此他們兩個是主角,交談主要在他們兩個中進行,石松、司馬宏、盧正鑫只是在話題轉換之間起到穿針引線,承前起後調節的作用。

尚培齡性格直爽豁達,說話直來直去,一言一行都坦蕩真誠,華櫸非常敬佩。

而華櫸聰明睿智,說話簡練干脆,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也讓尚培齡非常欣賞,尤其他那振興大宋的遠大理想,更是讓尚培齡從心底里感到敬佩。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如果不是年齡差距太大,尚培齡非拉著他跪下磕頭拜把子不可。

「文山,如果我要是再年輕十歲,肯定會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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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平滅四方賊寇,掃蕩西夏復我大宋失去的疆土,大破遼國收回燕雲十六州,可惜現在,老了,不中用了,唉……」

尚培齡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英雄遲暮,這是所有武將都不願意接受,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殘酷事實。

尚培林雖然現在身體依然健碩,但到底還是不如年輕時候,大刀最多只能掄一趟就體力不濟,騎馬稍微跑快一點就感到受不了。

這種狀態平時在家消遣養性還可以,要是真的上戰場,就是去送死。

華櫸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勸解道︰「老國公不必傷感。雖然您現在不能夠上戰場,但在朝中一樣是為國效力。尤其您現在是樞密使,掌管全國的軍機要務,您可以利用多年從軍的經驗,協助陛下在軍務大事上做出正確的決定,避免重大的傷亡損失,要知道上面一個錯誤不當的決定,很可能會讓幾萬甚至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沒。

以往老國公只負責一個方面的軍事,而現在您身為樞密使,要負責的是整個大宋軍務,每一個決定,每一次調兵,每一條關于邊境軍情的處理,都與大宋的安危息息相關。

所以,老國公現在雖然不能親自上戰場,但是身上的擔子卻比以往更加的重了。」

「說的好,說的好。」

尚培齡本來還為自己老了不能上戰場難過,但听華櫸一番話,心里的煩悶頓時煙消雲散,爽朗的笑道︰「文山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來來,老夫敬你一杯。」

「謝老國公。」華櫸舉杯與尚培齡踫了一下,把酒喝了。

尚培齡把酒杯放下,看著石豪等人說道︰「你們這些小子別光只顧了喝酒,去,每個人練一趟武藝給我們助助興。」

「對對,光喝酒沒什麼意思,練兩趟武藝熱鬧熱鬧。」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也說道。

「好,我先來。」

石雄站起來沖著華櫸等人抱拳拱手行禮後,朝外面走去。

花廳外面有一塊很大的空地,石雄來到空地中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先練了一趟拳腳功夫,之後又練了一趟刀法。

別說,經過在軍營里磨練了這一段時間之後,石雄的武藝比之前大有長進,雖然還不能跟盧俊義、孫安、關勝、高展、李達、聞成、索超、欒廷玉、孟青河相比,但比薛元輝、宣贊、郝思文、魏定國、單廷珪等人卻明顯要略高一些,當然高的也不算太多,也就那麼一兩分,真的要是打起來也就僅僅能佔個上風而已。

不過石雄還年輕,依然還有上升的空間,只要他能繼續下苦功勤加練習,未來雖然不一定能夠達到關勝、高戰、索超、欒廷玉等人的高度,但要達到孟青河現在的武藝境界還是有可能的。

石雄練完之後,石豪、石杰、石猛、司馬保平、司馬保安、司馬保英、盧堅、盧勇、盧剛也依次上場演練了一番,武藝都比以前要長進了不少。

「文山,你覺得這幾個小子的武藝怎麼樣?」尚培齡問道。

華櫸說道︰「不錯,比以前有了大幅的提升,尤其石猛、盧剛、司馬保英三人,相比以前不論是出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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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還是經驗和力道,都明顯有了提升,幾乎已經可以與石雄並駕齊驅。

石豪、石杰、司馬保平、司馬保安、盧堅、盧勇雖然也有提升,但提升的幅度明顯要弱于他們三個。」

他看了看石豪、司馬保平、盧堅等人,說道︰「你們是跟石猛他們一起進護衛軍營的,他們現在已經超過了你們,以後你們可要更加努力,可別讓他們把你們給落下。」

華櫸的話讓石豪他們感到非常慚愧,說道︰「大人放心,以後我們一定勤加苦練,絕不讓您失望。」

華櫸微笑點了點頭,石豪他們都還年輕,只要他們肯下苦功,他相信他們將來肯定會成為軍中的棟梁之材。

「你們幾個小子也別偷懶,也起來活動活動,耍幾下武藝給文山看看。」尚培齡對自己的幾個孫子說道。

尚家五兄弟听祖父這麼說了,隨即站起來向華櫸、尚培齡等人施禮後,走到外面,依次各自演練了一番拳腳功夫和器械之術。

「文山,你覺得這幾個小子的武藝怎麼樣?」尚培齡問道。

「都很不錯,尤其尚永義,武藝不在石雄之下,如果再多些實戰經驗,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華櫸說道。

尚家五兄弟的武藝,以最小的尚永義最好,其余尚永仁、尚永忠、尚永孝、尚永信的武藝稍欠些,與魏定國差不多,上陣對付士兵和一般的武將還行,但要踫到像孟青河、欒廷玉以上級別的將領,那就只有輸的份了。

「這幾個小子到現在也沒個正經差事,整天在家里關著門自己練,哪有什麼實戰經驗?」

尚培齡看著華櫸說道︰「文山,要不讓他們到護衛軍去怎麼樣?」

華櫸這個時候才明白尚培齡為什麼要把五個孫子帶來,原來是想讓他們到護衛軍當職。

不過他們五個人的武藝倒還不錯,招進去跟石雄他們一樣當個都頭還是行的,而且他們還這麼年輕,先讓他們在軍中底層好好歷練歷練,就當是為護衛軍儲蓄後備人才。

想到這里,華櫸說道︰「行啊,不過護衛軍的訓練可是很苦的,而且軍規也很嚴厲,有很多的條條框框束縛,他們受得了嗎?」

「我們受的了。」

尚永仁說道︰「只要大人願意招我們進護衛軍,什麼樣的苦我們都能夠受,什麼樣的規矩,我們也都能遵守。」

華櫸看著他說道︰「你們要是進護衛軍,必須先從底層做起,你們願意嗎?」

「願意,哪怕是當普通士兵也可以。」尚永仁說道。

華櫸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明天到護衛軍去吧,當著所有人的面再展示一下你們的武藝,然後我給你們安排。」

這是他自己做的規定,想進護衛軍的人必須有真本事,絕對不收靠關系進去沒有能力的人。

尚永仁他們雖然已經在他的面前展示了武藝,但其他的人還不知道,所以他必須也讓其他的人看到他們的實力,這樣他替他們安排職位就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謝大人。」

听到華櫸收他們了,尚永仁五兄弟非常高興,趕緊給華櫸行禮道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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