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皇室之戰

太子劉靜這時候前往皇宮,那是臨時之舉。身邊肯定不會帶足人手,要吃下太子劉靜,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朱子善覺得完全可不顧一切,直接動手,強力推掉眼前的障礙,那就是最為有效的行動。

劉堂搖搖頭,說,「既然進了皇宮,我們暫且不要動吧。」

「是的。」劉佩也說,「今天這時候,誰還不知太子劉靜去皇宮?要說劉靜沒有防備,可能性不大。再說,只要劉靜可支持一陣,說不定就有外力援助他……」

二皇子劉偉今天也很郁悶,自家兒子也失蹤了,不知去向,甚至都不知道誰在其中插手,干擾這件事情。這讓他非常不安,值得慶幸的是,楊盛文的表現很正常,說明不是他在做怪。不過,楊盛文心思深沉,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但轉念一想,京都其他的勢力都沒動,楊盛文手邊沒什麼人,肯定不是他發力才對。

至于朱子善說到皇宮去發難,沒爭取到老太監的點頭,他確實不敢進皇宮。皇宮里到底安排了多少力量,外人永遠都猜不到。

明知朱子善所說有道理,當真在皇宮里動手,只要老太監不表態、不站在大哥那邊,自己出手確實是代價最小,也最容易做到的。但劉偉確實沒有那個膽子,遲疑著不說話,听劉堂、劉佩等表態,反駁朱子善的提議。

「皇子,既然不能在宮里動手,那就按照之前議定?不過,今晚太子進宮,會不會有什麼變故,那是必須要查明的。不然,我們真的危險了。」朱子善有些不甘心,今天似乎就很不順,他雖然相信自家兒子不至于失敗,絕對優勢之下,誰還能翻盤?問題是,這些小子做事,都不留一點跡象和信息給他們,又令人疑惑不解。

朱子善離開,皇宮那邊有劉偉他們盯著,用不上自己。自家被楊盛文打砸一番,雖說沒多少損失,但也得回家一趟,做一個樣子給京都的其他人看。不然,這些人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朱子善安排的,說不定會激起人們對楊盛文的同情,他們反而會多一些實力。

回到家,朱家這邊已經收拾好。朱子善幾房女人見他回家,過來哭哭啼啼的,裝樣子很關心他。朱子善沒好氣地將她們趕走,對兒子們也沒說什麼,甚至不提朱成章的情況。

太子劉靜進皇宮,老太監帶著他到文昭帝床邊,見文昭帝更加消瘦,皮包骨的模樣,心里悲痛,淚流滿面卻不敢哭出聲,擔心驚擾到文昭帝。老太監看在眼中,也認可面前這位。只是,太子劉靜自身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一看就不是長命的樣子。

五十多歲的太子,想來也不會再活多久。文朝皇室的危機,確實擺在面前。對于皇家後裔的情況,老太監很明白各人的性子。他對皇孫劉銘也是很喜愛,看好他的前景,然而,太子劉靜的實力太弱,誰還會幫他支撐到劉銘長大?

只要在給劉銘五年時間,可能就差不多了。問題是,誰來幫忙支撐這五年?楊盛文這個右相一支獨秀,也難硬抗住各方面的壓力啊。

不過,老太監覺得自己也無需擔心,文朝延綿,自有定局,不是誰就能夠強自改變該有的軌道。如此想,老太監覺得輕松多了。

太子劉靜強壓下心里的悲苦,在床頭輕輕喊了幾聲,文昭帝毫無反應。劉靜站起來,與老太監到房間的外面,問起文昭帝這兩天的情況。老太監搖搖頭,說,「皇上一直昏睡,氣息越來越弱。太子,該做的準備,可要先準備好。」

「小王……」劉靜說著就哭了,老太監沒安慰他,過一會,太子劉靜又說,「多謝公公照顧父皇,父皇他……」

「還沒到最後時刻,」老太監說,「皇上真升天作仙,老奴也會追隨皇上而去,絕對不會讓皇上孤單一人……」

太子劉靜听老太監如此說,當即跪下,叩首。兩人都不多說,太子劉靜自然是希望老太監能夠幫他,但老太監卻不能直接出手做什麼。他的一生職責,就是保護文昭帝的安全,之外,都不會插手。

進皇宮,太子劉靜也希望能夠看到清醒過來的父皇,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支持,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老太監至今都沒有說一句會幫他的話,哪怕態度再好。

多少有些失落,從皇宮出來,已經半夜。京都的夜里寂靜,半空中的風呼嘯遠去,似乎預示著什麼。太子劉靜也知道,周圍有很多雙眼楮看著他,好在隨行的人手還是比較強的。

進了太子府,太子劉靜總算舒緩一口氣,沒人在半道上伏擊他,對他進行刺殺。老太監之前說過,要他做好準備,這是意味著父皇時日不多了吧。

韓立仁、張洪庭等太子府主要人手都還在,黑小地陪著太子劉靜,這些人間太子回來,都迎上前。不過,太子劉靜不多談皇宮里的情況,只是搖頭,傳達出來的意思卻分明。

不平靜的一晚卻平靜地過去,朱子善第二天到左丞相府轉一轉,不停留,就離開了。也怕楊盛文追到左丞相府來質問,到時候確實不怎麼好解釋。

離開左丞相府,朱子善在途中換了不少車,最後悄悄地進來聚仙樓。聚仙樓這邊二皇子劉偉已經先到了,朱子善見一個面帶頭巾的女子,顯然是一個才出現的人物。

朱子善看一眼,劉偉說,「左相,今早聖女找到我,說了一個消息。」

「哦。」朱子善再看面戴頭巾的女子,原來是魔教的聖女,那該是耶律鐘玉才是。耶律鐘玉之前不是沒見過,她如何會帶著頭巾?耶律鐘玉也明白朱子善的意思,將頭巾取下,見耶律鐘玉的臉上,留著一條明顯的疤痕,這疤痕讓原本完美的相貌變得猙獰。朱子善點點頭,說,「聖女有何消息?說來听一听。」

朱子善自然不會去安慰耶律鐘玉,他與魔教之間的關系稍遠,不像劉偉他們。耶律鐘玉說,「左相,昨天發生的事情。目前雖然查不出真相,但在我想來,肯定是楊繼業這個狗賊所做。至于朱少和皇孫的去向,應該不會被殺,但被折磨是必然的。至于其他那些人,自然是被楊繼業那狗賊擒拿了。」

「聖女,何以見得?就算楊盛文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幾百人在短時間就擒下,他們可都是武林好手。」朱子善自然不相信,「楊繼業有何能,才能做到這樣?」

「本聖女臉上的疤痕,就是那狗賊所逼,才留下的。雖說本聖女與楊繼業交鋒不多,卻每一次都失敗了。」耶律鐘玉說,「楊繼業自身不算強,但他身邊卻有一股非同尋常的戰力。或許左相與皇子都大意了,其一是楊猛和身邊另一個叫巫豹的人,巫豹是楊繼業的妻兄,蠻族人,兩人的武力值都達到大宗師級別。左相你說,楊繼業身邊兩位大宗師都不能逃月兌昨天的圍殺嗎?何況,昨天楊猛一招將一個大高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該猜到是楊繼業在搞鬼了。

其二是楊繼業身邊的護衛極強,我說兩件事。第一件事,當初在荊蠻楚地,聖教想滅掉楊家,百人的精銳潛入楊家,卻被楊繼業留在家里的十五人全部滅殺,無一逃出;第二件事,楊盛文在返京路途,聖教調集一千精銳,準備夜襲楊盛文所住小村,但在小村五里外,遭到不足百人的隊伍襲擊,聖教一千精銳,逃出來不足十人。那一夜,鎮邊王府和蠻族護衛都在小村,沒有出動。與後來對外所言是鎮邊王府軍斬殺聖教精銳,根本不對。那些人說楊繼業拍給楊盛文的暗中護衛。左相,你說,楊繼業身邊的護衛力量強不強?您再想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楊繼業一出現在京都,就直接去聚仙樓?還特別在聚仙樓吃飯兩時辰?他不知朱少會怎麼做嗎?那他故意在聚仙樓停留這麼久,是他傻嗎?」

「楊繼業身邊的人,是楊盛文所給?」劉堂疑惑地說,不足百人斬殺一千魔教精銳,這就很嚇人了。

耶律鐘玉搖搖頭,說,「我被人所逼從荊蠻楚地出逃,後來不得已潛入蒙匈族境內,才不久,返回內地。聖教這邊對楊繼業和荊蠻楚地那邊的事情做一些調查,但所獲不多。僅僅判斷出,楊繼業身邊有一支至強力量,但並不包括楊猛和巫豹,可能是蠻族軍。蠻族軍在蘇杭,接連殲滅倭寇,可能和大家所想的不一樣。倭寇被滅,或許不是平倭軍的戰績而僅僅是蠻族軍的戰果……」

「這樣強?」劉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其他幾個人也半信半疑。畢竟沒有充分的事實,很多事情,可能傳開後,就完全走樣了。

「感謝聖女。」朱子善說,「寧可信其有。如此,我們接下來就必須嚴防楊繼業這個家伙,只是,他如今會藏在哪里?」

對于自己兒子被擒,朱子善不在意,只要不死,以後總不會吃苦。倒是楊家這個兒,當真如耶律鐘玉所說,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此時想來,聚仙樓之事,確實有可能是楊繼業故意布下的陷阱。

朱子善看向劉堂,追索楊繼業藏身之所,這方面工作該由劉堂來做。劉堂稍微思索,說,「如果楊繼業果然如同聖女所言,那麼,此時楊繼業應該有兩個去向。一是依然留在京都城內,包括朱公子等,還有那些死傷的人;另一種就是他們已經出京都城,出城的話,該由哪個城門進出?反而容易查出蛛絲馬跡。」

「我認為,楊繼業的事情暫時不要分心。就讓刑部的人去做這件事,甚至我們不要提出楊繼業可能還在城內的信息。」劉佩說,「原定晚上動手的計劃,是不是該定論了,不然如何來得及?昨晚,劉靜進皇宮,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快刀斬亂麻,才是解決面前之事的方法。至于楊繼業身邊真有強大力量也罷,這些人跟在楊繼業身邊藏起來,反而對我們更有利。等一切定局後,楊繼業身邊即使有些人手,那又如何?楊家都不存在了,他楊繼業還能怎麼樣。」

「皇叔所言是極。」二皇子劉偉說,「關于楊繼業的事情,暫時就不再提。等大事成了後,一切都好辦。楊盛文今天沒什麼反應吧?太子府那邊有什麼反應?韓家呢,六部呢,京營、城防和禁軍的情況,都收攏過來了嗎?」

劉偉這時候也許抓住問題的主線,唯有如此,才會將已經確定的大事做下來。

「各方面的事情都正常,」朱子善說,「因為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比較小心,怕招惹到誰,惹火燒身。」

「那就好。」劉偉說,「七皇叔、二皇叔,一切都要拜托各位了。」這時候,將楊繼業等人的事情,先丟開不提,才是最為明智的。真希望楊繼業的消失,讓楊家和太子府那邊自亂陣腳,失去防範才是最好的狀況。

轉眼間,太陽落山。劉偉在午後回到府邸,這邊準備的人手都已經到位,藏在各處的人手也都有消息傳來,只等一聲令下了。晚餐時,劉偉特別地將自己的子女都叫過來,一起共聚,但他沒有說即將要做的事情。對于自己的孩子,劉偉不會質疑,但他們身邊要說沒有被別人安插眼線,顯然是不可能的。

晚餐時喝一些酒,然後告誡一番子女,這就顯得很正常的表現,因為昨天劉世博這個最小的兒子失蹤了,今天將子女叫來,告誡一番,也是一種態度。飯後,將長子留下,其他的人都遣送回各自的家。

劉偉的長子參與的事情多一些,知道他們這邊會有所行動,絕對不會听之任之。但具體的時間、人員安排,他都沒有參與。見父親留下他,心里多少有些擔心,主要是劉世博失蹤後,留給他們的爛攤子,可不好收拾。

父子倆在書房喝茶,聊一些國事和朝廷里官員的情況。劉偉也是有意想要栽培自己的長子,奪位之爭一旦成功,今晚也會破開皇宮,直接拿下皇宮里的權限,明天就會在朝堂登基。

至于說風險,劉偉沒做多想。只要將太子府攻破,劉堂會帶著禁軍一起進皇宮,哪怕皇宮里有所抵抗,還能扛得住禁軍的攻伐?

將近到午夜,劉偉對長子說,「今晚你跟在我身邊,所看到的任何事情,都要記住。」

天黑之後,劉堂借口昨天發生在安樂巷的爭斗之事,對京都進行宵禁。不準任何人在街上逗留,禁軍接管了京都的安全。如此,對于劉偉手下的力量調動,便不會為人所察覺。

當然,真正有一定實力的人物,自然會意識到一些什麼預判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之前潛藏的人馬,這時候都從潛藏地點往另一個指定的地點行進。

楊繼業在知書堂,接到一只信鴿。拿下紙卷,看了,說,「三哥,我們也行動吧。」

知書堂距離楊家好幾里路,雖說街道已經被封鎖,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沒有什麼問題。巫豹、楊猛、樹崗、巫小陸等,全隊兩百多人從知書堂出來,雖說知書堂本身有劉偉派來的人監視,但這些人已經被楊猛擒下,自然不會發送什麼消息。而劉偉等開始行動後,也不再關注楊繼業的行蹤,放棄這邊的監視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快速推進,在過程中如果遇到不可避開的哨卡,直接將哨卡的人解決掉,擒下,帶走,不管會不會驚動對方。從禁軍對京都做宵禁開始,楊繼業就判斷出,劉偉他們會動手了。

楊家附近,自然有不少人在監視。楊繼業將兩百多精銳留在幾百步外,埋伏起來。他帶著巫豹、楊猛、巫小陸、樹崗等,目標不大,避開監視進入楊家。

楊媽見楊繼業回來,便叫住他,說,「老,怎麼回事啊,昨天都不見人面,這時候才回來。」

「母親,我找父親有點急事啊。」楊繼業不多說,也不解釋,去書房見楊盛文。

楊盛文見兒子回來,說,「沒被人發覺吧。」

「父親,他們動手就在今晚。楊家這邊有千人隊埋伏,不過,不用擔心。父親您做好進皇宮的準備吧。」楊繼業說。

「進皇宮?這事可不好做。」楊盛文明白今晚進皇宮意味著什麼,文昭帝會有什麼反應,真不好說。不過,到了此時,確實沒有其他可選的路。

「太子府那邊情況如何?」楊盛文說。

「那邊可能有五千到一萬人,力量眾多,復雜,這樣一來,他們會亂糟糟的,不會有大變故,請父親放心。」楊繼業說。

劉偉原本不想到太子府這邊露面,但後來又帶著長子一起過來。劉堂見他到了,主動現身相見。隨後,輕聲地將這里的布局情況,對劉偉說了,要他放心。

「左相呢,沒來。」劉偉說。

「他怎麼會來?他等著進宮里的。」劉堂說,「那就開始吧。」劉偉點頭,劉堂示意身邊的人,一支響箭升起,破空聲刺耳。

該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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