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4 騎行登山

我們一起到超市挑選好菜品和煤球。曾楓表弟有一輛山地自行車,我的沒帶來,表弟跑去他同事哪里借了兩輛自行車。三人馱著包袱,悠然自得的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崎嶇的山路上,山澗清晰的風吹在臉上清涼爽朗,深深的呼吸。一路上我們唱起兒歌,就像三只快樂的小鳥,自由的翱翔在山林間。恍惚又回到了童年……

終于,到了山頂,向頭上仰望,還有更高一座山峰。魯蕊表妹問︰「我們還要去那座更高的山頂上嗎?」曾楓表弟忙說︰「那座山只能步行才能上去,騎自行車爬不上去,而且我們再爬上那座山肯定就到傍晚了,我們就在這里玩,弄東西吃吧!」 魯蕊瞪大眼楮︰「我看那山頂離我們沒多遠呀!怎麼會傍晚才能到呢?」 我咯咯一笑︰「看似近,其實遠!」 曾楓恩了一聲繼續道︰「你們以為爬上那座山頂就是最高處了嗎?連綿群山,翻過一座山頭,還有一座,爬過一座發現又是一座山峰……」 我和魯蕊對視驚訝一笑望著頭頂的山峰︰「哇!……」

找了一塊空地,三人齊動手,開始忙碌……一會工夫,小椅子小桌子燒烤架簡易涼棚等等全部安置好……引燃小煤球,選自己喜歡吃的菜品,串在鋼簽上,我們開始了燒烤野炊……

曾楓和魯蕊都先拿小點的菜品開始烤,我先選了一條最大的魚開始烤,一會就聞到肉香撲鼻,看來,我們騎了那麼遠的自行車肯定是餓了。小小的肉,很快就熟了,他們倆邊吃邊看著我笑︰「墨蘭姐貪心,拿最大的,結果半天烤不熟,看我們都在吃啦!哈哈!」「嘻嘻!真好吃啊!」 我歪了一下嘴角一笑道︰「我又不著急吃,我就喜歡看著魚慢慢烤熟的感覺」話落,我的肚子發出一個聲響……引來一陣咯咯的笑聲……我拿出一塊巧克力放進嘴里,補充一力。我們舉起手里的紙杯子齊吼︰「干杯」一杯花生女乃下肚……我的烤魚總算熟了,美滋滋地吃起來……

一邊烤一邊吃,喝著花生女乃,談天說地起來。沒一刻鐘時間,話題變得專一啦!

魯蕊說︰「現在的學生真難管,你們WGDY學校的學生整體素質還好啦!我們22中的學生素質整體差,一個班里想讀書的就是那麼10個以內的人數,其余大多數是混日子的,混日子的還好點,經常惹事的學生才讓人頭疼呢,幾天打一場群架,三天打一場小架,煩也煩死人了,我是真不想當這個班主任了。」

我驚喜的問︰「蕊兒你現在做班主任啦?不錯啊!」

魯蕊笑了一下道︰「還真不想做了,簡單教教功課多好,班主任就多那麼點津貼,多操的心能累死人!我是被學校逼著做這個班主任的。哎!沒辦法,許多老師管不了學生,班里那些壞學生都怕我,所以學校才讓我來做這個班主任」。

「啊!」我疑問︰「壞學生為什麼都怕你?」

魯蕊鬼祟地一笑︰「我告訴他們我以前混過的,還叫我男朋友叫了幾個朋友假扮黑社會嚇過那些匪頭子,他們才變老實的!對這些學生,只能以暴制暴,你要給他們講道理啊?他們根本不理你!還真只能這麼做。我是我們學校最年輕的老師,教的又是高中部,班里那些男生站在我面前高我一大截,他們凶,我就得給他們耍耍狠才行,不听話的,有時候我就幾腳踹過去,他們看我夠狠,才服軟的。」

「偶的天!這樣也行?」我張大嘴巴。

曾楓苦笑一下道︰「你們真以為WGDY學校的學生素質就好嗎?那都是表面現象!你們22中的壞學生也就是打打架,還好處理,至少學校內部還有能力處理。我們這個學校呀!這些學生見到老師都笑嘻嘻地,看上去彬彬有禮。他要是壞起來做出來的事,你連想都想不出來!這里的學生根本找不到誰是服老師管的!你得像誆孩子一樣誆好他們,只要他們別在學校惹出什麼大事來就萬幸啦!你還得身負重任保護好他們,萬一有點什麼事?家長找到學校你更麻煩!不過,說實在的,這些學生的家長素質挺好,家長比這些學生好!至少大家都能講道理!」。

「不是吧!」听到曾楓這樣評價他的學生我感到驚訝!問︰「我在你這里呆了幾天啦,我覺得你的學生和你關系很好的!看得出,他們都很喜歡你這個曾老師啊!我還听他們叫你‘老大’呢?不像那麼差吧!」

曾楓搖搖頭說︰「很多事表面怎麼能看出問題來?你以為叫‘老大’就是關系好嗎?那是我和他們家長溝通過的,有些孩子太難管,他們的家長也頭疼!只能用錢才能管住他們,他們住校每月除了生活費還要零用錢吧!那些孩子的零用錢還挺多!為了他們不在學校惹事,家長把他們的零用錢先打到我卡里,他們一個月下來要是沒犯什麼事,沒給我惹出什麼麻煩,我再把零用錢發給他們!要領錢花就叫我‘老大’啦!」

「啊……這樣啊!」我特驚訝!

魯蕊接話︰「你們學校是家長素質比學生好!我們22中和你們是反的,說那群學生難管吧!還有方法對付。大多數家長的素質還沒學生好!前不久開了個家長會,我差點沒被氣死。我跟家長溝通,讓他們多管管孩子,要和學校配合!他回答每天天沒亮就出去,回家累就不想說話了,把孩子送到學校就是想把‘兔崽子’關在學校里別來煩我。說這話的是一個在菜市場賣菜的!還有天天在麻將館打麻將的家長;還有父母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一老太太來開家長會,你說什麼她都點頭,結果是耳朵听不見!最後還遇到一個賣豬肉的大哥,和他說他孩子的事吧,他包里的手機響了,他去包里拿手機,掉出來一把菜刀,還好掉地上沒砍到誰的腳!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呢?哎!別提了,就沒一個能好好溝通的!……」

「……」

他們倆聊起學生就沒完沒了……我基本上接不上話!看他們越聊越起勁,我就想,難怪呢?這就是他們倆能玩到一塊的原因,也是他們和我很久不在一起玩的原因。他們倆都是教師啊!而且都教高中,都做班主任。我呢?一個無業游民!他們肯定不喜歡和我一起,因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和我志同道合的就只有我的另一個表弟德川小志。因為我們兩個都不務正業,除了玩,就是在想該怎麼才好玩的人。(我們倆就算被長輩被同輩看不起,我們自己也過得悠然自得,其實我和小表弟悶聲發財沒幾人知道,那些都是後話!)

時間過得真慢!他們倆聊得特開心,我除了吃東西就只能東張西望。遠處走來幾個學生。

「哇靠!真是老大在這里!還兩個美女陪一起吃燒烤」

「哇 !老大您這日子過得也忒逍遙了點嘛!倆大美女陪著你……」

「哇哇哇!我眼楮是不是看花了?這真是偶們老大嗎?你們快告訴我!」

「嘿嘿!曾老師不錯不錯哦!」

「……」(七嘴八舌一通)

曾楓笑道︰「你們幾個臭小子怎麼來這里了?周末怎麼沒回家?」

眾答︰「我們昨天就上山了,在山上住了一晚,今天下山,怎知道在這里能遇到老大和兩位美女?嘿嘿!」「……」

曾楓呵呵一笑︰「你們別糊說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魯老師她在另一所學校教書也教高中!她是我妹妹;這位是我姐姐!」

「魯老師好!這?姐姐?不對吧!這是姐姐?」

「……」(又是一陣七嘴八舌)

大家圍在了一起烤燒烤`聊天,總算有一群人和我有共同語言啦!聊起了怎麼玩網絡游戲?什麼游戲好玩?什麼游戲垃圾!現在玩的什麼游戲?

……

樹林里一聲怪叫,然後幾種怪叫聲雜亂響起……我們意外的站起來,緊張的張望聲音源的地方,我和幾個小同學同時有過去看究竟的沖動,剛跑了幾步,就被曾楓表弟趕上前攔住我們,不讓我們去看究竟。怕那邊不安全,建議大家在天黑以前趕回學校。

我說服不了曾楓表弟,自己也有些害怕,也就沒堅持過去啦!可是好奇心強烈的呼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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