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前往豫南

楊忠良前往豫南賑災,絕對多數人都不看好他。有人私下竊笑,坐等楊忠良在豫南做錯事,然後將楊忠良自己的前程葬送,也將右相楊盛文拖累。

一些人想勸告楊盛文,但對于救災工作的緊迫,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勸告,同時,也明白楊盛文這次返回京都,身邊確實沒有人可用,不得已,只能將自家兒子推到前台。

只是,楊忠良這個人的才干確實太普通了,沒有什麼可贊許之處。

韓新勇等人听說這事,便對父親韓立仁說,「父親,右相那邊這樣做,如何得了?後果是什麼,楊世伯不會不知吧。」

韓立仁也是沉默,他在太子府那邊,自然也听那邊的人議論。知道楊忠良是怎麼樣的一個角色,而如今,將他放去豫南賑災,作為欽差大臣,看起來是給楊忠良一個好的展露才華的機會,但實際上,隱含的危機也是非常之大。

這樣良好的表現機會,為什麼朱子善等人不爭不搶,而是讓楊忠良擔任此責任?

可韓立仁也知道,賑災必須有人去。或許,右相也是無奈。韓立仁說,「或許你世伯有把握,忠良一直沒有展露自己能力的機會。這次,說不定就是機遇了。」

「父親,世兄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是今天天才注意他啊。世兄辦事……」韓新勇也不好完全否認楊忠良,畢竟兩家是姻親,還是同一陣營。

「這樣吧,派人隨行,盡可能幫助楊忠良辦好這次的差事,千萬不要出破綻。」韓立仁說,「特別是賑災銀兩上,一文都不可有差錯……」

「父親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麼做。」韓新勇在吏部,自然可派人前往參與賑災,暗中監督。這種監督,彈性空間大,完全在于上面的意思。

韓新勇雖說在吏部是新人,但他因為是韓家的人,自然是太子劉靜這一陣營,在吏部中,其他人對他多少有些尊重,能夠派遣自己的人去。

這一夜,京都不少部門都忙。太子府這邊也是如此,可太子劉靜還是與楊盛文踫了面,對于賑災的銀兩及後續追加的討論。最後,還是提到了楊忠良這個欽差大臣的身份問題,楊盛文沉默一下,才說,「太子殿下,忠良雖說工作能力有限,不過,做事不敢偷懶,也是他的長處……」

劉靜見楊盛文如此說,只好放下擔心。京都這邊,盡可能派一些實干人才去豫南協助,同時,也過朱子善等人肯定會派人監督,這些人會不會到時候搗亂?

楊忠良工作經驗不足,去賑災也是新的工作,牽涉到人與事很廣。如何讓人不擔心?

楊繼業得知朝堂的決策,楊忠良自己也被傳去,開始接觸經常這邊的事務交接。在京都,楊忠良不需要主動做什麼事,有右丞相府的人在旁提點他,自然不會有錯。

等他回到楊家,確實心力憔悴,壓力大,臉色很不好。見到弟楊繼業,楊忠良說,「弟,這個欽差大臣可不好干啊,如果做錯事,對楊家、對太子府……」

「二哥,沒有如果。你想啊,你不去承擔這個事情,難道要太子殿下親自去?還是說,要父親走豫南一趟?」楊繼業故意這樣激楊忠良,「二哥,弟弟既然讓你去,你覺得我不懂其中的難處和危機?放心吧,豫南那邊基本安排好了,只管過去。

到豫南,那邊的三府四州官員,召集起來,將這份陳條手冊下發,要求他們按要求做好。凡是沒有按照要求做到位,引發疫病的,一律問責。」

听楊繼業這樣說,楊忠良還是沒有多少把握,但也明白,確實沒有退路,只能前往豫南,做好這一趟差事。

離開京都之前,太子府這邊將楊忠良的品序提高一些,雖說只能躍過一級,但他作為欽差大臣,帶了聖旨,下面的府州官員見到,都會自覺地矮半級。

楊盛文回家更晚,但在楊忠良出發之前,還是叮囑了一些話。等楊忠良走後,楊盛文沉沉地嘆一口氣,顯然也是不放心。

對這個兒子辦事才干,楊盛文如何不知?雖說也是因為自己對他一直有壓制,之後楊家被貶去荊蠻楚地,楊忠良留在京都,更受到壓制,六年來,幾乎沒有參與過什麼實質性的事務。

楊繼業不知不覺地來到楊盛文身後,先笑笑,才說,「父親,二哥去豫南不是很好嗎?您是不信他,還是不信我?」

「你也要去豫南?」楊盛文說。

「父親,其實,我去還是不去,結果都一樣的。」楊繼業說,「不過,我還是走一趟,盯著那些想壞事的人。我們不能抓他們,但攔阻他們做壞事總可以做到的。」

對自家這個兒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楊盛文也不敢肯定,但至少,這個兒子的做事才干還是很不錯的,何況,他身邊有一些人可用。去了豫南,開粥場,救人命的經驗是足夠的,之前在蘇杭就開一段時間粥場,蘇杭那邊的粥場如今都沒關閉。

至于楊繼業做這些粥場的來源和財力,楊盛文並不追問。蘇杭那邊的富戶也不少,只要得到這些人的贊助,這些事情就能夠做到。

「那你去豫南幫二哥吧,這次的差事,只許成,不許敗啊。」

巫素貞本想跟著走,但楊繼業沒答應。洪災之地,污濁和病役泛濫,最容易染上的。楊繼業可不想巫素貞冒險,對于他自己說來,倒無所謂的。平時只要注意,男人在外,確實要方便得多。

白娘子卻要跟著走,楊繼業原本也不準的。可白娘子說他對辦粥場有經驗,到豫南後可管理粥場。另外,之前在蘇杭那里逃難,日子過得什麼樣的,都沒有感染病役,抵御力很強。最主要的是,楊繼業身邊怎麼能夠沒有一個女人?

實際上,巫素貞不能去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她似乎也有身孕了。只是,這個事情還沒有完全確認,等一些時間,才會有明顯征兆。

帶著白娘子、楊猛、巫豹和樹崗等人走,輕裝簡出。但榮盛系列的人卻雖在後面進發,而需要的藥材、米糧也會在一天內聚攏,運送往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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