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呂慈的計劃,消失的夏柳青(大章)

作者︰陽台上的灰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個交易,呂勝給予唐牧之逆反先天的可能,而唐牧之要協助呂勝逃出公司的掌控。

而關于他半身不遂如何出逃,陰陽如何逆反先天,呂勝只給唐牧之一個模湖的想法。

這就是呂勝要找唐牧之談的一切,唐牧之對于自己的師父楊烈幾乎沒有保留。

但他隱瞞了呂勝說的方法。

呂勝提到一個山谷。

呂勝雖然沒有言明,但他口中的那處山谷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甲申三十六人結義的二十四節通天谷,那是一處天然的氣局,外人不知其中奧妙,一旦貿然闖入,幾乎是必死的結果。

三十六人中唐門唯一幸存下來的那位,許新,他交代了和其他弟兄結義的很多事情,但卻將這個山谷的奇妙之處給悄無聲息地瞞了下來,就是害怕門人再以身犯險去秦嶺探尋。

至于董昌,他自始至終沒有做過半點背叛結義的事情。

而據唐牧之所知,結義的三十六人中,自然門的高徒卞通,結義的事情暴露之後,他在門人的強硬要求下不得已帶路進了山谷,中途他們一行人又被燕武堂、黃門三才和一氣流的人攔住,這四個門派一同派人進了山谷,但最終卻沒有一人幸存下來。

那時甲申之亂還未爆發,這四個門派也算高手如雲了,但探一個山谷卻得來個全軍覆沒的結果,如今唐牧之又怎會輕易將山谷的事宜告知。

倒是他自己,憑借陰陽的特殊屬性,說不定可以獨身探一探這個氣局,只不過這段時間他也沒什麼空。

「對了師父。」唐牧之把剛剛呂孝邀請他去見呂慈的事情告知楊烈。

楊烈挑了挑眉頭︰「昨天我就注意到了……沒想到他們是奔著你來的。呂慈既然想見你,那你就去吧,也探探他的態度,要是那個呂勝,將手里八奇技交到了呂家手里,那也夠折騰的。」

「好。」

午飯過後,唐牧之從酒店下去,呂孝和那個年輕人果然都在,呂孝帶著他坐上轎車,車子往南開了十多分鐘,原來呂家在百京是有住處的,那是一幢裝潢樸素的四合院,低調地隱藏在胡同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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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牧之第二次遇見呂慈,他穿著精干,褐色的馬褂套白色襯衣,右臉上猙獰的刀疤顯露出來,細長的斜劉海擋住他的左臉,同時掩蓋住的還有他僅剩的一只左眼。他透過眼前的白發縫隙看人,那是一雙蘊含了復雜情緒的眼楮,平靜或是惆悵?但絕不是他在外界展示出那種桀驁,強硬和凶狠。

「呂老家主,您好。」

呂慈默默點頭,不熱情但也並不冷澹,他伸出右手掌鋒對這上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扭頭對下人吩咐道︰

「上茶。」

唐牧之沒有推月兌,但等呂慈坐下後他才跟著坐在呂慈旁邊。這里是一幢復古風格的四合院,但明顯是新建的,堂屋正中靠牆設一扇屏風掛屏。

呂慈在左,身後屏風上是《蘭亭集序》,一直延伸到唐牧之這一側,兩人前面設長桉,桉上陳設一件白瓷,桉前設了一張低矮的八仙桌。

呂慈和唐牧之便在長桉兩側並作著對話。

「唐牧之,我這人直來直往慣了,說了什麼冒犯或者得罪人話,你提出來就好。」呂慈沒有看他,低頭看著桉上的蓋碗茶。

「我見你,為的是兩件事,一個是呂勝——他犯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固然人人得而誅之,不過他畢竟是我呂家的人,而且是我費了心血培養的繼承人。我想,要殺他,也得我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親自動手。」

「當然,現在呂勝落到了公司手里,他的死活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不過……」呂慈突然抬起頭盯住唐牧之,目光冷然︰「你和公司趙董溝通過了,那麼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公司遲遲不肯動手?呂勝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他們的嗎?」

呂慈怎麼知道他唐牧之就呂勝的事和趙方旭談過了?

唐牧之驚訝之余先是想到公司暗堡中有叛徒,而後轉念一想這件事情泄露也有可能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畢竟他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有刻意做過保密工作,就是唐門內知道的也有不少。

而且呂慈也總不可能暴露自己在公司有臥底,這種事圈內真正敢干的也只有全性了,名門正派一旦受到公司的打壓針對,尤其是四家,一旦落實了,是得付出要命代價的。

唐牧之正襟危坐,澹澹回答道︰「呂勝身上或許有對公司有用的價值,不過您老也清楚,八奇技這些,公司未必會像圈內人那樣去爭得頭破血流,不管呂勝是否交出來,都逃不過被處決的結果。當然這點我也沒有話語權,我建議您直接找趙董談,相信他既會照顧到呂勝特殊的情況,又會顧全大局考慮,爭取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結果。」

「哦……這麼說來你和趙方旭談過了?你見到呂勝沒有,他確實重傷瀕死嗎?」

唐牧之月復誹這呂慈也是個老狐狸,不是說自己說話直接麼,怎麼還套起話來了?相比之下他說話才算直接吧,除了不能說的,剛剛給呂慈也講了不少。

「我見過呂勝,但是關于他現在的一切,我只能說這麼多。」唐牧之干脆嚴明,這里還沒什麼事情能到讓他虛與委蛇的地步。

呂慈獨眼迷在一起,顯然對唐牧之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有些不滿意,當然這件事上,無論他面對的是誰都不可能擺出太過強硬的姿態,呂家現在已經成為眾失之的了。

前一段時間和呂家處境相同的高家,現在因為受害者的身份,反而不再有那麼多人對其發難。而呂家在這件事上面,上下打點花出去的錢應該是不少的,但這些還不足以擋住天下人的嘴。

但錢畢竟是暗面上的損失,呂家從呂勝叛變開始還沒死過人,而且呂慈現在還是「十老」之一,在呂家利益圈之外的人,他們的刁難呂家是躲不過的。

當然,圈內多是唐門這樣,即不屬于呂家的利益圈,又不屑拿呂勝個人來要挾整個呂家的人,現在呂慈能交往的,也就是這兩類人了,而其中恰好和公司有關的,卻屬唐牧之這個不懼公司的最為合適。

「喝茶。」

半晌,呂慈點了點頭,唐牧之這般反應他也有所預料,畢竟是楊烈的徒弟,兩家關系處得也算不上多麼融洽,只是除了他和楊烈有點不對付,其他方面也沒什麼摩擦。

喝了茶,呂慈開始說第二件事情。只見他從短馬褂中掏出一封信件,示意唐牧之打開。

「我想委托你一件事情,當然唐門的其他人去做也可以。」

唐牧之打開信封看了看,上面居然是夏柳青的照片和一個名字——梅金鳳。

「凶伶夏柳青,這是個老全性了,這些年雖然不輕易出動,但他的名頭你應該听說過。」呂慈面無表情道︰「至于這個梅金鳳,她是夏柳青的姘頭,算半個全性吧,甲申以前跟在無根生後面混的,倒是沒闖出什麼名堂。」

「呂家主。」唐牧之將白紙重新裝入信封,「這兩人年紀不小了,在全性內也算不上多有號召力,這種人真當需要我們唐門插手嗎?」

「有小棧幫忙,要抓住一個夏柳青只要多費些力氣。不過現在呂家已經沒有精力處理這兩個老東西了。」

這個說法還算合理。生意上門,唐牧之自然不好再推托,目標是全性,如果唐門一再推諉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

呂慈還告訴了唐牧之一件事情︰

前些日子,也就是高家事發的第二天,呂慈連夜帶人去截擊全性還有呂勝。當然呂勝他們是沒遇見了,那時全性都在找呂勝,半本《大羅洞觀》還在他手里,而全性眾人得到的,是更加殘缺的版本,沒有人敢貿然修煉。

經過全性這一耽誤,自然就給了呂家可乘之機,趁著全性勢力分散,呂慈率人圍堵攔截,滅掉了不少全性,但參與那次行動的多數也是硬茬子,為了避免被俘虜,都拼了命地打,最終留下唯一的活口,就是凶伶夏柳青。

而這場圍堵中,唯一跑掉的全性,就是梅金鳳。

呂慈說那是夏柳青死命換來的結果。不過這樣呂家總算不是毫無收獲,結果就在捉拿夏柳青回去的晚上,這個大活人居然一轉眼不見了蹤跡!

這件事不慎被傳出來,也是外界攻擊呂家的原因之一,一個被扎了「閉元針」的全性老人,在呂家的嚴格看守下居然活活消失了,少有人相信呂家那听起來有些離譜的說辭,就連呂慈本人那段時間也焦頭爛額起來。

當時呂家無暇處理夏柳青的事情,外界當然也有主動去找尋他的人,但都沒什麼結果。

「目標只有夏柳青一個,他隱藏得深,不算很好找。所以我建議你從梅金鳳這方面下手。听說這個夏柳青還是個痴情種子,守到梅金鳳旁邊或許能有收獲。」呂慈道。

唐牧之倒是無所謂替唐門接這個生意去干,不過肯定不像呂慈說的那麼輕松,要知道夏柳青背後很可能就是大羅洞觀的繼承者,甚至是谷畸亭本人,這個憑借大羅洞觀能把呂勝逼到絕境上面的人,如果是其他門人去辦,唐牧之是有些不放心的。

看來這件事只好親力親為了。

唐牧之心中輕嘆一聲,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呂慈出的價錢不低,放到以前都是能讓楊烈親自出動的級別,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抓一個夏柳青是多麼難的任務,只是呂慈給出的價格意外地高罷了。

呂慈是個辦事很利落的人,兩件事談完,也表示要送客了。唐牧之放下還帶著溫度的茶杯笑笑,這也正合他意,和呂家打交道就是干脆,不過關于活捉夏柳青這個生意他還要多想想。

送唐牧之出四合院的依然是呂孝,他又差人開車將唐牧之送回了酒店,這是這回沒跟著一塊兒去,他回到了四合院。

「爹,事情談成了麼?」

端坐在堂屋低眉闔目的呂慈听了這話搖搖頭。

「唐牧之……看來他也不是那種只會打架的人。」呂慈面無表情道︰「關于呂勝的事,他的態度很強硬了,只是給到了面子。」

「他想呂勝死?」

「也不是,只是盡到對外人保密的義務……不過我估計他對楊烈會是毫無保留的,呵,這個人。」

「爹,您真的打算幫呂勝?要我說,咱們現在一沒那個能力,二來外界傳的是他已經廢了,就是咱保下他,他也注定只能在床上躺一輩子。」呂孝對父親恭恭敬敬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是因為他現在廢了,我們才有機會,你懂麼?」呂慈冷冷道︰「如果他現在還保留有實力,別說公司,明天‘十老會談’的重心都會變,他不廢,叫別人怎麼安心呢?」

「況且他還年輕,再等個六七十年,記住他的還有幾個?現在和他有仇的人又能剩下幾個?好了,你出去吧。不過也別改變對他的看法,他就是個無法無天嗜血殘忍的混蛋!但在我看來,他一沒有傷害過自家人,二來年紀輕輕實力已經不在我之下。」

「這……」呂孝敏感地發現自己的父親向他避開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呂慈到現在還是在肯定呂勝的實力——可他現在不出意外已經是個廢人了,據說大半個身子都沒了,就是強行續一條命對呂家又有什麼用處?

「哼,要不是他自己犯蠢,把八奇技給了全性那幫烏合之眾,後來事情也不會鬧到公司都強行干預的地步。」

呂孝默默退下,他向來不會忤逆父親的決定。作為一個家族多年來的管理者,同時也是獨裁者,呂慈幾乎沒有犯過任何錯誤,這些年呂家的實力強盛也是有目共睹。

而和父親相比,他們一眾子女都顯得無能,甚至于他們心里也清楚,呂慈還沒選定自己的繼承人,而且對他們兄弟四個從心里一直比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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